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又高声道:“恭喜李、朴二位公子都全答对,但名额只有一个,故有一项加赛。”
看见端上来的东西,乐天目瞪口呆,不是因为有多么难而是因为过于简单——居然是分豆子!
一个大碗中盛有一大碗绿红两色的豆子,只需将红绿两色分开,便可胜利。
还没叫开始,朴公子便扬手道:“弃权。”
“不会吧?“众人惊叹。
乐天也道:“兄弟,前面三关都闯过来了,到这放弃,也不是便宜了我?”
朴公子向乐天行了个礼,道:“不必了。”言罢,便毅然下台。
山羊须这才满意,道:“我宜布,李公子获胜!“
乐天本应当为获胜而高兴,可是一想到那位姓朴的公子弃权,又不那么高兴,总觉得自己太侥幸了,而且这比赛也太奇怪了。
活动结束时,已经是戌时(19点-21点)了。山羊须依言将乐天领进包间,道:“公子,人来了。”
只见一白色锦衣男从凳子上蹦起,拍掌从珠帘后走出来,道:“多谢余老板将朴烈那小子拦下了。”
余老板道:“应当是余某多谢公子,今日可是平白赚了一大笔啊!”
乐天这时开口,道:“哦!原来你们一个是为了拦人,一个是为了敛财啊!”
余老板理所应当的道:“商人不就是为逐利吗?二位慢聊,余某告战。”
锦衣男子与乐天皆还一礼,道:“慢走。”
余老板走后,锦衣男子打量了一下乐天,道:“你是哪家姑娘?”
乐天一惊,道:“你才是姑娘呢!”
锦衣男子笑意不减,仰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道:“本公子阅人无数,公子,小娘子,分得清清楚楚。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
乐天不乐意了,坐到了他对面,道:“我赢了,还没兑现奖品呢。”
锦衣男子笑,道:“你莫不是真要与我独处一日吧?”
乐天摇头,道:“整日里对着同一个人未免太无趣。既然我来了,自然是要玩得开心了才会离开。”
锦衣男挑眉道:“那你待如何?”
乐天道:“皓月公子不是善弹琴吗?不如为我这赢家独奏一曲?日后也算有可以吹虚的了。”
皓月双手一拍膝盖,走向琴边,道:“好,便为你弹一曲!”
手还未触及琴弦,便有人破窗而入,乐天一惊,烟霞出鞘三分,看清来人这才放下戒备。
而皓月公子却神色不好了许多,道:“怎么?输不起吗?”
朴烈的剑刷地指向乐天,皓月连忙喝道:“住手,朴烈!”
朴烈依言止住动作,剑刀离乐天的脖子仅半寸,乐天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怡然自得地越过他从桌子上拿了个苹果啃了起来,道:“兄弟,你自己弃权的,不会忘了吧?如今是恼羞成怒吗?”
皓月公子松了口气,诧异于乐天居然如此镇定,又转而对朴烈冷声道:“你输了,就不该来见我的!”
朴烈几近咬牙切齿地对皓月公子道:“你明知我分不清颜色,却让那老板故意以此为赛事项目,你可真真可恶啊!“
言罢将剑收回鞘中,目光紧盯皓月。
乐天这才知道,原来加赛是为了拦下他啊!怪不得分明快胜了却突然弃权。
乐天突然一愣,又莞尔笑道:“蒙买族?”
朴烈和皓月皆是一惊,朴烈连忙侧身挡任腰间露出的令牌,皓月抚额将令牌取下塞入他怀中,道:“你也太不当心了。”
朴烈低着头,道:“对...对不住。”
看这两人颜色俱变,乐天知道对方动了杀心,却不紧不慢地啃完最后一口苹果,道:“你们放心,我不会说的。”
皓月的手抚上朴烈腰间的一把七首,笑道:“姑娘可知这世间最多变的——便是人心?”
“铮”两把七首相撞,不过三招,朴烈的匕首便出现裂痕,皓月皱眉,将匕首丢在桌上,道:“下回换把好的。“
朴烈“嗯”了一声,便要挥剑出鞘向乐天刺来,乐天退后两步,道:“你杀不了我。”
“哦?“朴烈的动作被皓月制止,道,“为何?”
乐天道:”一,我乃李规己之女李乐天。二,我不会告诉别人,害死你们的。你们很合我的心意,死了不是可惜?”
皓月的笑中有一丝无力,道:“你走吧。”
乐天行了一礼,道:“皓月公子欠我一由独奏,莫忘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