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符,成了鬼窝的霸主,鬼中恶鬼。
恶鬼小符的第一道鬼令,竟然是鬼族全体赌命。
两鬼以命搏命,魔化台上决生死。
众鬼以命赌命,魔化台下赌生死。
鬼窝内唯一的魔化台,变成了血淋淋的断头台。
一时之间,鬼们已杀出了魔性,赌红了鬼眼。
鬼窝内,弥漫着强烈的鬼煞之气。
恶鬼小符又下了第二道鬼令,所有存活下来的鬼们组成鬼煞大阵。
顿时,整个鬼窝阴森恐惧,鬼气冲天。
血魔赏赐了恶鬼小符一滴魔血后,就消失不见了。
李樵夫退出了魔变幻境,眼中冷焰攒动,竟然鬼气成火,熊熊燃烧起来…
神算公孙,紧闭双目,手中古钱不停地转动着。
大夜帝国解体后,先帝十四位皇子不是失踪,就是身死。
只有五位王子依靠母族势力,远离都城后,而各霸一方。
唯独六王子奉遗命,留守中都皇城。
先帝所说的重振国运之人,到底是谁呢?
按照先帝的谋划,应该不会是这六位。他们明显都是骗人的幌子。
难道是那些失踪皇子中的一位?不可能,神算公孙很清楚,那些皇子全都难当大任。
幌子?肯定是要瞒过下毒之人。
先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说明下毒之人一定是凶残狡诈之辈。
可是,又有谁能瞒过他们呢?答案似乎只有一个,根本就不存在之人,才能出其不备。
神算公孙从未听说先帝有什么私生子啊。
驿城只是个边塞小城,为什么六个王子都派人来此呢?是遗命还是被要挟呢?
五王爷见过驿城城主不久后,就离奇地自杀了。
他为了隐瞒什么,连他自己都要被他灭口?
驿城城主…
神算公孙倒吸一口凉气,被自己的推算吓了一跳,手中几枚古钱散落一地。
推算至此,他已精力枯竭,勉强吃了一颗无忧谷主送他的养神丸,直接昏睡过去。
谭九流一入夜,就站在斗鸡雕像旁,等候着前来斗鸡赌酒之人。
此时,他忽然想念起斗鸡神童来了。
也不知这孩子到底在哪里?
过得好不好?
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正当谭九流心猿意马之时,远处传来嘈杂的车马之声。
隐约中,几辆马车停了下来。
神算公孙端坐在步辇上,身后跟着一群人,说笑着走了过来。
“谭先生,老夫抱病前来,失礼了。”
神算公孙坐在步辇上,向谭九流拱了拱手。
“公孙前辈折煞九流了,诸位请进吧。”
谭九流向众人弯腰施礼,然后指引着他们向斗鸡坊走去。
无数支火把排列有序,整个斗鸡坊如同白昼。
李樵夫陪着云竹几人,安静地坐在观看台上,四周挤满了前来凑热闹的驿城百姓。
十几个身穿华服之人,来到观看台前,目光全都投向了李樵夫。
“樵夫,别来无恙啊?老朽受人之托…”还没等神算公孙把话说完,李樵夫摆了摆手,“废话少说,不服者来战!”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神算公孙一脸阴霾,心中暗骂:山野之人,如此不懂礼数,粗鄙至极。
“东海路海通,请赐教。”
“森林之城幽幽,请赐教。”
“凤鸣关战昊天,请赐教。”
“千里仓令狐逍遥,请赐教。”
“五湖汇赫连一脉,请赐教。”
“中都班明玉,请赐教。”
人群中,走出五男一女,都是名满天下的人物。
不知为何,竟然齐聚驿城,斗鸡赌酒,只是为了一个小小的斗鸡坊?
“那个叫班啥的,你真能代表中都城吗?”
李樵夫不是神人,他只是看见班明玉没有顶着黑眼圈罢了。
“关于斗鸡坊归属一事,我完全可以代表中都城。”
班明玉音调尖细,语气非常肯定。
“那就好,不知各位想不想再加点彩头?”
