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似乎对阿非的问题很满意,露出孺子可教的微笑,轻轻说道:
“这就要涉及那个城市的大人物了,跟据她的生平、性格、意愿足以推断出她的行为模式,而她的行为模式又注定了她会发现我布置的空间裂口,这些裂口的位置又刚好满足了她一直想要而不可得的诉求,这个时候,她又会怎么做?
以她的性格一定会搏一把,但她的计划如果想顺利实施还需要采购一批材料。
所以早在两年前我就在那座城市的周边放出消息,说要在平阳出售这批材料,而且拥有这批材料的我,是个有钱人。
没错,就是你们所理解的那种根本不在乎什么钱不钱,我只要有面儿的有钱人。
所以我要求一个高级制甲师为我量身打造能够符合我身份、地位和财富的铠甲!
想要这批材料,她自然要派一个人来这里购买,至于派谁,当然是在这个关键时间点,唯一派不上用场又身居高位的那个高级制甲师了,这其实是一次无声的合作,一次伟大的双赢!”
田七越说越大声,越说越狂妄,越说越兴奋,但在到达某个顶点之后,一切就只剩下索然无味。
他不再说话,只是寂寥的摆摆手,走了。
就像所有影视剧中的独孤求败的高手,只给众人留下了一个寂寥的背影。
“给我站住!”
一声清脆的大吼从李猛猛小小的身体发出,周围的小喽啰们都齐齐往后退了半步,仿佛有一层无形的能量波浪把他们推将开来。
阿非只觉得自己的耳朵猛地‘嗡~’了一声,整个人直接陷入了眩晕状态,刚刚准备好的逃跑计划瞬间破产。
只见李猛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来一个比她还高的大锤,一脚踹在阿非膝盖上,将正在发蒙的阿非踹倒,直接拎着大锤舞了个360度的水平大风车,那些围上来的小喽啰直接被撞飞,群殴转眼间变成车祸现场。
可怜的田七大汉被这猝不及防的反转给整蒙了,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只觉得天旋地转。
(为了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这里省略一段过度血腥的现场描写。)
……
看着田七和眯眯眼乖乖的绑好自己,阿非心里有太多的话要问。
他还想已经把大锤收起来正一脸弱小的李猛猛,问道:
“猛猛,你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武器?”
阿非一边问一边用手势比了一个那么大的动作。
李猛猛见状一脸不情愿,有些难以启齿的说道:
“这是妈妈传给我的,她说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
阿非还是有些接受不能,继续问道:
“可是,你是个制甲师啊?”
可李猛猛却一脸不以为然的说:
“我觉得吧,这个……锻甲锻人都一样。”
乍一听,阿非觉得还有些道理,就没再追究。
……
卷帘门外突然传来‘哐哐哐’的敲门声。
一个看上去还健全的小喽啰在阿非的示意下开门。
门外传来一个中年男人声音:
“请问,这里是青山先生的仓库吗?”
一直保持沉默的田七长长叹了一口气,答道:
“是我,徐先生快快请进,因为有些不方便,就没有在门口迎接,还请恕罪。”
门外的徐恺觉得有些奇怪,但想到自己的那些客户各种癖好的都有,就释然了。
有钱人嘛,总之无法理解就对了,要是有钱人的行为模式有那么容易就能理解,身为高级制甲师的自己怎么还会混成今天这个样子。
但徐恺进入仓库后还是吓了一跳,这个青山先生玩的有点大呀!
不过本着少看少说多做的原则,徐恺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青山先生,我们新城需要采购大量的材料,来的时候白先生告诉我,说她喜欢双赢,不会让自己的合作伙伴吃亏。”
“我不是青山先生,他才是。”
阿非见这个高级制甲师一进来就对自己礼貌的说话,连忙指了指一旁被捆着的田七。
田七听了先是有些惊讶,只是略微思索,就释然了,他抛出了一个白石戒指,徐恺接过。
实际上田七的心里发凉,发现自己可能想错了。
但是他还是装作若有所思道:
“看来白先生已经知道了,也是,想这样能够走到人类金字塔尖尖上的人物,把他们当作傻子才是真的傻。”
而后田七突然惊喜的看向徐恺,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白先生说什么,双赢?白先生认可了我!”
之后的田七就有些疯癫了,他为什么为了和朋友打一个赌就筹划了三年?
因为田七自认为是个体面人,他希望得到真正体面人中大人物的认可。
试想,如果他拥有了一个高级制甲师作为甲奴,谁还会认为他田七不是个体面人?
疯癫才是最应该有的表现……
就算是心里在滴血,他也得把自己的设定演完!
……
“你就是白先生的小徒弟?”
徐恺看向阿非,只觉得这个少年有些眼熟。
阿非乖巧的点了点头,毕竟这是一个高级制甲师。
“当时在新城制甲师协会,你是不是报了案,说有一辆大巴……”
阿非立刻指了指田七,示意就是他干的。
徐恺了然的点了点头,拿出了一张银色的卡片,递给了阿非,说道:
“这是制甲师协会给你的补偿,一百万。”
阿非有些犹豫,虽然师兄师姐给他的礼物都高达几十亿,可那都是价值,阿非可从没见过现钱。
现在看到这个漂亮的银色卡片,说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但阿非骨子里还是有职业操守的,他心里很清楚,他根本没丢钱啊!
所以阿非艰难的摇了摇头,不料徐恺突然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知道一百万是有些夸张了,但谁让新城的制甲师协会是你师父在管理呢?”
有句话徐恺没有说出来,谁不知道你师父是著名的白·假公济私·夜啊!
徐恺只觉得手上一空,低头一看,银卡已经不见了。
果然,是她的徒弟,这就一脉相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