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马这几日闲着没事做,去梁二娘那做了个记录,准备讨个媳妇。这位梁二娘可不一般,才来这天子城几个月,就把这红事生意全都归拢到自己门下,并且口碑一个赛一个的好。无论是肥的瘦的,丑的美的,穷的富的,都能包您满意。石马自从有了这几十两银子,也是觉得自己腰杆更加笔直了,虽说长得不算好看,但咱包里鼓鼓囊囊有着硬货呢!
一日,石马正坐在家里喝茶,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地敲门声。他还以为是梁二娘的人来消息了,于是便兴冲冲地跑去开门。打开门一看,原来是龟甲和何弦生二人。
龟甲抢着说道:“老剑客,这门派之事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您看什么时候方便,过去视察视察?”
石马听得一愣,这几天天天琢磨吃喝和讨媳妇的事,早把这二人忘到脑后。正巧自己天天无所事事,便讲道:
“我现在就无事,咱们走吧。”
说罢,便和二人出了门,上了马车,驾着尘土去了。
到了地方,石马咬紧了舌头,因为他这辈子还从未见过如此气派的建筑。大门口摆着两墩硕大的石狮子,中间牌匾上金灿灿地刻着三个大字,天子门。
龟甲一边领着石马向前走,一边笑着说道:
“老剑客,您觉得这布局可还满意?前面是给弟子们准备的演武场,西边是厢房,仓库还有厨房,东边是给您准备的院子,北面是大厅……”
石马闭着嘴,不住的点头,一直“嗯啊”地应着。一路上遇见的仆人工人,看见这三位,也是不住地点头哈腰。
石马觉得自己浑身轻飘飘地,快活地要到云端上去了。
他四处张望得脖子有些酸,对龟甲讲道:
“我们也不瞎转悠了,带我去我的院子看看吧。”
书生连声应下,回头看了龟甲一眼。龟甲便道了别,去西边监工去了。
书生带着石马走过了一段极为狭窄的小路,边走边说:
“您先别急啊,前面就是桑津院了。”
穿过了一个小门后,连光线也变得充足起来,石马揉了揉眼睛,不敢信自己到底到了什么地方。
桑津院是一个硕大的庭院,石桥,流水,花草,庭房五应俱全。石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增寿十年。
书生开口讲道:“桑津院是来自苏州的几个巧匠共同设计的,入口处啊也有些门道,他们说这叫柳暗花明。”
接着书生又把石马带到屋子中,继续讲道:
“床上铺的是福建运来的天鹅绒,地上这个是波斯国的地毯,这些家具,桌子椅子等等,用的都是上好的金丝楠木。各个可以看得到,摸得到的地方,我和姐夫给您用的都是最后的料子,您看可还满意?”
石马看得呆了,嘴也有点不听使唤;
“好……好……”
书生也是颇有眼力见,嘱咐石马好好休息,有事情喊那些仆人即可。说完便退去了。
石马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用手轻轻摸着这天鹅绒,好像年轻女人的脸蛋一样光滑水嫩。闭着眼睛胡思乱想许久,闻着空气中淡淡的金丝楠木的香气,竟“呼呼”睡去了。
过了许久,石马只觉得耳根子胖传来了一阵轻柔地话语,
“老爷,老爷,该起来吃饭了。”
石马稀里糊涂地应了一声“啊”,之后便被人扶了起来。
石马揉了揉眼睛,发现眼前站着一个女子,鹅蛋脸,扎着少女鬓,模样娇俏可爱。那女子见石马忽然睁开眼睛望着自己,脸扑地一下红了,像一颗熟透了的果子。
这女子拿出手帕,沾了沾早已准备好的温水,轻柔地帮石马擦拭着脸。
“您别乱动,刚刚睡醒,我来给您擦擦脸。”
“我是玉斗,您的贴身丫头。从今以后,就由我来照顾您。”
石马没有讲话,因为他已经沉浸在女人身上散发出的幽兰花的香气了。
不久,玉斗便带着石马来到了他专门用来吃饭的内室中,玉斗乖巧地坐在石马边上,用着水汪汪的眼睛盯着石马看。
石马撕下了个鸡腿,大口大口地嚼着,
“玉斗,你是哪里人?怎么来到这里做事呢?”
玉斗用手帕帮石马擦了一下油乎乎的嘴,轻声讲道:
“玉斗是大竹海的丫鬟,只因仰慕您桑津剑客的威名,恰好何先生在梁王楼发布了消息,说您要开宗立业,于是我便过来了。”
“哦……”石马埋头大吃,心里寻思这大竹海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玉斗见石马没有多说话,忽然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紧紧拽着石马的胳膊,讲道:
“玉斗在大竹海因为没什么天资,长相也很普通,就没学到什么武功,反而学了一套如何伺候男人的本事。您是觉得天子门不需要我这种什么也干不了的废人吗?”
石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也有些慌乱。连忙将玉斗身子扶正,安慰道:
“哪有哪有,我是在想这大竹海,难道凭借玉斗这般天人之姿,也无法成为正门弟子吗?”
“论姿色,玉斗其实根本排不上号,也就宗主这般说我罢。”
石“宗主”挤出一脸严肃,朗声说道:
“玉斗,我命令你不许再哭了,和我一起吃饭!”
玉斗唯唯诺诺地“哦”了一声,小口小口地吃起了菜。
这天晚上,玉斗怯懦的挤到了石马的床上。当然了石马也没干什么坏事,搂着满怀的温香暖玉心满意足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