李樵夫一脸的泼皮样。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没意思,这么多大人物就为了区区一个斗鸡坊,也不怕被人耻笑…算了,我退出不比了,斗鸡坊归你们了。”
李樵夫兴趣索然,非常鄙视面前这些人。
“你又能加什么了不得赌注呢?”
众人中唯一一位女子,对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男子充满了好奇。
他哪里来的自信,面对六方势力,还能如此淡然,甚至于不屑一顾?
而且,她还发现李樵夫身边的女子,气质优雅,深不可测。
“比如彼岸花的来处,不知各位想知道吗?”
李樵夫像一个高明的垂钓者,顺势而为,抛出了诱人的香饵。
“另外,奉劝各位不要异想天开,如果我不愿意,宁死也不会说出来的。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问问公孙大人。”
人群一阵骚动,又被李樵夫的一句话压了下来。看了看神算公孙阴晴不定的老脸,众人已相信了八九分。
“好了,如果输的是你们,我又能得到啥赔偿呢?”
李樵夫装模作样,故作神秘。
云竹差点笑出声来,她好像看见了云先生的影子,只是学得有些不伦不类。
海龙王路海通早就有些不耐烦了,恨不得一巴掌把眼前的小丑扇飞。
刚要有所行动,李樵夫身旁的女子,很随意地看了他一眼,却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他没敢轻举妄动。
这次来驿城前,心里就憋着一股火。
他用了十年的时间,也没能让宝贝儿子的功力恢复过来。
祸不单行,自己又得了一种怪病,夜夜难安。
他的龙吟功,虽然勉强能够压制鸡鸣之声,但是,他只要一放松,耳边就又会响起烦人的鸡叫。他有时甚至怀疑,是不是他路家与这个边陲小城命中相克啊?
“你想要什么?”
海龙王满腔怒火,却化成了一句不痛不痒的问话。
“这位老人家的态度就对了…也不是什么难事,如果樵夫侥幸赢了,麻烦诸位上山帮我找几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本帛书,几副面具。”
众人默然…
六人与李樵夫分别在契约书上签字画押后,神算公孙正要宣布比赛开始,李樵夫突然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即然要斗,玩次大的才过瘾。我一人和六位同时开战,败一场就算我输。”
什么?他居然认为自己能六战全胜…也太猖狂了。
山野村夫就是山野村夫,无知者无畏。
十几个华服之人,心里已乐开了花,表面却装出敬佩的样子。
小土鳖,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斗鸡如何挑选?”
事出反常必有妖,神算公孙老谋深算,这小子不会在斗鸡上做文章吧。
“他们先选,我后选。”
李樵夫满不在乎,事事退让。
六人也不客气,在五湖汇赫连一脉的指导下,都挑选出最满意的斗鸡。
谭九流一眼就看出赫连一脉是个识别斗鸡的顶尖高手。
六人所选的斗鸡,绝对是五德轩斗鸡坊里最强大的。
而李樵夫哪里懂什么斗鸡,他只是随意挑选出六只羽毛艳丽,看似高大威猛的漂亮鸡。
周围观看的驿城百姓,不乏一些斗鸡高手,看着李樵夫不由得暗暗摇头。
这不是选美,而是战斗。他吹嘘了半天,原来只是个棒槌。
有些人大声哄笑着,嘘声一片。
五德轩斗鸡坊最大的竞技场,被一分为六。
驿城从未有过的一场斗鸡赌酒大戏,马上就要上演了。
海龙王与赫连一脉见惯了大风大浪,为防万一,双双祭出两座大阵,牢牢地控制着整个竞技场。
“好戏开始了。”
李樵夫对着云竹低声说道。
云竹笑了笑,拿出一把古壶,倒了一碗茶,“喝茶吗?”
“今天不喝茶,我就想喝酒。”
说着话,李樵夫竟把一坛酒喝个精光。
“来战!”
李樵夫眼中血光一闪,大喝一声。
斗鸡讲究先斗后战,把要把斗鸡挑逗出火气,杀气来,双方才能撕咬在一起。这方面,五德轩的伙计们训练有素,直到十二只斗鸡全部都炸起羽毛,才退出场外。
场外围观的百姓,大声喧哗着,叫骂着,逐渐进入了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