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内阁虽然存放着这人间王朝的大大小小之事,可就是查不着老徐所要寻找的消息。整个内阁里的卷宗无一有记载着那朔州城楼府后山菜园的来历。而且对于朔州城的记载也是只有寥寥几笔,皆是无关紧要之词。老徐与文书君两四目相投,两人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看来这其中的玄妙只有天界的人才能知晓了。
老徐虽然不受天界条令的约束,但自然也不能在上那紫阳金山上空的缥缈仙阁,若是强行入阁,任凭武当山师祖有再大的威望,那天界也会将闯仙阁之人斩杀,这是天律中明令禁地。硬闯内阁已经是不小的罪,他可不想再连累了自己这个多年好友。只是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沉重,这天界到底在隐瞒着什么,而这些疑惑也只能待师祖出山之后或许能得解一二。
在那群守卫醒来之时,老徐与文书君已经出了内阁,正装作阅览之样。那守卫领头道:“两位仙君可知方才出了何事?我与部下怎就突然昏睡了过去。”守将心中虽有疑惑,但也不敢得明言得罪那两位仙君,只得寻了一句折中的话。
那老徐微微笑道:“方才那头上古的三头虎兽放了一个屁,这上古巨虎兽修为极高,守将你久居仙灵之地,自然受不得那至邪之气。本仙与文书君道行深厚,才不被其毒害。”
那上古三头虎兽斜眼瞧了老徐一眼,好似在进行无声的反对。它方才虽然放了一个屁,但那绝不是使守卫昏倒之因。
那守将朝内阁的入道望去,见未有异样,四只上古巨兽也依然守护在其旁。只要里面的卷宗未有丢失,那天帝是察觉不到的有人进入过内阁的。便向老徐与文书君稍一作礼,道:“武当山与天界各司其职,还望仙君莫要泾渭不分。”
文书君上前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两人乘云而出了紫阳金山,此次虽然未有得知朔州城为何缺少一段年代,但也在上古的典籍中知晓了那朔州城在这一百年中灵气将会迎来繁盛之期,照此推来那朔州城便会诞生一只灵气幻化而来的神凰。
无味所说的那后山洞内异样,应就是那神凤聚灵之地,是为人间大祥之兆。而且那无味正巧是听得那神凤聚灵的一鸣,凤凰聚灵有三鸣,还有两鸣是化身与翔天。凤凰每一鸣皆需要上好的机缘,那第一鸣或许是由于无味体内的龙族血灵之气与之相遇的缘由。
老徐心中甚奇,这小小的朔州城将来莫不是要堪比武当山,依据此番灵气复苏的劲头,必然能成为人间九州之圣地。不过每一次灵气盛开之地,便会引来各界的争乱。
文书君在一旁道:“徐老兄,这人间之气运本不是你我所能改变的,天界也只是因势利导,想必那缺失的记载应有天帝的苦衷,切不可过多追查下去。武当山师祖还未出关,你可莫要惹出事端。”
老徐道:“文书君安心,老夫自然有分寸,不会鲁莽行事。”
辞别了文书君,老徐又回到了武当山,那些师兄弟见着大师兄回来了,各个欢天喜地。老徐虽然按照在山上修炼的日子可算得上是师叔辈分的人了,但仍然喜欢师弟们已大师兄称呼他。那御剑的三师弟整日便站在一柄木剑之上,行也御剑,走也御剑。瞧着那大师兄回来了,便立马上前相迎。
一堆高高矮矮的小师弟团团围在这个大师兄的身旁,询问着人间的趣事,老徐一一作答。要知道,能上武当山的弟子,皆是百里挑一的好苗子。他们自上了武当山便是不得道不下山,有的弟子在山上已经有半个甲子了。而武当山出山之人,必然是能匡扶天下之人。只是上一次诸界大战,武当山的根火基本都说甚无几了。那次武当山全部弟子皆出山,武当山掌门战死,师祖闭关至今不出,整个江湖宗派也几乎惨遭覆灭。
待那小师弟们的好奇劲过去之后,老徐才脱身回到那夕日在武当栖息的梧桐院内。二师弟三师弟跟随于其后。推开门院,老徐便转头欣慰道:“二师弟,武当山的事务打理的不错嘛,老夫然没看错你。”
二师弟嘿嘿笑了一下,这先前按照辈分理所应当由老徐打理武当大大小小的事物,但师祖知其秉性,便将武当山的事务皆交于二师弟,若说平日教导小师弟们习武修道,这对于他来说也不不是难事,可难的便是老徐时常与那些小师弟打闹在一起,师祖的训诫全然无用。二师弟每次与老徐论道皆败于下风,这也就管不住老徐了。老徐只听师祖一人的话,可让二三师弟忙里忙外的快忘记那武当山还有这个应该管事的大师兄了。
三师弟这才想到老徐下山时说下一任掌门登上之时才回来,便好奇地问:“徐大师兄,你可见着咱们武当山那转世到人间的掌门了?”
老三师弟也急想见这新掌门的模样,也附和道:“大师兄可曾依照师祖的推算寻得了新掌门?”
那徐将那武当山特有了玉楼春抿了一口,缓缓而道:“寻到是寻得了,只会暂时上不得山,他还有一劫未有渡过。”
二师弟道:“自古新掌门上任前皆得渡过凡尘这一劫,方可归得无上真身,否则又得回到轮回之中修炼,可以说武当掌门成仙需经历的历练是最多的。”
三师弟收起脚下的木剑,轻踩地面,脸上有一丝忧虑,“只盼小掌门早日渡劫飞升,不让遇着那妖祖闭关先出,那小掌门可就惨了,当年妖祖可是恨极了武当的掌门,曾誓言要杀尽武当的历代掌门,若是那妖族出关对小掌门下手,没了师祖咱们怕是难不住。”
老徐在三师弟的脑袋上轻轻瞧了一下,道:“三师弟,你难道就这般看不起你的大师兄,若是那妖族出来,他若敢动这任小掌门,你大师兄是绝不会答应的。”
三师弟挠着后脑,心道:“徐大师兄真有那么厉害吗?这个整日在卧峰上喝酒的大师兄是厉害的人吗?我怎么看不出来啊!我怎觉着大师兄就论道比二师兄厉害一点,其他也没啥呢!”
二师弟也未曾讲过大师兄展露过真正的实力,但也不好问,便道:“若是那妖族敢对武当之人出手,那我与三师弟是绝对会以死相阻的。”这武当开宗门以来便与妖族势不两立,而自第一代宗师起,妖族的每一任少主便对武当的掌门有着难以言清的仇恨,这也不知是否是武当山的风水选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