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瞬间放轻呼吸,一脸警惕的看着那个笨重的身影,季欣甚至紧紧拉住段诗乐,段诗乐浑身发抖,随着那人离他们越来越近,周围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嗨!你们好!”
一个中年的男性声音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息,那个笨重的身影也渐渐清晰。那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深棕色西裤,黑色皮鞋,红色花纹衬衫,有着巨大的啤酒肚,身材肥胖,脸上堆满了憨厚的笑容,整体来说,这是一个人,一个中年男人。
这个发现让众人微微松了一口气,男人走过来,中间还因为兴奋跟激动差点绊倒。
“终于看见人了。”男人走到五个人面前停下脚步,眼里掩盖不住的激动。
“你谁啊?是你带我们来到这里的?”二十一二的少年皱眉看着男人,男人连忙摆手,有些慌乱的解释:“不是不是我,我叫郑丰年,是一个外企老板,本来我开着车去见客户,结果眼前一黑,一醒来就在这里,周围一个人也没有,真的不是我!”
郑丰年的话让众人的警惕微微放松下来。
“那个,既然我们都是莫名其妙被带到这里的,不如先自我介绍一下,被带到这里之前都在做什么,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突破口,以后好一起找出口,人多力量大嘛。”
郑丰年的提议,让众人陷入沉默,或许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首先开口的是季欣:
“我叫季欣,是一名小学老师,我本来在给孩子们上课,下课的时候在走廊里往办公室走,然后眼前一黑,就到这里了。”
“我叫刘吏,今年21岁,是一名极限运动爱好者,被带到这里之前,我跟我的摄影师正在录一组关于200米楼顶酷跑的视频,没等开始录我就眼前一黑,然后就来到这里了。”二十一二的少年刘吏说道。
“白洋。”一身黑的少年白洋说完就闭上嘴,没有下文。
众人看过去,也没有说什么,觉得这个孩子可能不爱说话。
“陈从至,一名悬疑推理小说家,来这里之前,我正在咖啡馆找灵感,喝了一口咖啡,眼前一黑,醒来的时候就到这里了。”
另一个带眼镜的男人推了推眼镜,一脸轻松的说道。
“那个……我叫段诗乐,是一名大一的学生,我……本来下课往寝室走,然后……眼前一黑,一醒来就就到这里了。”
段诗乐声音柔柔诺诺,眼底带着化不开的害怕。
“也就是说我们都是在不同时间,做着不同的事情,然后被莫名其妙的带到这里的。”陈从至手低着下巴,一脸沉思的说道。
“这会不会是什么真人秀节目?虽然我们看不见,但是应该在某处有摄像机盯着我们。”刘吏用眼睛快速扫过四周,但是完全没有发现摄像机的影子。
“不管怎么样,呆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我们得想法出去。”季欣皱眉看着四周,刘吏“噗呲”一笑说:“拜托这四周我们都看过了,根本没有出路。”季欣低头沉默不语。
“那个……要是说出口的话,我倒是发现了一个房子。”郑丰年想起他醒来的地方的旁边有一个房子,但是那个房子太诡异,所以他没赶紧去。
“那就去看看吧,总不能在垃圾堆呆一晚上吧,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陈从至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已经下午五点了。
其他人也没有什么意见,郑丰年带路五个人往房子的方向走去…………
太阳渐渐落下,望不尽的垃圾堆的某个尽头,一座二层房子立在那里,破旧的瓦片,随处可见的灰尘跟蜘蛛网,以及院子里那棵已经没有一片叶子的枣树,无处不在的荒凉与诡异,象征着这是一个已经荒废许久的旧屋。
“就是这里了吗?”季欣看着眼前的房子,而一直躲在她身后的段诗乐,看着这座房子,心里莫名其妙的涌现一股诡异感,心里有些抵触。
“这房子建在垃圾堆里面,这房子的主人也是奇怪。”刘吏推开大门,生锈的大门发出刺耳的指甲刮黑板的声音,还有一些土灰从门框上掉落,刘吏的手上也沾染了黄色的锈跟少许的灰土,他不在意的往裤子上蹭了几下。
“或许这家院子的主人,想要做些什么,比如……杀人。”陈从至笑眯眯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却让听得的人脸色一白。
“陈老弟,不愧是是小说家啊,想法都跟我们不一样。”郑丰年笑呵呵的摸了摸自己的啤酒肚,明显觉得陈从至是在开玩笑,陈从至也不否认,脸色却带着认真与兴奋:“这种隐瞒的地方出现这么一个房子,本身就不正常,或许是想要告诉我们什么,也或者是有什么秘密想让我们发现。”
“不管怎么样,先进去吧。”季欣拉着段诗乐进去,段诗乐心里并不想进去,心里莫名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又怕他们抛下她,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走。
房子里就是正常的家具设备,空气里弥漫着灰土,家具上面的灰告诉他们这里很久没有进来人了。
六个人进来后四处寻找,想知道这里有没有关于出去的线索,房子很大,六个人决定分开寻找,郑丰年刘吏陈从至三个人在楼上寻找,白洋季欣段诗乐三个人在楼下。
段诗乐跟在季欣身后,两个人来到厨房,季欣打开冰箱,冰箱里的蔬菜跟水果已经腐烂,但是还有一些罐头,季欣看了看保质期,3年,生产日期却是11年前。
那就是过期了,季欣放下罐头,又找了找其他的东西,顺便对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段诗乐说:“你去卫生间那里看看。”
段诗乐点了点头,卫生间就在厨房的旁边,段诗乐一开门,就被突然窜出来的东西吓了一跳,那是一只肥大的老鼠,段诗乐吓傻的站在那里几秒,鼻尖突然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腐朽味,然后往里面看去,段诗乐脸瞬间白了,整个人僵在那里,一股凉意从脚底窜到了脑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