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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于北辰和段小嫣彻底失去联系后,他把锦高总经理的位置交还给于华,到彩虹酒吧继续当主唱歌手。锦高的总经理办公室,那个令他厌恶的鬼地方,他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于华拿这个任性的儿子一点办法没有,只好任他玩去了。

这天下午,季丹丹参加校园招聘会,成功面试上一家服装公司的营销主管,她出色的形象,出色的口才,出色的学习能力,出色的实践能力让面试官非常满意。她一出面试场,心情大好,便给于北辰打电话。于北辰昨晚唱了一通宵,从清晨补觉到现在还没睡醒,他忘了关机,所以电话响个不停的时候,他烦躁地按掉了无数次。

“你谁啊?”稍微清醒的他一按下接听键,火气很大地问道。季丹丹知道他不想听到她的声音,但是他肯接电话,她就觉得心情很好:“还在睡呐?你的女朋友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你是不是应该赶紧起床,晚上我们去庆祝一下?”

听出季丹丹的声音,他更加烦躁了:“你不是我女朋友!”

除了段小嫣,没有人能做他的女朋友!他会失去段小嫣,全是季丹丹一手造成的,他恨这个女人,恨到梦里想掐死她!

“你不起是吧?”自从段小嫣离开于北辰后,季丹丹就以他的女朋友自居,每周末去彩虹坐场看他表演,等他唱到天明,他喝得醉醺醺的时候她就会送他回他的房子,然后再离开。

“那我去你家找你。”季丹丹飞快挂了电话,拦下一辆出租车,往他的别墅赶。

你不过来,那我就过去。这是季丹丹应对于北辰的政策,他要吃软的,她就不和他来硬的。段小嫣已经和他断绝了关系,她季丹丹有的是机会和时间和他慢慢耗,男人的心能有多硬,他们骨子里比女人还容易为情所困。女人心冷起来的时候,便会忘记男人对她的好,拒绝男人于千里之外。段小嫣不就是这样对待于北辰的?

到了于北辰的别墅,门从里面锁住了。季丹丹从包里拿出钥匙,这是于北辰以前喝醉了,她送他回来时在他身上翻出的钥匙拿去配的。

于北辰正躺在他的卧室里呼呼大睡。玻璃窗挡不住夕阳的脚步,五月的阳光洒在房里,照亮他的大床,他的侧脸沉在阳光里,安静祥和,是那么迷人。她把包轻声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坐在他的床边,默默地看着他:他的眉毛,他的眼睫毛,他的鼻梁,他的唇形,他微尖的下巴,他裸露的肩膀和手臂。

他的身体充满了男人味,每一处都那么迷人。不知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还是西施到了眼里成了情人,她就是喜欢他的一切,无可救药地爱上这个男人。她为了得到他,竟然不知廉耻地用那种没有尊严的手段,在这个爱情赌局里挤掉了段小嫣。段小嫣一定很恨她吧,他也一定很恨她吧,但那又怎么样,她就是要和段小嫣争回于北辰。

“你是属于我的。”她俯下脸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他惊醒了一下,翻过身来,睁开迷蒙的眼睛看身边坐的女人。

长长的头发垂在他的床上,脸上挂着醉心的微笑,夕阳迎上她的脸庞,闪着奇异的金黄的光芒,那一瞬间,他把她当成了段小嫣。他伸出手去摸她的脸,摸她的唇,她俯下去和他接吻。他吻着她,搂住她的身体把她弄躺在床上。

“小嫣,我爱你。小嫣,我爱你,我爱你。”他边吻着她,边喃喃自语。

她的嘴僵住不动了,任他吞噬她的唇瓣。

“我不是段小嫣!”她用力推开了他,“段小嫣,段小嫣,你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啦?她哪里值得你喜欢,她连你一句解释都不愿意听,你到现在还想着她!你真贱,于北辰!”她震怒的声音震醒了他,他重盖上被单,冷冷地指着门看着她:“滚,谁让你进来的!”

“我就不走!”她抓起床上的一个小枕头砸向他的脸,“于北辰,你这辈子都别想避开我。你要了我第一次,你就是我的男人,你甩不掉我的!”

