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之难降与世,墨衍的永安祠保留了文明新起的希望,世界被重塑,仙法任然需要传承,墨衍离开了永安祠,只将素韵一人留在永安祠,不久后无量与齐鹭的永安祠攀塌,慕容琴被送到素韵面前。
突有一日,寒竹莫名颤抖,炸裂分散到天下,永安祠只留下一点寒竹的碎片。
素韵离开时,朝阳正耀,慕容琴在永安祠前,素韵的雕像前,望着他慢慢远去。素韵离开了,永安祠就只剩下慕容琴一个人了,阳光的光辉撒满着混乱的世界,慕容琴推开朝圣的大门,永安祠即将接纳来自十二国的朝圣,这是每天不变的。原来都有素韵自己化作金边渡在雕像上,借雕像的双眼看世间的苍茫。
今天素韵第一次离开了永安祠,他们从墨衍那里得知无量和齐鹭要在九天之上围剿苏云和穆青,刚平息不久的九天之难有可能将要重现,墨衍并不想再过多的过问苍生之事。第一场九天之难结束后,寒竹以散落到世界各地了,素韵为了以防九天劫难再现,苍生再聚永安祠,永安祠却没有寒竹的庇佑,于是素韵将前往世界各地搜寻寒竹的碎片。
永安祠的喧闹于香火终于在夜幕降临前都消散了,永安祠的大门自动关上,素韵雕像上的金色慢慢散去,金色汇聚成了慕容琴,她独自的打扫这永安祠里的清洁,香灰飘散到四处,填满整个永安祠。慕容琴清洁完永安祠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她简单的吃了点神台上的贡品,仰望了满天的星光,这是她每天最期待的时刻,不用以沉睡的方式去浪费时间,也不用像白天一样去体会这世界的各色苦恼,此刻只有他自己,只有他一个人。
慕容琴躺在永安祠的香炉旁,她将手掌贴在眼前,世界的广袤与星河的美丽都在被手掌的黑暗吞没,她慢慢抬高手,有些许光照亮眼前,他看见了自己的手掌,慢慢她从手指的缝隙里看到了永恒的星空,她笑了笑,偌大的永安,此刻只有慕容琴一个人,此时他觉得这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也许她的感觉并没有错……慕容琴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星空似乎都在向她散发着阴冷的笑声。
“咳咳。”两声咳嗽的声音打破了永安祠的宁静,慕容琴坐了起来,向着声音飘来的方向看去,他看到屋顶上有一个身影,这个身影旁正是天空的那伦圆月,圆月的光亮遮住了那人的面容,慕容琴想努力看清楚那人模样,却总是看不清,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看清那个人。
永安祠外一阵躁动,屋顶的身影消失了,慕容琴听见永安祠外的动静也迅速躲了起来。几个男子撬开永安祠的大门,永安祠的神庙内还有微弱的烛光撑开这一小块的空间,不让黑暗将世界吞没。
这几个人跪在永安祠素韵的雕像前,他们小声的说着什么,像是在祈求宽恕,他们说话的同时不断地向着雕像磕头,昏暗的烛光下,这几个人并没有发现本来应该金色的雕像此时却退去了金光。
这一夜,他们偷偷吃了永安祠里神台上的祭品然后安睡再永安祠,慕容琴只敢远远的躲着,望着。
昏暗的烛光慢慢殆尽,永安祠也融入了黑暗里,那几个偷吃祭品的男子都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慕容琴在昏暗处沉沉的睡去。当慕容琴醒来时,阳光已经非常耀眼了,永安祠内喧哗一片,慕容琴有些不适应了,她从来没有在醒来时有如此大的喧嚣。她来到永安祠的大殿,大殿内已经聚满了人,慕容琴有点迷茫,大殿的人惊奇的看着她,永安祠大殿瞬间安静了,在世人眼里永安祠的后堂向来只有素韵进出,如今却走出来一个女孩,大家把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身上。
突然人群里有人大喊,“就是她。”然后永安祠内又吵闹起来了,慕容琴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很快几个年纪看起来比慕容琴稍大的男孩跑到慕容琴身边,将她赶出了永安祠,慕容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在慕容琴被退出永安祠的最后一刻,慕容琴回头看去,她看到了永安祠的素韵的神像上一片灰色。
