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黑暗…到处都是黑暗……
不远处,那是什么?红色的光……
是怪物!
“哗!”的一声刺耳的声响,从充满腐臭味的黑暗中扑出来一只面目狰狞的可怕怪兽——瞪着一双血红色的铜铃大眼,有着匕首般锋利的长指甲,嘴里伸出两枚长长的燎牙,腐柔的腥丑味喷了蒋蛐一脸,快令她窒息,口水顺着长长的体毛流下。
它将蒋蛐压至身下,蒋蛐不能喊叫,不能动弹,疼痛亦真亦假,梦境也亦真亦假。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怪物一点点分解,撕碎,吃掉。
被吃掉,心就应该不疼了吧?
蒋蛐惧怕这只怪物,她只好把自己锁进自己的心牢里,阻断怪物的觊觎、抵御怪物的攻击。
又好像……蒋蛐就是这只怪物,她内心充满着屠杀的欲望,一遍又一遍的吃掉眼前瑟瑟发抖、泪眼朦胧的蒋蛐,又一遍遍的成为蒋蛐,看着自己被吃掉,束手无策。
真绝望啊……
蒋蛐家很小,只有一间卧室,蒋晨的卧室还是占了一部分客厅勉强匀出来的,上厕所只能跑去楼下百米开外的勉强可以叫做厕所的厕所里。
那里有一个用砖搭起来的公厕,连挡雨的房顶都没有。
有一次,蒋蛐也不知吃什么闹坏了肚子,半夜肚子疼被疼醒了,想上厕所。但她怕黑。
在家里翻找了半天,没找到家里的手电。她不想叫醒蒋晨陪着她去厕所,陈秀芳——又怎么可能陪着她?
她只能一个人带着钥匙出了门,楼道里黑洞洞的,只有着钥匙相撞叮叮当当的钥匙声,外面纺织娘的叫声若隐若现。
声控灯也仿佛专门跟她作对,任蒋蛐如何跺脚它们也不亮。
蒋蛐感觉到背后凉飕飕的,她缓缓的回头,背后只有自家的破木门……
她有那么一瞬间打消了去厕所的念头,可是肚子居然又刺疼了起来,蒋蛐只能硬着头皮摸黑往下走……
一路上磕磕碰碰,总算是来到了楼道外。今天是满月,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地上,可见度还挺高。
蒋蛐一刻没停跑的向厕所。
来到厕所门口,刚刚跨进去一步,借着月光,蒋蛐看到了令她终身难忘的一幕:
一个分不清是男是女的人四肢朝下,半趴在在一堆卫生纸、排出物之间,还神经质的不停抖动着……
苍蝇被她激起,在她周围“嗡”“嗡”的飞舞。
模糊的月光下,那个人缓缓的转过了头来……
蒋蛐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跑回家的,只知道自己在狼狈的冲上楼梯间时,被什么东西绊倒,磕到了头,不过不是很严重,在楼梯间昏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才被蒋晨找到,楼梯间很凉,之后她发了一个多星期高烧,才缓过来。
自那之后,落下了病根,每到换季时,蒋蛐的头都会隐隐作痛。
所以,宁走再远去排泄。她再也没有去那个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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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个美句子:
记住,无论你经历什么,都是一种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