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为照片的事？”
顾锦言想起叶雨菲说的话，眸光深沉了几分，轻声问道。
林九檀气哼哼的不理他。
“傻瓜。”
顾锦言声音柔和下来，低沉的尾音带着无奈的笑意。
他将她搂进怀里，抚了抚她柔软顺滑的长发，终是克制不住在上面落下轻轻一吻。
“是我不好，让你生气了，下次不会了。”
“可是我现在还生气！”
林九檀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凶神恶煞地瞪着他。
然而她故作凶狠的样子真像只炸毛的小奶猫，不但没有任何威慑力，反而可爱的想让人逗弄一番。
顾锦言压下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坏心思，他笑了笑，低声轻哄着：“那你怎样才会消气？嗯？”
小奶猫歪着头，水润的大眼睛从发梢至脚底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忽而笑了，语气理直气壮极了：
“给我拍你的浴照，直到我满意为止。”
浴照……
“咳咳……”顾锦言被她的话给惊呆了，耳尖飞上一抹肉眼可见的薄红，他掩着唇，有些不自然：“那个……酒坛子你认真的吗？”
“唔……你是不是不想给我拍，你都给尹小漫拍了，哼，果然是个大猪蹄子！我不要理你了！”
小奶猫又炸了毛，这会气得眼角都发了红，看起来委屈极了。
她兀自瞪了他一眼，然后扯过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委屈巴巴的缩成一个球形。
“那不是……咳，不是浴照，顶多算是浴后照吧。”
顾锦言没什么底气地纠正着，看着缩成一团的林九檀，半是无奈半是叹息。
气鼓鼓的球没吭声。
“快出来吧，别把自己闷坏了。”
顾锦言无奈，伸手拉了拉被角，被角拉不动，反而被攥的紧紧的。
“我不管，我就要浴照，不给我拍就不出来！大猪蹄子！哼！”
被子里传来闷哼哼的声音，小奶猫不给浴照哄不好！
“我怕你到时候会后悔。”顾锦言低低叹息一声。
“我才不会后悔！”
“真不后悔？”
“不后悔！”小奶猫声音很笃定。
“好。”
“真的？真的给我拍？”
被子霍的被掀开，露出一只毛茸茸的脑袋，脑袋的主人眼睛雪亮地看着他。
“真的。”
顾锦言看着她闷得熏红的脸蛋，只怕再不答应真要闷坏了，宠溺又无奈的点点头。
“那好，你赶紧去洗澡，对了，我手机呢？”
林九檀很兴奋，一边推着他去浴室，一边找手机。
“我洗过了。”
顾锦言将手机递给她，无奈笑道。
“啊？洗完了，那我怎么拍嘛，不行，你再去洗一遍。”
林九檀表示很不悦。
“就这样拍不行吗？”顾锦言很是无奈。
“不行！浴照就是浴照，我又不是直接跑浴室拍，只是要你刚从浴室出来的样子，怎么这么磨叽？”
林九檀气鼓鼓的瞪着他，没得商量。
“……好。”
顾锦言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是他对浴照有什么误解，还是她对浴照有什么误解。
于是，刚洗完澡没多久的顾锦言又拿着浴巾进了浴室……
而林九檀则是站在门口直勾勾的盯着浴室门，那模样，颇像一个女流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