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整个皇宫里都没有找到江宁公主?”懿宗拍案而起,心里不知所云。“给朕继续找,去问守城门的侍卫,问他们看见起舞出宫没有?”
懿宗一个晚上没有睡觉。翻阅翻阅着奏章,却总能想到自己心爱的女儿,也不知道赌气跑哪去了,或者说这根本不是赌气,她可能是想逃离这个冷漠的皇宫吧。可是,外面的世界变幻莫测,又不像皇宫里那样每个人都对她俯首帖耳,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遇到危险怎么办呢?
一想就是一个晚上,“朕也不是非要你嫁给萧腾,你不愿意谁能强求呢?就算是萧邺,也不能放肆到强抢皇族公主吧。可是你非要用离家出走的方式来反抗么?”
丞相府里。
“丞相,您打算怎么处置南宫杉廊啊?”张诳闲着不呆在尚书房,倒是经常到丞相府闲逛。毕竟,和当权者搞好关系,有益无害嘛。
“嗯…”萧邺高高坐在正厅秋香色金钱蟒花纹的大椅上,边整理着几上的汝窑美人觚,边蜻蜓点水地说,“现在他在哪?”
“在狱里。”
“去看过他么?态度怎么样?”
“南宫杉廊态度恶劣,对丞相对朝廷脱口大骂,大加辱斥,微臣也好言相劝,可他却顽固不化。”
“依你之意,应怎么处置他呢?”萧邺端起十锦珐琅杯,小抿一口,眼角露出一股杀气。
“微臣以为,此人与朝廷故意作对,企图危言耸听扰乱国家,对于这种泥古不化且素质低下的人,应该诛灭三族!”
“噢~”萧邺又喝一口,明知故问地说,“大唐法令里有这一条吗?”
“丞相您难道不是法吗?”
“哈哈哈!你所言极是,甚是有理。”萧邺拿起喝完的珐琅杯,“今天之内,你,找个借口,像这样——一点也不能留。”将空杯子对向张诳,展示着空空如也的样子。
下午,张诳带领这几十官兵,将南宫全府围了起来。“皇上有令,御史大夫南宫杉廊恶意攻击朝廷,侮辱圣上及丞相,有疑似叛变的嫌疑,因此撤除职位,收回府邸,并诛灭三族。全部给我抓起来!”
一片混乱,一些家丁奴才们还在誓死反抗,随手拿着能打的扫帚木板板凳菜刀就一涌而上。刀剑木棍相接,伏尸一片。
一位丫鬟,抱着一个刚断奶的孩子,环顾四周,躲在院里的一棵大树下。趁张诳带着兵大杀特杀,进了内院之后,溜出了府。
府外有接应她的马车,她和孩子坐上车,逃了出去。
那个孩子是南宫杉廊唯一的儿子,南宫夫人早就猜到了全府一定不会被放过,所以迅速找人安排妥当了一切。
因为身体原因,夫人产子之后再也没有从床上起来过,为了不出意外,只好派自己最亲信的丫鬟阿惠,代替自己照顾孩子!
南宫三族被诛,此事也可告一段落了。
“回皇上,问了守城门的侍卫,他们说公主昨天一大早就换着素装,背着一个淡粉包裹只身出宫去了,只说出去有点事,也出示了皇上的御笔出宫令,他们就没有多问。就是没有看见公主回来。”
懿宗亲自到了疏影阁去问小蝶,关于起舞的情况。听完只是一声叹息,然后垂着头,失落地离开了。一天时间,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白头发侵略的懿宗,苍老了许多。
“随她去吧,朕尊重她的选择。”
“这下丞相可高兴了吧,朕的公主逃出宫去了!”
皇宫里的事也告一段落。
话说起舞那天闻那片叶子,心里萌生了一个念头,反正一生也就那样,与其被伦理纲常禁锢,还不如出去游历一下,虽说现在天下大乱,但乱中,总有一些“整齐”吧。
出宫去体验一下人生的自由也不错。可能是叛逆期到了吧,十七岁,这个洋溢着青春的年纪,总是会想做一些非同寻常的事,也常常不会考虑后果。
外面的一切她都不了解,还以为每个人都像奴才丫鬟一样听话顺从呢!她只带了一套贴身衣物,和沉甸甸的银子,她觉得应该没有什么东西是钱不能买到的吧!
