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蝶拍了拍小太监的肩膀,问:“还愣着干什么?快过去看看哪!”
小太监被吓了一跳,他们早就恨不得把她们给扔下来了,不服气地说:“杂家凭什么要听你的?”
却蝶拎着这个小太监的耳朵道:“米公公,别以为我不认得你了。今年元旦,我去试吹玉箫的时候,你还拎了我的耳朵呢。你猜我要是告诉了皇上,他会怎么样?”
小太监立即觉得脖子根凉凉的:“蝶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杂家这就背您过去。”两人赶紧背着她们过去看了。
丽妃没事,可她身边那个瞎眼老妈子正悬在屋梁上吐着舌头,面部狰狞扭曲得几乎认不出来——已经自尽身亡了。小喜鹊差点失声叫了出来。
刘庭安慰着丽妃,让她安静了下来,然后命令这两个小太监把瞎眼老妈子的尸体抬走,他要回去向玄帝报告。
米公公望了望背上的却蝶,问他道:“那她们呢?”
刘庭道:“当然放下来了,反正也死不了。”
他们果然就双手一松把两个人给甩了下来。
小喜鹊对他们的态度很不满,叉着手叫道:“什么叫做‘反正死不了’呀?咒我们死啊?”
丽妃迅速地从她凌乱的头发的间隙中瞟了她和却蝶一眼。
刘庭与两个小太监根本不搭理她,抬着老妈子的尸体就向外走。
“喂!我在跟你们说话呢,怎么听不见哪?”小喜鹊望着他们的背景叫道,“小姐,你看他们!”
却蝶突然叫道:“刘大人,请留步!”
刘庭回身问道:“蝶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却蝶上前几步,小声道:“大人可知道这老妈子为什么要上吊自尽?”
刘庭回道:“蝶姑娘放心,刘某虽然愚笨,可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刘某还是知道的。”
却蝶纳了一个万福,道:“奴婢谢过刘大人了。大人一切小心,奴婢不送了。”
刘庭稍稍迟疑了一下,扭头走了。
“小姐,他那么说咱们,你还谢他干什么?”小喜鹊不解地问。
却蝶没有回答,道:“小喜鹊,你在门口守着,我有几旬话要进去跟丽太妃说。”
“跟她?一个疯子,有什么好说的?”小喜鹊嘟哝着嘴。
“别问了,乖!”却蝶道。
“好吧。”小喜鹊听话地说。
却蝶走进室内关上了门,整了整衣容,规规矩矩地跪下来向丽妃行跪拜大礼:“奴婢却蝶给丽太妃请安。太妃千岁千千岁。”
丽妃好像完全听不懂她的话,根本不搭理她,自顾自地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