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一个现代社会或组织,没有一套完善的法律、制度,就不能有效运行,乃至出现诸多问题。于是就有了关于制度和人的关系问题这个话题的讨论。
一种观点认为:制度是第一位的,制度好,人自然就会好。好的制度能让坏人变好,坏的制度能把好人变坏。这种观点认为,建立健全法律制度,实现有效监督,有效激励,责任到人,奖罚分明,是实现一个社会、组织正常高效运行的基础。所以制度建设是第一位的,而人的因素是第二位的。
另一种观点认为,制度问题归根结底是人的问题,人行了,制度自然就会行。任何制度都是由人制定出来的,且最终也是由人来执行并落实的,所以制度问题归根结底还是人的问题,人是第一位的因素。同时这种观点也承认制度的重要性,认为应该坚持人治与法治相结合的方式,才能保证一个社会或组织的健康有效运行。
这里我们来说说第三种观点。第三种观点认为前两种观点不过是头疼治头,脚疼治脚,治标不治本。无需争论,制度确实很重要,但制度也确实是由人制定,并由人负责执行和落实的。我们顺藤摸瓜、追本溯源,再深入一步就会发现,制度是由人决定的,人是由人的思想决定的。而就一个人来说,思想的背后是人心,有什么样的心,就会产生什么样的想法,进而就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同时就会感受到一个什么样的环境。所以在同一个环境同一个制度下,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感受。或积极,或消极;或阳光,或阴暗;或正义,或邪恶;或乐观,或悲观不一而论。总之,心好什么都好,心善地狱亦是天堂;心不好,什么都不好,心恶天堂亦是地狱。
就个体而言,一个人对周围环境的感受是由这个人的心决定的。也就是古人所说的相由心生,境随心转。就一个社会而言,整个社会大的客观环境,也是这个社会中大众集体心念的具体映现。记得有一位作家说过,这是一个人心大坏的时代。人心不古,礼崩乐坏,方方面面本末倒置,黑白颠倒。对于这种现象,经典上一语道破天机:先人不善,不识道德,无有语者,殊无怪也。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先辈们很长时间没有修善行善了,是由于某些历史原因,我们的先辈在被别人欺负之后,被迫向别人学习时,失去了自信心,抛弃了自己几千年代代相传的优良传统和文化。德行既废,便没有办法教育好下一代人的德行了。所以明白道理的人看到后辈人德行不善,不会去指责他们,因为从来就没有人教导过他们,对于他们的后辈就更加无从指责了。久而久之,整个社会的德行就会缺失。当然,这并不是说不知者无罪。
由此,我们不难得出一个结论。制度和人的关系只是问题的外部表象。问题的根源既不是制度问题,也不是人的问题。而是教育问题,教育办好了,什么问题都能解决。教育搞不好,就缺乏解决问题根本之道,更缺乏发展的源动力。教育不公平,就有可能埋没很多潜在的栋梁人才。教育理念、教育方式落后,就会使最宝贵的资源被大量浪费掉。
应该看到我们这个时代,从尊师重道上来说,今不如古。古人讲,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作为幼童启蒙的传统文化经典《弟子规》开宗明义就讲出了,教育之道轻重缓急的顺序,“首孝悌,次谨信。泛爱众,而亲仁。有余力,则学文。”而现在的教育完全本末倒置了,老师们往往只注重于知识的教导,缺少了对做人的教育,爱的教育,因果的教育。即使有的话,也只是知识教育的附庸。当然,这也不是老师们的过错,因为老师们也没有受过这样的教育。
我们不妨设想一下,假如像牛顿、爱因斯坦、特斯拉、爱迪生托生在我们某个偏远的山区,他们有多大机会成为震古烁今的大科学家,有多大机会,只能终其一生做个种地的农民。还有最近刚过世的大物理学家霍金,如果生活在我们当下的这个环境里,会不会得到更好的尊重和照顾,并取得更斐然的成就。同样的中国,在贫穷落后的民国时期,却诞生了那么多数不胜数的大师级人物。而今,科技发达,国富民强不可同日而语,但能真正称得上大师的却寥寥无几。以大师自称招摇撞骗的人倒是不少。
古人云: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就以我们的邻国日本为例来说吧,众所周知,这个国家国土狭小,资源匮乏,自古以来就是我天朝上国的纳贡小国。在近代史上,到底是什么原因使这个国家一举成为世界强国,以至于二战时期侵略整个亚洲各国的同时,还敢于向美国宣战。在我们分析了各种因素之后,不得不说是教育激活了这个国家的潜在力量。
作为一个中国人,人人都痛恨这个国家在二战时期所犯下的滔天罪行。但我们痛定思痛,又不得不承认,这个弹丸小国家确实有许多值得我们借鉴和学习的地方。其实,这个国家并没有多少原创的东西。所谓的日本文化,不过是中华民族几千年文化哺育的结果,从信仰、文字、礼仪到衣食住行,无一不是汲取于中华传统文化。
在近代史上,当西方列强用大炮轰开日本国门之后,日本人惊讶发现西方科学技术的发达程度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于是乎,这个国家很快就做出了判断,后队变前队,掉头向西方学习科学技术,从而迅速发展成世界经济、军事强国。但是,在学习西方科学技术的同时,他们也并没有抛弃和否定从古老中国学习来的传统文化精髓。他们总是善于学人之长,补己之短,兼容并蓄,为己所用。
就是这样的一个国家,二战之后在一穷二白的一片废墟之上。仅用了几十年的时间,又进入了世界经济发达国家的行列,成为不容小觑的世界经济强国。如果你有机会,在这个国家行走一番,你就既能领略到过去中华文明、中华文化的辉煌过往,又能感受到现代西方科学技术的发达程度。东方的中华文化和西方的科学技术,决定不是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的关系。他们完全可以和谐共处,交相辉映,相辅相成在同一个空间里,源源不断地散发着巨大的能量和源动力。
最后,我们借助老中医望、闻、问、切的方法,为这个国家把脉后,再次验证了一个药方:建国君民,教学为先。而这样的药方,在古老的中华传统文化中举不胜举,是几千年前中华先祖留给他们后世子孙的智慧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