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咱们不谈这些事了,喝茶喝茶。”姜黎无意再谈成亲的事,便结束了话题。
姜元祁点点头,重又端起了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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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明月星稀。姜黎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嫁人,她以前从来没想过,但她知道只有嫁给心爱之人,才会幸福。自己与那顾家小将军素为谋面,怕是他也不愿与自己成亲吧,又何苦让两个互不相干的人强迫着搭上边呢。
“哎,姜黎啊姜黎,婚姻大事,不就应该长辈说了算吗,再说了,你又没有心上人,大不了以后有了就好聚好散呗。”姜黎安慰自己到。
“不对啊,要是以后和离了,谁还会要你啊,而且,这样也是对人家极度的不负责啊。”
“可是,你都答应爷爷了,现在反悔爷爷定当会难过的。”
“啊,到底该怎么办呢,好烦呐。”
“算了,不想了不想了,睡觉。”
…………
姜黎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入眠的,睡意沉沉间,她好像听到娘亲在唤她。
“娘亲!娘亲,你别走,娘亲你去哪了,你不要我和妹妹了吗……”姜黎皱着眉,在梦中不停地呢喃着。
“小黎,照顾好妹妹……娘,娘不能陪在你们身边了,小黎……”
姜黎看见陈愿芝满身鲜血在自己面前倒下,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她用尽全身力气,试图抓住陈愿芝的手,却怎么也够不着。
“娘!你别走!”
姜黎惊得从床上坐起,她看了一眼窗外,天边已经泛出了白肚皮。
“天亮了啊。”
姜黎只觉得头痛难忍,便支着身子下床。她手颤着,给自己倒了杯茶。
“头怎么这么疼,今天才初七啊。”姜黎按着太阳穴,一个不注意便将手中的杯子打翻在地。
“阿姐!你怎么了。”阿九听见响动,忙从隔壁房间跑了过来。
“我,我无碍,大概是又犯病了。阿九,你去,去把我的药拿来。”姜黎捂着脑袋,指了指梳妆台“在那儿。”
阿九连忙跑了过去将一个瓷瓶拿了过来,倒了一粒递给姜黎:“阿姐,给。”
姜黎将药丸含在嘴里喝了一口水将其吞下,过了半响才缓了过来。
“阿姐你上次发病是哪一天。”阿九皱着眉头问到。
姜黎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说到:“应该是十七。”
“十七?这个月提前了十天!
”阿九扯过姜黎的手开始为她把脉。
姜黎不在意的地将阿九的手拂开,云淡风轻道:“好啦,阿九,我没事,我自己的身子我还不清楚嘛。再说,我本来就是大夫,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可是,阿姐……”阿九还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姜黎打断。
“阿九,我又梦到娘亲了。”
“娘亲……”阿九愣了愣。
姜黎有道:“我看见娘亲满身是血喊着我的名字。我想拉她,却又怎么也碰不到她。”
阿九牵过姜黎的手,道:“阿姐,你要相信娘一定还活着,我们也一定可以找到她的。”
姜黎笑了笑,对阿九说到:“嗯,我们一定会找到娘的。”
“对了,阿姐你说爷爷是怎么知道我们跑去了老木屋的啊。”
“笨阿九。”
翌日————
“小黎你昨夜没睡好啊?都生黑眼圈了。多喝些茶。”姜元祁倒了一杯红枣茶递给姜黎。
姜黎嘴角抽了抽,将茶递了回去:“爷爷,哪有人一大早起来就喝茶的啊,再说我最讨厌红枣了,我不喝,我不喝!”
“这可是你大表姑奶家邻居的儿子亲自种的枣子,好吃得很。”姜元祁,坚持着要姜黎喝了这杯茶。
“哎呀,说了不喝就不喝,这闻着味儿就不好喝。”
“得了,我喝我喝,我喜欢红枣茶。”阿九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在两人中横插一手,将杯子夺了去。
姜元祁一拐杖打在阿九屁股上,故作生气到:“你这丫头,自己不会倒吗,没大没小的,毛毛躁躁,看以后你怎么嫁的出去。”
姜黎双手叉腰,气冲冲地道:“好你个老头子,把我姐嫁出去了就开始着急我了啊,一天不忙就闲的慌。”
“你个死丫头!”姜元祁“腾”地站了起来,拿着拐杖追着阿九直跑。
“老头子,我说闲的慌有错吗?诶诶诶,你别动粗啊。”
“爷爷你放开了打,没事,打不残!”姜黎捂着嘴笑,在一旁添油加醋。
爷孙俩闹了一会儿,姜元祁便身子撑不住,累得要坐下。
“对了,小黎,你昨天要的那些药材我给你拿来了,那可都是些罕见的宝贝啊。你要它们作甚。”姜元祁喝了一口茶,转头问到姜黎。
姜黎答到:“前两天接了个单子,那人中了‘七巧叶’。比较罕见。”
“七巧叶?何止是比较罕见啊。你有把握吗。”
“八成吧。只要您愿意把药房里的那些药材……”姜黎眼珠子一转说到。
“哼,要不是我前几年在太医院任职得了些名贵药材,怕是你要的这些我都拿不出。你自己接的单子,自己解决。别打我药房的主意!”姜元祁眼睛一瞪。
“啊?别这样啊,爷爷,诊金我们三七分!”
姜元祁轻哼一声,笑到:“别在这儿给我贫,等下我们看看日历,挑个好日子,先把婚期定下来。”
姜黎脸一红,不自在地咳嗽一声,到:“您老自己看着办吧,我无所谓。”
“我觉得下个月初八就不错。”姜元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认真地说到。
姜黎不理睬他,转身匆匆上了楼。
将军府————
“你去查查这种暗器,那天我们追到雪峰山就遭包围,被此暗器所伤。这枚飞刀花纹精致,做工选用的都是上好材料,怕是来头不小。”顾城,玩弄着手中的飞刀,将它递与于昭。
于昭接过,领命道:“是,属下这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