“笑话。”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居然还很好看,“季丹丹,现在这年头的女人有你这样的吗?你以为你的处女很值钱,我于北辰要拿我的一生来还你?你别忘了,是你自己给我下的药,是你自己要送上门的,是你贱!是你害我失去了小嫣,是你对不起我,不是我对不起你。”

“于北辰,你混蛋!”她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时间好像在这一秒静止了,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安静地似乎没有人存在。

她的眼泪终于憋不住掉了下来,她不是哭,漂亮的眼睛怒瞪着他。他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太阳的光芒越来越孱弱,天要黑了。天黑了会发生什么事,黑暗让人看不清很多东西。

“于北辰,为什么你一点也不喜欢我?”她的语气软了下来,心真的很痛,“我和她相比,我就那么差劲吗?从小到大,我和她争学习,我和她争美丽,我没有哪一样输给她,老天爷却还要让我和她争男人,这不公平!”

“可是,你也没有哪一样赢过她。”他幽幽地说道。掀开被子,只着了一条内裤睡觉的他,跻着拖鞋要走出去。只有起床,他才能离开这屋子,远离这个疯女人。

“北辰!”她从他后背搂住他,不让他走,“北辰,你不要不理我,我爱你,我真的很喜欢你。”

“放开我。季丹丹,既然你那么优秀,又何必吊死在我这棵树上呢?”他扯掉她的手,她又马上抱住了他。

“我是你的女人,你休想甩开我,天注定你是属于我的。你要了我第一次,你想伤害我吗?”她故意抓住他心软的软肋。她知道他是一个表面心肠很硬,心里却非常柔弱的男人。

他的心里一定有柔弱的地方。她相信一定有!

“我要了你的第一次?我要了你的第一次?”他忽然哈哈大笑了,那笑声没过五秒钟却变得苦涩,变得悲哀令人心疼,“我要了你的第一次!”

这几个月来,她总是对他强调,他要了她的第一次,他必须对她负责。她不断在提醒他,他已经失去段小嫣了,曾经好不容易为段小嫣筑造的爱的城堡,被她季丹丹弄塌了,曾经好不容易走进段小嫣的心里,却因为她季丹丹而被永远打死在遗忘的角落。

多少心酸,多少心痛,多少深夜孤独的泪水,有谁懂?有谁来安抚他?

“既然你说我要了你的第一次,那我也可以要你的第二次,第三次!”他强暴地横抱起她,把她扔在柔软如绵的大床上。他粗鲁地扯开她的衣服,扯下她白色短裙。他狠狠地堵上她的嘴,亲她的脖子,咬她的乳,毫无顾虑地发泄他隐忍已久的不满。他受够了这个女人的聒噪,受够了她的指责和怨恨,既然她死皮赖脸地黏着他,那他也可以不客气地拿她发泄!

她浑身哆嗦了起来,因为被虐待的愤怒,因为自己的不知廉耻,因为他弄疼了她。

他快速地拉下她的内裤,趴在她身上对准幽深的位置捅了进去,他既用力又粗暴,疼得她大叫出声来。他觉得那个地方似乎很窄,很难进入,他便使足了劲加大攻入力。

“疼!”巨大的疼痛使得她的眉毛眼睛惨不忍睹地集聚在一起。她抓着他的胳膊,因为太用力,她尖长的指甲陷进了他的肉里,溢出点点的血迹。

“难道?”忽然一瞬间的身体的松动,他跳下床来。

果然,白色的床单上,那触目惊心的鲜血,如春天的梅花红艳欲滴。

她还是处女!

巨大的讽刺!他的肩膀在发抖,他笑,笑不出声来,笑出了眼泪。

她呜呜地哭了起来。身体缩成小小的一团卷在床头,身体残留的疼痛让她还忍不住要发抖。

他的眉头蹙在一起,痛苦的眯着眼,现在他又多伤害了一个女人。自责!愤怒!悔恨!

他给她盖上了被单,自己躲在浴室里冲澡,怎么冲也冲不掉他眼里嵌着的那如梅花鲜艳的血。

这一晚,季丹丹一直躺在他的床上,脸色惨白地盯着黑黑的窗外。夜的黑,黑到看不清自己的心,看不清爱的纯真。而他,抽着烟,独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吐出的烟雾弥漫了一夜,模糊了他的视线,也模糊了他的心痛。

到底是谁主导了这一切,是季丹丹吗?那为什么她也受了伤,什么都没得到?该怪谁,这场悲剧该怪谁,该怪爱得太深,还是不懂爱?

