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刚来的，吃饭去了。”门口，一个非主流女孩用衣服上的拉链甩了甩，在铁门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祁以沫这才回想起来自己似乎还没吃饭，一个人在床上一直躺着，又躺了几分钟才缓缓起身。
一个大的食堂，祁以沫感知着那些异样的眼光，她看不清那些非主流女孩和男孩之间的交流，就像一个避开世俗很久的人看不懂新鲜事物一般。
“给，你的饭。”一个女孩将一碗米饭递到她面前。
“谢……”
祁以沫一句话还未说完，对方已经开始抬手将碗倒置，也不过是想给祁以沫一个下马威，祁以沫向右倾去，当碗要翻过时，祁以沫顺势一脚将它踢回。
米饭铺天盖地的翻过来，一粒都没有浪费地散在那个女孩身上，看着那张傲娇的脸逐渐转色，愤怒和恼火瞬间占据了这个情绪不稳定的女孩的心。
“就这吗？”祁以沫还不忘挑衅一句。
其余几个女孩见势不对，立刻跑过来将祁以沫围住，眼神无声的交流，祁以沫知道自己惹到了这些‘惯犯’，常年在街上游荡的混混，对她来说也只不过是撒泼罢了。
那个女孩迅速抖掉身上黏着的米饭，快步跑到祁以沫身边抬腿，祁以沫弯身，一个扫堂腿将她放到在地，几个女孩同时也跑过来，一个个怒目圆睁。
“呵呵。”祁以沫无奈的笑笑，活动了筋骨，似乎自己好久没有打架了，不知道当初在暗影团学到的技能还会不会。
她用的每一分力都恰到好处，并且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尽量避免接触到她们的重要关节，不到五分钟，几个女孩凑成一团，开始犹豫，对于祁以沫，他们最初只是想要让她直到谁在这里是称霸的，没想到却被全数碾压。
而一旁的几个男孩对于祁以沫也颇有兴致，蠢蠢欲动地想要与她切磋切磋。
“我劝告你们，不要试图来找我的麻烦，我不会在这里呆太久，你们谁想树立自己的权威不必拿我开刀，否则你们知道的。”祁以沫拿过刚刚那女孩放在桌上还没动的米饭，独自一人回到刚才的座位。
那些对她蔑视的眼光一刹那之间都变成一种敬畏。
天拂晓时，一辆低调的奔驰车停在祁家门口，叶凌轩顶着浓重的黑眼圈疾步走在祁家的小路上，短短几十米的路仿佛像无限延长一般走不到边际。
叶凌轩食指关节还未碰到门，就被从内缓缓拉开，或许是年轻的原因，祁南瑾的黑眼圈似乎看起来没那么重。
“岳父。”祁南瑾缓缓开口，干涩的唇和沙哑的声音足以看出他一晚的煎熬。
叶凌轩看着他这副模样，也不由得惋惜，“进去说吧，一句两句也说不清。”
祁南瑾靠在沙发上，但紧绷的精神还是放松不下来，对面的叶凌轩也同样如此。
“以沫的事你先不用担心，我已经找人去保释了，她没犯什么事，就算进去，出来也只是几天的事。”
“我知道，本来没想惊动您的。”祁南瑾自嘲的笑笑说道：“却还是被您知道了。”
“暂且先不说这些，以沫要做什么我都知道，只是现在时机还不够成熟，你们年轻人总归的历练少，没什么经验，黄悦山那么个老奸巨猾的人，怎么会是一条不知由来的证据就能扳倒的。”
叶凌轩抿了抿嘴，拿起桌上一杯已经凉了的水顺着嗓子就灌了下去，一晚的冥思，他连一杯水都没顾得上去喝。
“所以现在？”祁南瑾绞尽脑汁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哪怕他实力再强，若是黄悦山有意造谣，也绝不是一天两天能掩住的。
“你去查人，随便查谁，只要是和黄悦山交往密切的人，他不会自己出面，但一定会有一个替死鬼，这就够了，把以沫的事转嫁到‘他’身上。你不必担心以沫会在拘留所有什么意外，她从小跟着暗影团训练，格斗能力你也是知道的，我们现在只要把外部工作做好就够了。”叶凌轩一口气说完心里话，看着祁南瑾点点头，才满意的勉强露出一丝笑容。
“那我们分头行动，以沫回来后您记得通知我一声。”
“好。”
两个男人相视一眼，彼此达成的默契都是为了同一个女人。
祁以沫坐在床上，依稀能听到那些非主流少年和混混们的交谈声，间或会有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她将头扭过，充耳不闻。
“祁以沫，有人来接你了。”门口一个警察拿下腰间的钥匙，缓缓的开锁。
十几分钟的流程，祁以沫都提不起什么兴趣，知道看到了拘留所门口的叶凌轩，她听信了祁南瑾的话，以为他会亲自来接自己，像偶像剧里的男主一样给她关怀。
“走吧，你记得给祁南瑾回个电话，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叶凌轩给她打开车门，待她坐好后才关上门回到副驾驶座上。
“嘟……喂”手机滞音，不到一秒，祁以沫就听到了电话另一段祁南瑾的声音。
“喂，我出来了。”
“嗯，知道了，岳父在你身边吧？”
“对，你有话要说？”祁以沫看看后视镜里的叶凌轩，恰巧迎上对方的目光，祁以沫立刻低下头。
“打开免提。”祁以沫照做，“我这里还是没有找到黄悦山的什么漏点，但找到了一个叫‘林萧’的人，黄悦山的一些项目都是他处理的，其中也确实有些见不得人的事。”
“所以说，这是个替罪羊？黄悦山隐藏的这么隐蔽？”祁以沫明白了他的话，黄悦山不行，只能拿他下面的一些人开刀。
“对，所以我们还是需要找个人帮忙。”祁南瑾点拨，祁以沫出来，他也松了不少心。
“萧老？”祁以沫顿悟。
祁南瑾点头，“对。”
说做就做，祁以沫打开‘电话’，才发现萧老的好几通电话她都没有接到。
“喂。”祁以沫拨通电话，“萧老。”
“以沫啊，你出来了？”听到祁以沫的声音，萧老也是心情愉悦，而且短短一天，天悦集团的股份就缩水了很多。
“对，我想请您帮个忙。”
“你尽管说。我想着保释你出来却没赶上，肯定是那姓叶的捷足先登了，这次没忙上什么忙，我以表愧疚。”
“那麻烦您调查下黄悦山身后的人，我已经有了些眉目，虽然可能不太真实，但是一定有可以用的地方。”
“没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