慕容琴被赶出来了永安祠,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永安祠的大门一直处于封闭状态,人们不知道为什么素韵的神像失去了金色的光芒,附近的村庄派人轮班看守这永安祠,慕容琴一时难以找到机会再进入永安祠。
永安祠立于终南山上,永安祠往上便是那个仙家禁地的山洞。慕容琴站在永安祠外,不知该上还是该下,她被无量和齐鹭送到终南山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永安祠,她畏惧永安祠外的一切,白天在漫长的等待里总是很快的度过,黑暗的深邃,在永安祠外的显得更加无法探得,室外茫茫的草地,天空漫天星光,以照不亮慕容琴的夜,他只想回归永安祠,等待素韵的归来。
九天一战的传言慢慢被传开了,素韵还没回到永安祠,人们对永安祠的依赖越来越强烈了,更有甚者开始给予永安祠里的一席之地了。传言被传开,无量和齐鹭就开始有些等不及了,十二国刚刚建立,为了防止苏云和穆青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传言的真实,他们不得不冒险堵一把,他们借秀雅之名九天约见苏云和穆青,一场没有的战打起来了。
九天的战已经打起来了,素韵还没有回到永安祠。慕容琴还在永安祠外流浪这。
慕容琴见到欧阳华思的那天正是中午,慕容琴靠在大树旁,这颗大树长在一片草地,放眼望着只有这一出阴凉,清风略过,慕容琴已经不再向刚离开永安祠那样难受了。欧阳华思将一只玫瑰递到慕容琴面前,“一纸玫瑰,一念人间。”
慕容琴顺着玫瑰看去,欧阳华思耷拉这双肩,右手放在裤子的口袋里,右脚踮起,全身的重力都压在左脚上。
慕容琴看着欧阳华思问道:“你是谁?”
欧阳华思微微笑道:“欧阳华思。”
慕容琴站了起来,“哦哦,你就是那个时空浪人啊。”
欧阳华思转了个身与慕容琴并肩而立,他们都望着永安祠的方向,人们还在忙碌的修复永安祠,可他们却不知天国的战乱已经开始了。欧阳华思道:“这就是新的文明吗!”
慕容琴没有回答欧阳华思,她还理解不了何为愚昧,她只想再回永安祠。
欧阳华思接着道:“我们去看看他们想把永安祠怎样!”
慕容琴道:“他们会不会把永安祠弄坏,我就没地方住了。”
欧阳华思笑了笑,“去看看就知道了。”欧阳华思散去了自己和慕容琴身边的光,他们凭空消失在了阳光下。
永安祠内素韵的雕像上又被渡上了一层金色,那是被金粉渡上的,但无论如何,与之前的相比都少了点什么。
永安祠的大体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有些人已经闯入永安祠的后堂,那是素韵和慕容琴休息的地方。如今的永安祠已经没有之前的威望与神秘了,永安祠的信仰再慢慢减退,这已经只是一个住所,和那些寻常百姓家没有区别了。慢慢的天色暗了,永安祠里的人都离开了,只有几个轮班守在门口,欧阳华思和慕容琴这才现行。
欧阳华思道:“慕容琴啊慕容琴,你就看着这些人乱翻你的住所吗?”
慕容琴道:“你知道我?”
欧阳华思微微一笑道:“大名鼎鼎的永安祠慕容琴谁能不认识。”
慕容琴道:“那些人就不认识,还把我赶出了永安祠。”
欧阳华思道:“好吧,当我没说。不过话说,你也是永安祠的人应该和素韵一样掌握元素之韵,为什么不把他们都赶走。”
慕容琴没有回答欧阳华思,她望着天空,“天上的架已经打起来了,素韵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欧阳华思叹口气,“出去了,就没那么容易回来了。”
慕容琴开始收拾自己的房间,“苏云和穆青攻破九天换掉一个九天玄女,九天已经不再那么容易被攻破了,这些人的愚昧只是害怕死亡。我知道素韵离开永安祠不仅仅只是为了收集寒竹,修补永安祠。”
欧阳华思道:“你要不要也去看看这乱世的精彩。”
慕容琴回道:“我就想在这里,等素韵回来。”
欧阳华思道:“可是这永安祠也不再安宁了,明天天一亮你还是会被赶出去。”
慕容琴道:“即使再被赶出去,我还是会守在永安祠外等素韵。”
欧阳华思道:“你完全有能力把他们都赶走,为什么不这么做。”
慕容琴道:“他们不过是一场笑话,何必又与他们动真格呢!”