一首《Love you lately》,于北辰唱得动情,彩虹里的人都乖乖地听着,他是在唱自己,不是为他们而唱。没有人知道他在为谁流泪,在为谁守候爱情。

“……(因为现在,我依然爱你)‘cause i’m the one that loves you lately。 (你和我,我们的爱情如此美好)you and me, we got this great thing。 (是唯一可以依靠的)we‘re the only one’s that around, (是我们在繁华世界唯一可以依靠的)we‘re the only one’s that around this babylon

……

小嫣,我依然爱你,我们的爱情本来可以很美好,你是我在这个繁华迷离的世界里唯一的依靠,失去你,我的生活不会再有重心,毫无意义。

于北辰弹着吉他,目光呆滞,泪水却不断地流,坐在下面的女人们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都不禁心疼起来,有些女人还感动地哭了。季丹丹坐在人群中,默然地想着事:他那么爱段小嫣,为什么呢,一个人的爱到底能有深,他对段小嫣的爱,她对他的爱,段小嫣对他的爱,谁比谁深?

“漂亮小妞,你寂寞吗?自个坐这喝酒,不如哥哥陪你呀?”一个瘦猴样的矮男人喷着酒气,一屁股坐在季丹丹的旁边。

“走开。”季丹丹的思绪被这样一个色咪咪的男人打断,冷冷地吼了一句。

阿文喝了不少的酒,脸颊红彤彤的,本来就小的眼睛因为酒气熏得更是像没睁一样。

阿文虽是跟着龙蟒混了几年的小混混,但对女人的美却有很高的眼光,也许越是没有美的人,对美的渴求越强烈。男人尤其如此,自己长得不够英俊潇洒,却对女人的美要求更高,眼光更为毒辣。

季丹丹丰韵高挑,举手投足间尽现女人独有的风情,却不沾半点风尘俗味。女人味十足,也不乏小女生的娇羞,属于那种女人和女生,成熟和半成熟相结合的季丹丹,这种女人很难不被男人青睐。

阿文将季丹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凹凸有致的身材,短裤露出的一双长腿,白玉般剔透的皮肤仿佛渗出水分,微低的衣领,若隐若现的沟乳似乎在诱惑人的眼睛再往向下看。

“看够没?”阿文的眼睛在她身上跳来跳去使她很不耐烦,这种男人未免太明目张胆了,“看完就滚。”

“这样的美女,一辈子也看不够哇。”阿文打了个喷嚏,满嘴的酒味散开在季丹丹的周围,“怎么样,今晚要不要跟哥哥去销魂?”

围在她身边为她的美貌拜倒的男人不可计数,但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直接地邀请她玩一夜情,对方还是一副猥琐肮脏的模样,她感到从所未有的侮辱。

“滚!”她将酒杯中的酒连同酒杯泼向阿文的脸。

阿文瘦高的颧骨被厚质玻璃杯重重地砸到,钻心的疼痛让阿文下意识地捂住脸跳了起来。

“妈的,给脸不要脸的婊子!”阿文恼羞成怒,指着季丹丹骂道,冲过去抓住她的长发,扇了她一巴掌。

她没有叫,也没有哭。

于北辰停止弹唱,面无表情地冲下台,举起酒桌上的啤酒瓶在阿文的头上重重砸下去。“嘭”,阿文感觉自己的头要爆裂开了,紧接着又是一个玻璃瓶的破碎!

阿文的头流出了血,他的手摸出一大堆红红的液体,他放开了季丹丹的头发:“于北辰,我阿文泡妞关你什么事?想要英雄救美,也不看看你的对手是谁,我老大会打断你的腿!”

“她不是普通的女人,不准你再碰她。”于北辰拉起季丹丹的手,径直向门口走去。所有的人都唏嘘不已。

“她不会是你的女人吧?”阿文愣了愣,追问道。上次于北辰打他也是因为他调戏了一个美女,然而这次的于北辰反应比上回更加激烈。

于北辰顿了一下,季丹丹站在他后面,看见他转回的脸上有种坚定的情感:“她是我的女人,你以后再敢碰她,我就把你的脑袋砸掉。”

季丹丹的脸有种幸福在飞扬。

但是在回去的路上,他一句话也不说,眼神冷然无光,她便陪他安静着。她有耐心等,等他转过头看她。

她不信自己等不到他的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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