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这个雨淅淅沥沥下的没完没了”一个女人在屋里抱怨,空气里浸透着水汽,她男人还在外面工作,女人听着雨拍打着窗户的声音,心里有些不安宁。
晚些时候有人拍打她家门。
“又没带钥匙。”女人嘴里抱怨,心里却是高兴,赶忙穿上拖鞋向屋外走去。
打开门,女人便回过身准备给男人热饭。男人穿着湿哒哒的雨鞋进了屋,女人刚要说什么,便再也没能说出话来,人去的干净利落,被捂住的嘴在男人手上留下深深的咬痕,过一会儿便松了劲。
雨依旧淅淅沥沥下着,似乎想把这一切罪恶冲散。
第一个发现出事儿的是她老公,今天晚上一直在下雨,工作完了车迟迟不来,打车也打不上,这不匆匆忙忙到家,却发现家门大敞着,男人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两三步冲进屋里,便看见已经倒在血泊中的妻子。
男人抱着妻子嚎啕大哭,这哭喊声显然惊动了邻居,几户人家都出来看,大家都被这场面吓坏了,有人慌乱的报了警。
警察来的时候男人还抱着妻子,有人安慰着把呆滞的男人拉开,警察利落的封锁现场取证。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起谋杀了,手法差不多,作案工具还没找到,屋主也没丢失财务,受害者都是女性,一时之间让人找不到头绪。
死者互相并不认识,职业也毫无关联,若说是变态杀人,对方让死者死的痛快,而且手法相当精准利落,基本一刀毙命,似乎深知人体器官位置。从创口来看所用的刀也十分锋利,不然也无法一下捅进这么深。
若说有什么共通点,那便是案发时间都是下雨的时候。
这令警方头疼不已,每天都在寻找蛛丝马迹,要将嫌疑人尽早归案。
另一边一个男人敏锐的察觉事情有些不对。
“他又出手了。”男人笃定的说。不一会儿一个女孩儿出现,站在男人身边说道:“他似乎越来越等不及了,是不是白犬快要熬不住了。”
“我们得快点找到他,不能让他再这样下去了。”
“他们藏的太隐秘,以我的追踪能力也难以察觉,所以每次都会晚一步。白犬气息也很弱,我快要感应不到它了,很难确认它在哪儿。”
“下雨的天气么?”男人深深嗅了嗅,而后说:“似乎又要下雨了。”
“这次我会努力追踪他的。”女孩儿化为一团红光飞快消失了。
晚上又淅淅沥沥下起雨来,黑暗中一个男人痛苦的抓着头发,他难以自控,那些难听的声音不断钻入他的耳朵,他想让她们安静。
只有死亡才能带来彻底的安静不是么?男人拿着那柄刀,轻轻在自己胳膊上划一下,血便涌了出来,是一把好刀,十分锋利。他的胳膊上已经有三道疤痕,每杀一个人他就会在胳膊上留下一道痕迹,这样才有复仇的快感。
他本名林正生,一个小医院的医生,他医术不错,人也长得勉强能看过眼,但他有个结巴的毛病,说话越着急结巴越厉害。他试过许多办法根治,但效果都不太好,最后他放弃了。
本来林正生小日子过得不错,他还交往了一个女朋友,这年月医生也算热门职业,虽说他有个结巴的毛病,女孩儿也没怎么在意。
但事情总不能像他想的那样顺利,一次手术失败,他遇上了医闹,对方气势汹汹,而他正好又结巴,解释不清,事情最后越闹越大,他被医院停职了好一阵子。
后来他再复职,名声很差,很多病患都对他产生误解,还有不信任,有的病人甚至当面质疑他检查结果。他女朋友也不堪压力跟他分手。
那段时间他过得特别灰暗,医院看这样,对自己声誉也有不好的影响,便给他调了个值,减少他跟病人的接触。但地方不大,这事儿当时又闹的满城风雨,闲言碎语总是少不了。
那天他在医院拐角便听见几个女的在议论他的故事,添油加醋,加上了许多不存在的事实,本来排队等号就没事儿干,后面几个女的也参与进来,大家越聊越开心。林正生却在墙的拐弯处恨得咬牙切齿。
那几个晚上他甚至产生了轻生的念头,以死来洗刷自己的清白,他不想再听见那些胡说八道,他捂着耳朵,不停的摇着脑袋。
就在这时候男人出现了,带着金边眼镜,穿着古旧的中山装。他给他递了一把刀,十分锋利,而后告诉他人死了便不会再传闲话了。
这句话深深映入林正生脑海,他受到蛊惑,白天偷偷调取病人资料,找到那天说他闲话那几个病人的资料,查清楚她们的住址。他在家详细的计划了一番,平时经常过去踩点,后来便走上了杀人的不归路。
第一个人死的时候,他心里并没有害怕,而且感到无比的畅快。就这样一个,两个,三个,他控制不住自己想不停杀人的欲望,只要她们死了,便再也不会胡说八道了。
今天又下起了雨,他换上雨鞋,黑色的雨衣准备出门,就在此时那个男人便出现了,带着金边眼镜,苍白的脸,总让人觉得森冷害怕,男人出现在他面前,拿过他手中那把刀摆弄着,而后看着他说:“虽然还没有到达最完美,但今天不能让你尽兴了。”言闭,便伸出手,食指轻点,男人身体里便泄出一团黑雾。男人用瓶子收走,利落的离开。
“今晚没有凶杀案。”女孩儿寻找了一天线索,回到男人身边。
“他太警觉了,肯定发现了我们的存在,这可更难找到他了。”
“又是无功而返。”女孩儿嘟着嘴,有些无奈,一会儿便化为一颗痣消失不见。
几天后,有人报了警,林正生失踪了,警察紧绷着弦去他家找寻,没有预期的凶杀案,反而似乎意外的发现了凶手,虽然凶手已经不明原因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