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贤听着屋内传来的声响,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他屏气凝神地看着师父的一举一动,听到师父说什么,“帝王之相”“天命如此”“心魔难除”……
等待玄清真人离开了祭坛,任贤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进了,看见了桌面上的清水之中呈现着一幅画,是正在分裂的躯体,一个面容慈爱,一个面露狰狞。
那幅画似乎有什么魔力,任贤伸出手去触碰。
一瞬间睁开眼睛,外面已经是天明了,任贤勾起唇角,“多谢。”
李北辰看见任贤出来,“我说怎么没有看见你,原来今天睡懒觉了啊!”
任贤笑笑,“师兄。”
李北辰将一块抹布丢给了任贤,自己扛着扫把,“走吧,师父让我们一起打扫。”
“嗯。”
……
半夜三更,任贤偷偷摸摸地推开了玄清真人的房门,玄清真人正在打坐,“什么事?”
任贤端着热水缓步走过来,“师父。”
玄清真人迅速睁开眼睛,但是为时已晚,任贤已经近在咫尺,两双眼对视,三秒后玄清真人满头大汗,目光呆滞,“回去吧。”
任贤松了一口气,“是,师父。”
关上房门,任贤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给这张普普通通的脸增添了一抹亮色。
……
李北辰很奇怪,为什么玄清真人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师父,你为何要教我这些。”宫里的人不是叮嘱过,只允许教他一些普普通通的东西,将他养成一个凡夫俗子吗?
玄清真人说:“因为天命难违。”
“徒儿不懂。”
玄清真人说:“你一出生就是帝王之相,就算离了皇宫也没有人阻挡你。若不是陛下偏爱太子殿下,你也不会被送来这偏僻的道观,陪着我这个将死的老头,不过好在还有你师弟陪着你。”
李北辰警惕的说:“我听不懂师父在说什么,我一点也不想当帝王。”
玄清真人闻言,将手中的书闭上,放在桌子上,“既然如此,便出去吧。”
“……是。”
一月后,李北辰又回到了玄清真人的房中,祈求玄清真人教授他一些真本事。
玄清真人很欣慰。
从那以后,李北辰和任贤就开始了学武,学观大局识谋术。
是什么让李北辰做出改变的呢?
李北辰离开了玄清真人的房中,还是觉得有一些失落的,他一点都不希望在这个偏僻的道观度过漫长的人生。
但是他知道,这样自己才可以活下去,毕竟母妃可是求了好久才保下自己一命,今生都要寻机会报答母妃。
任贤奔过来:“师兄,好消息,你的母妃当了皇后啊!”
李北辰一怔,“皇后?”
任贤就将听来的消息告诉了李北辰,末了,说:“如今你是皇后之子,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去了吧!那就太好了!”
李北辰也心存希翼,有哪一个孩子希望和父母离别的,他也希望可以在父母的怀抱在撒娇打滚。
就这样等了半月,只等来了一堆没用的赏赐,一封让自己在道观注意保重身体的信,还有李北权和自己的亲生母妃关系融洽的消息,世人都道李北辰许是早早夭折了,只是怕她伤心才编造一个送去道观抚养的谎言。
任贤说完这些信息,愤愤不平地说:“他们知道什么啊!简直就是胡说八道,皇后娘娘一定回来接你的,她那么受宠,和皇上撒撒娇,一定回来接你的。”
可是,李北辰在道观里很多年,也没有人了。
直到,那个人战死沙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