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尔尔扶着墙，终于摸进了紫兰轩，意识已经有点模糊了。禁军毕竟是禁军，金身不敌群殴啊。
什么？为什么要进去？为了方瑜晓吗？he……tui，我李某一生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
他一咬舌尖，又薅出一点精神，靠着被魏延锻炼出来的体力，小跑到事发现场。
草，一种植物。
为什么姬无夜会站在门口没进去，现在跑来不来得及啊？
走廊上的姬无夜已经看到李尔尔了，在走廊上烛光的映照下，姬无夜心头咯噔一下，这汉子穿着白袍，竟从禁军围堵下突围进来也没有沾染血迹。莫不是假装实力不济，骗我进来好杀禁军？
随即。
李尔尔被姬无夜提了起来，从走廊摔进屋子，被砸在了方瑜晓身边。
方瑜晓看着他皱成一团的眉头，吁了口气，不知是欣慰还是甚么。
“你既然肯进来，也该告诉我你的打算了吧？是和那位大叔契约吗？”
李尔尔摔在地上那一下没有开金身，现在是体力还有一点，精神有些涣散。被摔在地上次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没必要浪费精神去开金身。
“书书契约第四位王者的英雄之前，像玄翦这样的是没办法契约的……”
李尔尔还是爬了起来，不是因为地上凉，只是姬无夜又过来了。
白亦非还没被天泽和不知火舞压制住，姬无夜一入场，很快就能打破平衡。
“其实，洛书书已经有第五个英雄了，黄忠。”方瑜晓低声道。
李尔尔不知作何感，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来帮我呢？是因为我之前没同意和她一起去吗？
“玄翦，停手，我有办法复活你的爱人。”
不过是两句话间，天泽已被白亦非压制，不知火舞也在姬无夜的重剑下险象环生。
“你知道欺骗我的后果吗？”
玄翦舍了卫庄不管，出现在李尔尔身前。黑白双刀合成一剑，停在李尔尔的脖子上。
李尔尔：(′?????ω?????`)
“自然知道，只是你确定选择不相信我吗？”
玄翦放下剑，注视着他。
“先解决白亦非和姬无夜，我自会将你的爱人复活。”
“你在这等着。”
玄翦选择了相信，便不再犹豫，提剑冲到白亦非身前，狠辣递出直捣心腹的第一剑。
白亦非压制天泽是有余力的，不过没想到玄翦突然舍弃对手，来杀他。红剑收回身前，劲力爆发，瞬间凝出一层厚冰。另一只手也放弃了对天泽的攻势，与玄翦一触即退，反身离开。
姬无夜：O_o？爷也溜了。
卫庄依然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好像没有什么感触，却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燃起了一团火。
方瑜晓看着李尔尔，表情平静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完成你的承诺。”
李尔尔没想到事情解决的这么快，按理说血衣侯白亦非应该是这个阶段的巅峰选手之一，居然这么苟，噢，这么克制。
他转向方瑜晓，看着对方秀美的面容，瞪着自己的模样。嘿，其实也挺可爱。
“借我5万功德。”
“凭什么？”方瑜晓瞪着他，这趟来什么都没捞着不说，还要倒贴不成？没有这个道理。
“罢了，那你和他契约吧。”
李尔尔又咬舌头薅出精力，昏昏沉沉对方瑜晓说。
“我何必呢？我都契约宫本武藏了。看他把你打死不好吗？”
李尔尔也睁大眼睛，万万没想到会等来这么个答复。
“……”
“这样，我们先立个契约，要是我没复活她，你就把我……”
方瑜晓瞅了一眼玄翦的脸色，又看了眼李尔尔的表情，哼了一声。
“你就不知道求我一下吗？”
李尔尔表情疑惑了一下，在玄翦的“杀气”之下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求你有用吗？”
方瑜晓眯了眯眼，睫毛颤动，略抬头瞧了李尔尔的神色，带着些鼻音道：
“有没有用你不试试吗？”
“那我……求你，借我五万功德。”
其实现场异常混乱，白亦非留下来的冰和不知火舞与焰灵姬释放的火焰。
全程挨打的百越五人，因为意外没有离开的张良和紫兰轩的琴师弄玉，伤势不重战意重的卫庄。看着黑白玄翦临时倒戈，逼得白亦非和姬无夜离去，是有些茫然的。
什么“宫本武藏”、“功德”这样的字眼，前者单个字认得，拼起来就认不得了，后者本身认得，从两人嘴里说出来，却也认不得了。
“你不打算诚恳一点？”
方瑜晓仰着头看他，有些不满。
此刻，方瑜晓的内心是……
“啊，我到底在干什么。这还是我吗？东风海域扛把子方日天，怎么犹犹豫豫的。”
李尔尔脑袋又发昏了，他知道自己还是到极限了。
“给我几天时间，等我醒来再说。”
他正视着玄翦湛黑如墨的眼睛，在玄翦锋锐的目光中，他吃力地抬起玄翦的剑，架在自己脖子上。
就昏过去了。
这要是脖子刚好从剑锋划过就绝了。方瑜晓心里这么想，手上却扶住李尔尔软倒的身子。
......
