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产妇,看似是大出血而死,但胎儿却不知所踪,这在一个非常小的诊所,诊所的人忙忙碌碌,都在处理这个产妇的尸体,还有跟她家人的纠纷。
银决定不再离开,产妇的灵魂被黑白无常带走,对方没有吸收到足够的灵魂,应该不会轻易离开,在这肯定能有所发现。
黑暗中,一个医生看着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果然是血妖,还挺敏锐,是时候也该给他使点绊子了。
银在医院蹲守了几天,对方都没动手,他也再没发现异常,这让银对自我判断产生怀疑。而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发现医生中混着一个奇怪的人。
那个人不是鬼,而跟他一样,是血妖,同为血妖对方怎么能察觉不到他的存在,这太奇怪了,他们这些血妖从来不在交互的地方存在,因为这样可能会同时捕杀一个鬼,而导致别的地方有游魂恶鬼却没有血妖能够捕杀它们。
所以当他们感知到这片地方有同类,都会离开。这很不同寻常,银决定跟着他,等到没人的时候现身问问他。
等到对方只有一个人时,银出现了,对方这才猛然发觉,这里居然还有别的血妖。银发现他的状态很奇怪,似乎入魔了,他在发现银以后眼睛变得血红,而身上披着的这身人皮也被撑裂,他本来的面目开始展现。
银一看这个状况,立马开始结印念咒,对方失去理智向他扑过来,咒印点在对方额头,他的额头开始灼烧,但对方没有就此被束缚,在一声尖啸过后,对方的法器从体内分离,是一柄桃木剑。
对方每使用一次法器,他便被反噬的更厉害,他的手已经慢慢变黑。银瞅准时机,再结血印封住他,而后又诵经文。
跟随的地狱犬似乎嗅到了除此之外别的味道,但专心对付敌人的银没有发现。血妖手中的桃木剑渐渐化为灰烬,支离破碎的分离了。他自己也支持不住,将要消失,就在此刻,他嘶喊出来:“凶鬼。”
而后血妖消失不见,银皱着眉,果然是凶鬼搞的鬼,那么这里死人的情况只不过是凶鬼的障眼法,银又得重新找线索。
银带着地狱犬离开,一团黑雾出现在医院走廊深处,猎杀正式拉开帷幕。
这天晚上值班的护士昏昏欲睡,值夜班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坐在那里很容易犯困。李芳,边打着瞌睡,边努力强撑着,不让自己真的睡过去。
这时她负责的这一层病房忽然有人按铃,李芳听到声音马上精神起来,拿起平时要用的东西,赶忙向那间病房走去。走到病房门口,李芳不由打了个机灵,这间病房住的可都是植物人,怎么会有人按铃。
李芳推开门,里面诡异的一幕令她头皮发麻,病床上的植物人不仅坐了起来,还阴恻恻的冲她笑着。
李芳大声惊呼,并赶忙跑出去喊别的值班护士,不一会儿便聚集了三四个护士,连值班大夫都被惊动了,一起赶过来。
这个病人真的醒了,但跟李芳看见的带着诡异的笑不同,他面无表情,十分虚弱,脸色苍白。长年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他的肌肉都萎缩了,哪儿还能支撑他坐起来,按铃也不可能发生。
李芳听到值班大夫给她讲解医理,觉得自己肯定是晚上出现了幻觉。其实每次值夜班的时候,李芳都有些害怕,这是一所私立医院,平时没那么多病人,人员配备没有那么全,如果夜里有急诊,她们几个值班护士刚刚够用。
但平时,她们几个都分散在医院各个部门,所以李芳值夜班几乎都要一个人完成,她有时候想上厕所都不太敢去。
因而出现幻觉是她给自己最好的解释,毕竟学医的,不能违背科学常识。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通知患者家属,患者醒了。但接到电话的家属并没有欣喜,来医院的是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女性,似乎是患者的女儿,叫王兰。
王兰来到医院,脸上没有一丝欣喜,反而布满愁容,看着病床上只有眼睛微微动着的父亲,王兰喃喃自语:“我的愿望怎么是反的。”
床上的父亲忽然咧开嘴,笑了起来,单薄的胸腔不停震颤,喉咙里因为气息不稳发出丝丝声,同他干巴巴的笑声混在一起格外的吓人。
王兰被吓了一跳,差点没坐稳从椅子上跌下去,她想捂住她父亲的嘴,让他别笑了可是看她父亲这幅样子,她又不敢下手。她匆匆离开医院,甚至没跟医护人员做后续交代,她不想再看见这张脸。
王兰是一家美妆店老板,生意还不错,但家庭简直一团糟,早年她还打工的时候认识了城里上班的小伙,俩人情投意合,结了婚。
刚开始一切都还不错,她老公工作稳定,工资也不差,她打工虽然收入不多,但也能糊口,俩人收入加一起,也不算少。没多久俩人就有了孩子,王兰家里只剩父亲,母亲早年因病去世,于是王兰就把父亲接过来照顾孩子。
本来一切都很好,俩人上班赚钱,老人在家带孩子,做做家务,做做饭。但很快平和的生活就被打破了。老人出车祸了,当时司机肇事逃逸,事后虽然抓回来,但由于对方家里也没啥钱,所以赔不出来钱。
肇事司机锒铛入狱,虽然给王兰父亲一个交代,但她父亲却陷入昏迷之中,开始说颅内有血块,得把血块清出来。但这么大笔手术费,可让小两口发了愁。俩人东拼西凑,借了不少钱,终于让老人做上了手术。
王兰没想到手术只是一个开始,由于一次手术没能清掉,后面还得手术,加之父亲岁数大身体受不了,疾病像乌云一般笼罩在这家人头顶,孩子渐渐长大,花销也在渐渐增长。王兰感觉自己被生活压的透不过气来。
后来她发现老公出轨了,他受不了这样的生活,跟王兰提出了离婚,把孩子也带走了。王兰当时甚至觉得松口口气,没有孩子,就少了一份花销。
后来王兰父亲再最后一次手术后再也没醒来,成了植物人,这算不算医疗事故,王兰不是专业的,她不懂。但如果父亲就这样醒不来,自己不用折腾了也挺好,王兰甚至感到了轻松。
王兰把父亲放在了这个私立医院,因为这便宜,对于这几年忙于奔命的王兰来说,便宜便是一切。
她最后管亲戚借了比钱,开了现在这个美妆店,她用美妆店赚的钱,一点一点还了之前的欠款。她终于有机会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但那天她接到一个电话,那间私立医院的医生给她打来,说他们的费用要进行调整。
对方给王兰报了一个数字,王兰眉头紧锁,她感到自己刚要宽松的生活,又开始吃紧。本来她计划等生活步入正轨,她要把孩子接回来,但现在,似乎又成了不可能。医院费用提升,公立医院床位吃紧,她排不上号。如果接回家,她又没有专业的照顾手段。
王兰陷入苦闷之中,她天天在店里盘算,怎么才能用最少的钱办最多的事儿。
这时候有人告诉她,网上流传的都市传说,那个人像神婆子一样,还要帮她做法,只需要几百块钱。
王兰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