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很奇怪,谁会知晓他们住在这里呀。
知道的都是战惊寒最心腹的心腹,也都做了安排了,却有外人求见。
奇怪之下到了前厅一看战惊寒的脸就黑了下来。
是谁?消失月余的周子默!
战惊寒当时就没好脸子了,起身就要送客。
素颜吧,虽然觉得有些同情这个男人,但自家老公的心思为先呀。
只能抱歉的笑笑准备跟着战惊寒离开。
事实上她不离开也不成,战惊寒可是环着她的腰呢。
谁知战惊寒的脚步一下子就被周子默的几个字给制住了。
“她身上销魂的毒你不想解了?”
销魂的毒!
她们这么劳心劳力的把京里的事解决了出城,不就是为的去毒谷吗?
看到战惊寒激动诧异的脸,以及素颜隐隐的不可置信,周子默只是涩然一笑,伸手自袖子里摸出一个手指高的细白瓷瓶递了过来,“这是她身上销魂的解药,只是,”周子默的声音微顿,却又蓦的摇了摇头,“只是用了药后要好生休养,不然怕是会落下病根的。”
“你想要什么?”
解药就在眼前,战惊寒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眼中戒备一闪,脑海里甚至在想着怎么把周府从他老爹手里弄出来或是把那周老太太弄出来了,不然周子默怎么会这么巧把解药在这个时侯送上来?
“我只是想见一见安老夫人。”
“她有可能不是你娘亲。”
素颜的话说出来后看到的却是周子默平静而苦涩的笑,她不禁一怔。
“你知道了?”
“你们昨晚的话我都听到了。”
他本就是想着昨晚回来送解药的,可看到别院出事,忍不住走了一遭。
只是没想到却被他听到这么一桩惊天大密。
当时他整个人都呆了。
若安嬷嬷的话是真的,那这么多年来自己是认仇人为母?
而且他这么多年的委屈这么多年的退让,现在回想再想竟然是一场笑话!
在暗影里他看着安嬷嬷咬牙,看着安老夫人被人带下去。
全身好像被点了穴般呆了,他竟然和一个暗害她娘亲的女人母子相称这么多年。
别院所有的人都被带了下去,他自己一路狂驰足足发泄了大半夜!
差一点走火入魔。
“你也别多想,说不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还是先去见面问清吧。”
周子默回神,便看到素颜眼底一闪而过的怜悯,心头似是被钝刀来回割过。
他是个男人啊,却落到被人怜悯同情。
深吸了口气周子默垂眸晒然一笑,“多谢,这是解药,你早点用了吧。”而后他又看向战惊寒,怕他误会似的解释,“我只是想请你帮忙让我见一见她,不是这解药的条件,如果你不方便的话……”
“无妨,不过是一面罢了,我来安排。”
“那有劳了,这是地址,安排好了麻烦你派个人通知就是。”
“你,要不在这里住下?”
战惊寒终究是心软了下来,忆及往昔情份,他们是真正的生死之交呀。
可却落到如今相见无言的地面。
“不用了,我走了,你们……保重。”
来时悄然去时亦静然,周子默就这样突然而来瞬间而去。
寻来御医细细看了,解药是真的。
给素颜服下,战惊寒心惊胆颤的守了大半天,直待素颜舌尖底一抹乌黑完全退去之后才终于放下了一颗心——中销魂毒者全身无异,唯舌尖底有一点若黑,并随着时间长久慢慢漫延,至毒发之日整个舌底呈乌黑状!
毒解了,素颜原以为战惊寒会回府的,可没想到今天用了早饭她便被人抱上了马车。
摇摇头素颜轻叹,“阿寒,派人跟着周子默了没有?”
他消失月余,和周老夫人绝裂,万没想到竟是孤身去了毒谷。
又真的给她找到了解药。
可毒谷是好去的吗,而且毒谷中人性子素来怪僻,极不易相处。
周子默能拿到解药不知道要吃多少想不到的苦。
她和战惊寒是真的承了他天大的人情了。
“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他一有不妥会有人来报的。”
“嗯,我只是担心他和毒谷那些人有什么交易,若是为了我让他……”
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你别管这些,他的情我来还。”
握着素颜腰间的手轻轻一紧,攸而放开,他低头在素颜脸颊落下一吻。
“你现在该想的是咱们去哪个地方,吃好睡好玩好……”
周子默的情他来还,他的妻子他来护。
“我才懒得想呢,我只管着吃喝玩,其他的都是你的事。”素颜索性把整个人都靠到他身上,笑的没心没肺,又有些狡黠,“你说,你父皇看到你的留书会不会生气的派人追杀你?”
“不会,顶多在御书房摔几个杯子。”
算他说的是真的,素颜默,又点点头,“咱们这样离开上京真的没事吧,二皇子那里的势头可是越来越高,你真的一点不怕不担心,不想那个位子?”
回应她的是战惊寒难得的一回白眼,“我父皇今年多少年龄?”
“好像是四十六,咦,是四十八?嗯,是四十八,怎么了?”
“他很老吗?”
“那倒不算是。”男人四十多真的不算老吧?
“他傻或是笨,或是身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