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婉凝在寺中闲逛之时,听到有呼救声,急匆匆带着秋月跑到声源处,就看到湖边围着一群人,呼救的是一个小丫头,有两名大汉刚把水中的一个人救起来,是昨天见到的秦悠县主!
秦悠被放在地上,浑身湿透,有一个大汉用手探了探秦悠的鼻息,表达出了已经没气息的意思,婉凝没做多想马上说:“秋月,你去告诉住持,马上封锁全寺,任何人不得出入!”
婉凝说完已经跪在地上按压着秦悠的胸骨中心向下处,按了三十下,转而清除了秦悠口中异物后,开始对着秦悠的嘴巴递送气体,南唐多水,在场的人不是全都不懂救溺水之人的办法,只是没有人敢去做,婉凝不管这些只顾着救人,终于!秦悠咳了两下,又吐了些水出来,缓缓转醒。
住持已经赶到现场,向婉凝问清楚了现场情况,秦悠的丫鬟已经为她披上了一件披风,婉凝开口道:“住持,我有理由怀疑寺内有人恶意谋杀,所以请住持定要为秦悠县主查出凶手。”
“婉凝,我从水里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是个男的!”秦悠已经渐渐清醒,知道是婉凝救了她瞬间就对婉凝产生了极大的信任,婉凝却是有些惊讶,平时只是见面互相打个招呼,关系一般,都是互称婉凝县主和秦悠县主的,想来秦悠这次是真的急了,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婉凝身上。
秦琛本来只是在寺中闲逛,听林捷来报全寺封锁了问了原因才知道,当下已经赶到了事发地点,与婉凝站在一处,婉凝听了秦悠的话就对住持说:“住持,麻烦全寺男子先留下来,聚集到大殿外的空地前,女子可以离开,秋月,你先带着县主去休息等待,我有话要问。”
住持虽不知婉凝想要干什么,但想着婉凝是皇上太后眼前的红人还是尽量照着她的意思办吧!便派人按婉凝吩咐的去做了,婉凝跟秦琛说了几句话,秦琛就带着林捷走了。
婉凝也不想惊动娘亲,让娘亲为自己担心,跟着秦悠走到一处禅房,命秋月在门外守着,扶着秦悠坐下,秦悠性子急马上就问:“婉凝,你真的能帮我找出凶手吗?”
“我只能尽力而为,并不能保证一定会找出那个人。”婉凝一向不喜欢把话说得太满,况且如果凶手在得手之后第一时间逃离了现场离开了护国寺,那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是很难找到的,“你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好!”秦悠这次也是怕了,她再想起那种被水淹没窒息的感觉就后怕。
“你这次是跟谁来的护国寺?何时来的?有谁知道你来了护国寺?来了护国寺后又见了谁?”
“我是跟两个丫鬟和四个随从来的护国寺为我母亲祈福的,前日来的护国寺,我来时只禀报了父亲和母亲,来了护国寺后见过几位小师父还有住持。”秦悠有点不太想说下去,婉凝就是要看她诚不诚实,如果隐瞒的话那就没有查出凶手的必要了。
婉凝示意秦悠继续说,秦悠下定决心直接说了出来:“还有萧郎,这次我们约好了在护国寺见面。”婉凝知道萧郎应该就是昨天见到的那位男子。
“今日你是如何走到湖边去的?”
“我与萧郎说了家中已经为我定好了亲事,再过不久就要成亲,萧郎很生气,我很无奈又很伤心,是以独自在湖边排解郁闷,当时身边的丫鬟怕我受凉就离开去帮我拿披风,接着就感觉有人从后面推了我,我胡乱抓了几下才被他推下湖的,而且我真的看到了水中的倒影,确是男子没错!”秦悠一股脑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婉凝大致了解了情况后就离开了厢房,走到聚集了寺中男子的地方,住持:“县主,全寺所有男子已经聚集在此处了,包括各位师父们,想来还是要快点查出凶手,大家都有自己的活要干。”
“住持,我会尽快找出凶手的。”婉凝对着所有人说,“请大家稍等片刻,麻烦大家了。”
接着婉凝就走到每个人的面前仔细地闻了闻,她对香味很敏感,救起秦悠时就闻到了秦悠身上的香味,想来凶手与秦悠接触身上肯定会留下香味的,就好比秦悠的丫鬟身上那种香味也很重。
婉凝同样见到了秦悠口中的萧郎,看他的神情似是担心又似是生气,身上并无那个香味,婉凝排除了自己一开始想的因爱生恨而蓄意谋杀的假设,等婉凝将在场的所有人都闻了一遍之后却没有找到那种香味,婉凝心下疑惑,为什么会没有那种香味呢?秦悠认为是男子,可是全寺的男子都在这里了。
就在婉凝陷入困局的时候,秦琛声音由远及近:“婉凝,人我给你带回来了!”林捷押着一名女子跟着秦琛的脚步。婉凝只看了那女子一眼,就马上知道了,男扮女装!婉凝在告诉住持可以让女子出寺之后就让秦琛去守着,一旦发现有男子试图偷溜就盘问一下,没想到居然是男扮女装意图混出护国寺,秦琛是很了解易容和扮装,因此马上就发现了。
婉凝对在场的人说:“辛苦大家了,大家可以回去了。”随即快速走到那名女子面前,细细地闻了闻,是秦悠身上的那种香味!那名女子一脸气愤地说:“你们随便乱抓百姓,我要去报官!”
婉凝仔细地观察了女子的样貌,可以看出是男子,但却很有阴柔之气,打扮成女装也很容易蒙混过关,这倒是很像一种人——太监!
婉凝让林捷将人带进厢房内,房间里只有婉凝,秦琛和林捷,还有住持,婉凝就开始问:“你说你要去报官?不知直接去见皇上可好?”
跪在地上的人听到皇上二字内心一惊,眼神开始飘忽,开口道:“皇上?为什么要见皇上?你没有证据就说我是凶手!”
林捷收到婉凝的暗示,直接搜身,一下子就搜出一块令牌,递给婉凝。
婉凝看了一眼:“这是宫里的令牌吧?不知公公是哪个宫的?我好禀报皇上。”
那人不说话了,婉凝拿出从秦悠手里拿出的扣子继续道:“公公的袖口上少了一枚扣子,不巧就在婉凝手中,如果公公还不说实话,婉凝只好找皇上定夺了!不过若是公公说出幕后主使的话,我可以帮你求个情,免去死罪。”
跪在地上的人彻底被击溃心理防线,颤抖着说:“奴才,奴才奉曲昭仪娘娘之命,杀死秦悠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