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快擦擦吧!”碧莲递给祁离手帕,祁离捂着满嘴的血边下楼梯边骂:“他奶奶的!怎么每次碰到他都这么丢脸?”
下到一楼抬头望,二楼好几个房间的窗户都打开了,纱帘之后人影若现,有人面朝窗户聚精会神看着楼下的仙女表演。
祁离感叹:“真是个设计别致又极富诗意的好地方啊!”
视线转到三楼,金辰奕那间房的窗户也打开了,他正撩起纱帘向祁离这里看,居高临下,隔着四米高的距离祁离都能感受到他的得意,那种嚣张又臭屁的表情。
祁离不禁后悔刚才揍他揍的轻了,她“呸”了一口,咬牙说:“便宜他了!”
“小姐,你不是说要买下这家店吗?我们就这么走了吗?”
这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祁离没好气的骂了一句:“买个屁啊!”碧莲识趣的闭了嘴。
皇宫内:
杜茂林已经在太后的寝殿外跪了两个时辰,背脊有些直不起来了,连声音都变得有气无力:“太后!太后!您可要为您的侄儿做主啊!太后……”
门终于开了,杜茂林立即往前爬了两步,情绪激动:“太后,太……”
出来的却是太后的大丫鬟香儿,后面跟着几个婢女,其中一个端着脸盆。
“太后呢?”杜茂林问:“还请香儿姑娘禀报太后,吾儿「病重」,臣恳请太后为爱子主持公道!”
“哗~”一盆冷水浇在杜茂林头上,杜茂林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香儿。
香儿行礼:“相爷得罪了。太后说天气炎热,相爷头脑更热,特叫奴婢给相爷降降温。”
“臣愚笨,请香儿姑娘明示。”
“太后要奴婢问相爷一句:你是笃定了要与将军府为敌吗?”
“是!”杜茂林语气坚定。
香儿点点头:“自祁老将军过身,祁家可谓大势已去,但要斩草除根也绝非易事。祁家尚有丹书铁券在手,仅以令公子这件小事并不能做到一劳永逸,所以奉劝相爷,当忍则忍。”
“可吾儿之事关乎杜家血脉,太后也是杜家人,怎么能说是小事呢?”
“事关男女,本就说不清道不明,而且令公子之事乃是您与祁家的家事,若太后此时插手公子与祁小姐的矛盾就变成相府与将军府的矛盾,此乃国事,必要闹得朝中上下人尽皆知。太后有言:相爷是否愿家丑成为国之丑闻?”
杜茂林颓了,无言以对。思之,又道:“那就请太后赐婚,将祁家小姐许配吾儿!”
“此事若是前两日尚可,只是肃王今日也向皇上请旨赐婚,皇上之所以没有答应就是碍于太后之意,若太后此时赐您懿旨岂非驳了皇上颜面?”
“所以吾儿就白白的被那祁家给……”杜茂林放弃了,叹了口气表情极具哀伤:“臣懂了,谢太后教诲!”
他站起来揉了揉膝盖,一步一步脚步踉跄的朝宫外走去。
一出宫门手下迎上来:“相爷,您这是……这是怎么了?”
杜茂林摆手示意他别问,正要上门车,一位公公追了出来:“相爷!相爷请留步!”
杜茂林眼神放光:“可是太后她……”
“哦,是太后派了太医去给令公子疗伤,还赐了金银细软,望相爷宽心。”
杜茂林看了眼他身后跟的宫人,宫人手上各个抱着一个沉甸甸的木匣,杜茂林摇头苦笑,跪地:“谢太后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