欧阳华思笑了笑,“你还真看的开啊,不过你说他们只是一场笑话,他们中大部分人将你赶出永安祠是他们这一辈子唯一的一次胜利,他们拿着当功绩,沾沾自喜,世人已经变得如此可悲与无知了,苏云,穆青这真的是你们要的新文明吗?不过,说他们是一场笑话,这话还真不像是会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慕容琴将自己的房间收拾的差不多了,虽然已经没办法变成原先那么精致,但将就的住下还是勉强可以的。慕容琴道:“我也去给你收拾一间屋子吧,天晚了,你就在永安祠休息吧。”
欧阳华思连忙推迟道:“你不用管我了,快去睡吧,我还要去瑶池了。”欧阳华思说完就不见了,慕容琴仰望了星空,他没有睡在自己的床榻上,而是爬上屋顶,她也不知道星到底有什么在吸引着她,她就是想与他们更近一点。
天还未亮,欧阳华思就来了永安祠,慕容琴还在屋顶熟睡,欧阳华思看着慕容嘴角的微笑,他也抬头看了看还未彻底消失的星空,“这星空美是美,但不至于如此吧,这天上倒地有什么在吸引着你们?”
慕容琴醒来时欧阳华思已经把永安祠都整理好了。欧阳华思望着醒来的慕容琴喊道:“快下来。”
慕容琴一头雾水,“你这是干嘛呢,整理好还是会被他们翻乱的。”
欧阳华思眯着眼笑了笑,“我们来用他们的方式来挫败挫败他们的,免得他们说我们欺负他们!”
慕容琴问道,“怎么用他们的方式?”
欧阳华思道:“我有两个朋友,牛头和马面,在他们那里学了一招厉鬼勾魂,无常索命。”
慕容琴道:“什么叫厉鬼勾魂,无常索命?”
清楚永安祠迎来了第一批人,刚有四人进入永安祠,永安祠所有大门和窗户都紧锁起来,光线慢慢变得昏暗,直到全部黑暗,里面的四人蜷缩在一起,疯狂的拉动大门,却毫无反应,外面的人也没办法从外面打开大门,只能隔着门喊道:“里面怎么了?”
只听里面回道:“好黑。”他们看了看四周,这大白天的,天怎么就黑了。
永安祠内的四个人,在神台上摸索出蜡烛,用火折将蜡烛点亮,微弱的光在永安祠里晃动,突然他们看到一个身影闪动,转头看去,欧阳华思头顶黑色桶帽,脸上涂的漆黑,一身被鲜血染红变色的衣服,手上拿着给色的仗。
那四个人被吓的躲在墙角,看都不敢看欧阳华思,欧阳华思道:“我无常索命回来,你们却在这扰我清修。”
那四个人立刻跪在地上,“小人不知打扰了无常大人,还望饶命。”
欧阳华思“哈哈”大笑起来,整个笑声在整个永安祠内回荡,这四人借着微弱的光亮看了看四周,发现素韵的神像上都开始流着血了,他们大叫的冲向房门,欧阳华思手中的仗也变成两道半人高的死神之镰,他站在素韵神像面前大笑这。
永安祠大门打开,这四人疯了一般的冲了出去,外面的人看见欧阳华思举着两把死神之镰,全身鲜血,就连素韵神像上都流满了鲜血,都被吓的不轻,纷纷逃离了永安祠。
慕容琴躲在素韵的雕像后面看着一群人四处逃串,离开永安祠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了。雕像上的血色慢慢退去,欧阳华思察去脸上涂抹的颜料,“我想他们再也不会来永安祠了。”
慕容琴的笑有些止不住,“对啊,命都差点掉在这里。”
欧阳华思道:“我怎么可能随便杀人呢!”
慕容琴道:“会被吓死的,哈哈哈。”持续的欢笑一直在永安祠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