她出了宫,面对这个陌生的世界以及陌生世界里的人或物,都是充满好奇有带着恐惧感的。
她得先找一个自己想去的地方,定一个自己想做的事情,才能为着这个目标而走下去。
要不?去泰山吧。
那里是个好地方。泰山主峰玉皇顶海拔四百七十丈,突起于华北平原,凌驾于齐鲁丘陵,相对高差达四百丈,具有通天拔地之势,形成“一览众山小“的高旷气势。泰山绵亘盘卧,方圆形体集中,产生厚重安稳之感,泰山岩性坚硬,节理发育。古松与巨石相互衬托,云烟和朝日彼此辉映,突兀峻拔,耀眼磅礴。
因此泰山上有很多武林高手隐居,或者说叫寡居,一个人挺拔天地,粲然四季。而且此地最为祥和,战乱最少,宜居“尘世”!
行,就去泰山了!目标定好,说走就走。
然而所遇到的问题远比想象中的要大要多。就方向来说,进了林荫道,四面八方都一样,仅凭感觉走。加上从小就在皇宫里娇生惯养,只走了半天不到,腿早已酸疼不已,脚也磨起了小泡。
也不知道走了好久,反正她是觉得自己走了好久。终于看见前面有一家茶馆。起舞一步一脚印地腾了过去,“老伯,来杯茶。”温柔细腻的声音一下子就招来了一旁两个对坐,穿的很地道的男人的目光。
看到起舞,微坐在老木的板凳上,双手捧着凉茶,小口小口地抿着喝,时而用随身带的丝巾擦擦脸颊的汗,撩着两鬓的发散热。
这一举一动一颦一蹙惹得哥俩心里直痒痒,时不时往起舞这边瞥,一个用力吸着空气,好像连她散发的香味也不放过。
茶尽。起舞付了钱,又重回活力,蹦蹦跳跳地走了。哥俩一个眼神,也慌慌张张地结账走了。哥俩一直跟着起舞,单纯的起舞根本不在意,以为只是碰巧顺路。
走了一阵,起舞回头一看,正好与哥俩六目相对,她莞尔一笑,对他们说:“你们两个去哪啊?怎么和我走了那么长一截路,真巧!”
哥俩环顾四周,见已经走到了很少有人经过的深林道上,便趁机靠近起舞。俩人互相一个眼神,冲上前一下就把起舞按倒在路边的野草上。
起舞倏的一下就蒙了,“你们……要干嘛?”
起舞试图挣扎,却被哥俩死死按住。
“我们俩已经好久没有感受过女人的滋味了,今天不知道走了什么运居然让我们碰到了你这样一个绝世的美人。”两人都一脸期待和不可言喻的表情看着起舞愈发变红的小脸,吞了吞口水。说着,他们四只手都没有闲着的意思。一人一只手摁着起舞的双手,一个另一只手将飘然长发凑到鼻尖,一人轻抚着起舞滚烫,绯红而柔嫩的小脸。起舞害怕的不敢乱动,对于男女之事只有一个总体的概念,还只是听路襄提过一次。然而现在面临着两个饿狼般的大汉,真的束手无策。
嗅完发香,那只手又顺着头发划到了耳垂,侧颈,拨开一点外衣,白皙的**滑了出来,哥俩一怔。
“真的是世间少有的尤物啊!”
感叹声由衷而发。
一人的手已经快顺着衣服探了进去;一人撅起嘴巴准备亲起舞。“诶,你刷过牙了吗?怎么可以用你那肮脏的地方*亲爱的小仙女呢?”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他收起嘴,反驳道,“那等一下你在旁边看着就好了。”
“你!……”一时词穷。
起舞以为他们会吵起来,然后趁机逃跑,然而这是个错误而天真的想法,在女人面前,一般男人想法都很统一。
起舞“啊”的一声尖叫,一只手已经****,起舞挣扎的更厉害了。
起舞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全身无力,难受却又无法抵抗。
而女人的直觉却告诉她必须得反抗,于是她拼命断续地说着:“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话虽如此,仅凭起舞一己之力显然无法脱身。
会有人来救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