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里余额不足，怎么会？”
销售员的一句话，让程秉烊的脑袋嗡的一声。
他把卡拿过来，确定了一下，没错。那是怎么回事？
就在程秉烊显出的慌乱时候。一边的胖男人却早已压制不住心中的兴奋。
“小子，这下你还有什么说的。”
程秉烊没的解释，因为他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你稍等我一会，我问问情况。”
“哦，还要演。行——我等你。”
胖男人说完话开始哈哈大笑，围观的人们也跟着大笑。
而程秉烊站在人群中间就像是一只被戏耍的猴子。
“你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
苏素在胖男人怀里对着程秉烊问道。
她这倒不是在嘲讽程秉烊。苏素此刻真的怀疑程秉烊是不是因为分手的刺激，精神出了问题。幻想着自己是一个有钱人。
程秉烊没有理她，只是拿出手机要拨打银行的电话询问。
“我们别理他了，他可能是受刺激，脑子坏了。”苏素对着胖男人撒娇道。
“别啊，有戏看多好，你看大伙都等着看结果呢，现在结束多扫兴。”
胖男人显然不想就这样放过程秉烊。
苏素见胖男人不听自己的，也不再言语，只是把头转到了一边，不再看程秉烊的窘状。
她但也不是心疼程秉烊，只是觉得丢人，自己怎么曾经会跟这样一个废物在一起。
程秉烊跟银行询问后，得知转账是在两小时内到账。他出了银行就直奔4S店，中间也就半个多小时。钱没到账属于正常现象。
“我的钱还要等一会到账，你再等等。”
程秉烊放下电话，对着胖男人说道。
“小子，你是不是玩人？你这样拖延时间有意思吗？你要是愿赌服输，我还敬你是条汉子。你玩这种把戏，我是特么这真瞧不起你。”
胖男人明显有些不乐意，他觉得程秉烊就是在故意的拖延。
有这种想法的也不止他一个人，围观看热闹的人们也大多都是这样想。一时间七嘴八舌地指责声此起彼伏。
而程秉烊能做的，也只有拿着手机等着转账成功的通知短信。
“怎么了？”
身穿职业套裙，身材火辣的销售经理，扭着丰满的臀部走了过来。
第一个接待程秉烊的销售员，走了过去，低声说：“一个推销的和咱们顾客呛呛起来了。”
“那个人？”销售经理用手指向程秉烊。
“嗯。”
“赶紧的把他打发走，这一群人围在这，好吗？以后遇到这种事，及时处理。懂了吗？”
“是是是。”销售员毕恭毕敬地答道。
“都散了吧。”销售经理走到人群中间。
“那个——先生，我们这里有规定，不允许外来的推销员在我们这推销，您还是出去吧。你看这一群人围着，对我们生意也有影响。”
“我……”
程秉烊本想解释自己不是来推销的，是真要买车。可他刚张口，就被胖男人打断。
“他可不能这么轻易地走，我和他还有赌约呢。”说着又转头面向程秉烊，“你要走也可以，你爬出去，像狗一样爬出去。”
“我为什么要走。我说了我要买车。”
“行了，你就别装了。大伙都很忙，你快点吧。”
胖男人有些不耐烦。
“对，爬出去。”围观地人们也开始催促，还有一些人已经拿出手机准备拍摄。
“你赶紧出去，要不我报警了。”销售经理再次警告程秉烊。
胖男人见程秉烊还是不动，放开怀里的苏素，向前几步抓住程秉烊。
“你特么的快点爬。”
“你放开我。”
程秉烊晃动了下身子，想要摆脱，可胖男人的手抓的死死地。
“你快点。别想给我耍赖。”
“叮——”程秉烊的手机传出短信提示声。
“你松开，我的钱到账了。”
“别想跟我耍花样。”
程秉烊打开手机，果然是转账成功的短信提醒。
“刷卡。”
程秉烊迅速地把银行卡递给销售员。然后低头整理衣服。
“请您输下密码。”
程秉烊把pos机拿到手里后，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他的手上。
滴滴滴滴滴滴，嗞——
账单从pos上传出。
“啊？”胖男人呆立在当地。所有人都看向他。
“来吧。”
程秉烊把衣服拽了拽，然后煞有介事地等着胖男人的跪拜。
“你……”
胖男人想要狡辩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没有狡辩的理由。
“怎么想赖账。”
程秉烊盯着胖男人扭曲的脸，心中说不出的舒爽。
其实如果刚才胖男人没有逼迫他。他想着自己买车后，说两句便宜话，羞辱一下对方，顺便也在苏素面前炫耀一把就得了。不想过分为难对方。
可现在的他，却不想放过胖男人，他要胖男人受到惩罚。
“快点跪啊。”围观的人也开始起哄。
还是那些人，之前催促程秉烊的那些人。对于他们来说看热闹拜才是关键，那管他谁对谁错。
胖男人涨红了脸，握紧了拳头，却没有半点要跪下的意思。
“程秉烊。你别太过分了。”苏素站出来愤恨地看着程秉烊。
“刚才他就不过分？”
程秉烊看着苏素维护胖男人，心中说不出的酸楚。即使他明白为了这个女人不值得，可依旧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走，我们走。”苏素拉着男人就要往外走。
胖男人却猛地挣脱了苏素的手。然后啪的一声，狠狠地在苏素的脸上扇了一巴掌。苏素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五个手个紫红的手指印。
“都特么怨你这个烂货。”
打完胖男人转身离开，留下苏素捂着脸失神。
胖男人这一巴掌不仅打傻了苏素，也把围观群众打懵了。
只有程秉烊看看苏素被打的那一刻，想要冲出去打胖男人。但他还是忍住了。
等到胖男人走出大门，苏素才缓过神，蹲在地上开始放声大哭。
围观的人，好像对于女人哭，没有兴趣，慢慢的也都散去。
“你还好吧。”程秉烊走到了苏素跟前，语气轻柔。
“不用你管。都怨你。”
“怨我？咳——”
程秉烊本想为自己开脱，但看着痛哭的苏素又说不出来。
“不是吗？”
“好好好，怨我。”
这时，苏素的手机响起。
“你特么还走不走。”电话里传来男人的咆哮声。
“嗯。”
苏素尽力的止住眼泪，平复心情。
“快点，再不来，你就别回去了。”
“马上。嗯嗯。”
苏素止住哭声。用衣袖擦了把眼泪，匆匆的跑了出去。一眼也没有看程秉烊。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人为了钱，不要尊严，丢掉幸福？”
程秉烊开车回去的路上一直再思考这个问题。
他开到三妹彩票站门口的地方停下了车。
“你还想买彩票？”实习财神的声音传出。
“啊，是啊，趁你在我要多买。我发现2000万太少了。根本就不够以后挥霍。”
“那我觉得你也不要买了。”
“为什么？”
“因为买彩票属于横财，而人一生的横财是有数的，你强行获得，会损害你的寿元。”
“那我怎么办？2000万在现今的社会，连个富豪都算不上。”
“你可以以钱生钱，我可以护你财运亨通。”
“钱生钱？做买卖，搞投资？”
“可以。”
程秉烊想了想，彩票虽然来钱快，但却少了一些成就感，心里总是不踏实。
“那就先不买彩票。”
程秉烊往彩票站看了一眼，里面买彩票的人，明显比之前多了很多，挤得小屋密不透风。
程秉烊笑了笑，发动车子，来到了自己楼下。
于此同时，同样开车到家的胖男人，拨通了一个电话。
“我要他一条腿，他的信息一会发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