三国交界，蜀国，天书城。
“走过路过的都瞧一瞧，看一看嘞。”
“来自东风海域的新鲜海鱼，三文钱一尾，十文钱三尾。”
洛书书行走在天书城的集市中，总算找回些许人气，蜀国暖男们虽然好，但是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好像少了什么。这会来集市这走走看看，感觉轻松了一些。
她看着那个卖鱼的小贩，一身干净的麻布衣裳，和穷苦大众穿的短打差不多，可能会好一些，但也有一两块补丁。
“孔明，此间物价几何？”
洛书书一路也不是什么都没学，每天听马超和关羽聊天，口语方面也有些被同化了，不再那么格格不入。
“秦皇统一前，各国货币各不相同，互相承认的只有粮食和金银，自秦统一天下后，为了巩固统治，方便商贸交易，才有铜钱出现，一百枚标准铜钱是为一钱，十钱是为一两，一文钱大约能买来一片烧饼。
而今秦朝虽然变成了秦国，不再是大陆统治者了，但天下百姓却也习惯了铜钱的便利，也就不改了。这卖鱼的应当是渔民出身，才卖的这般便宜。”
“不对吧？如果是渔民，为什么在蜀国境内，身上也没有腥味，皮肤也并不那么粗粝。”
洛书书观察了一番，才认真问起来。
“书书姑娘若不信，不妨去问问。”
孔明羽扇轻摇，心情也还比较轻松。那日被孙策等人拦截之后，就再没有阻碍了，到了这天书城，自有庞统来安排，他也不去费那心思。
“那我去问问？”
“不必这般较真吧。”孔明倒没料到洛书书这样慵懒淡泊的性子会真去问，像在较什么劲，他也不反对，这几天洛书书的精神一直不是很好。
他也明白大概是因为李尔尔的事，但他没有再劝说什么，一位统帅应该适应孤独，再退一步，也应该足够果断，既然洛书书没有再提起去找李伯予，那他也不会多事。这是一个小姑娘变成统帅的过程，孔明是有些不忍，但相信自己能够兜底。
【道兄，这李伯予是什么样式的人？】
“正气有余，谋略尚...可，有自知之明，且....”
【停，有我俊不啦？】
“...你喜欢书书姑娘？”
【诶，有这么明显吗？】
“那日在你府上，你看书书姑娘的次数偏多。”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道兄你说我有没有机会？】
“我不知道，但只要我不同意和你交换位置，你就不会有机会。”
【道兄道兄，莫要如此残忍，小弟难得有心于此。】
“李伯予为了不拖累书书姑娘，去了战国末年，现下福祸难明，等他回来，你和他公平竞争，我没意见。”
【什么？他也喜欢书书？】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道兄甚是可恶，嘲笑于我。】
“只要我不同意交换...”
【小弟甚是佩服。】
孔明在离开益城之前，和诸葛亮合契了，洛书书原是不知的，因为麾下英雄还是显示4位，但孙策拦路那天之后，孔明有和她坦白过。合契之后，两个人虽然不能跨服聊天，但是同一片天空下，可以心念交流，随时对换位置。
洛书书也很纳闷，某一天给系统的牌位上过香以后，不抱希望的问了一下。系统居然真的回答了。
【本来是不行的，但是演义的诸葛亮有桃源盛境之力，相当于武陵仙君皮肤，这才可以合并契约。否则的话，你再契约诸葛亮，要另外算一个契约英雄，这样的好处是不会顶掉其他英雄。不过自然不能比你这样有优势。】
洛书书明白了，孔明充钱了，所以可以合契约。
这边孔明和诸葛亮心念交流着，那边洛书书已经上前询问了。
“请问，你是吴国的渔民吗？”
穿着粗布衣的小贩早注意到孔明和洛书书衣冠楚楚，品貌不凡。
“嗨呀，小姐好眼光，小人确是吴国的渔民。”
“那你为什么千里迢迢来天书城卖鱼呢？”
“诶，俺们村的鱼在本地是卖不出去的，那些商人来买，给的价格太低了。我们村老苏家有一位魔法师后生，他用魔法给俺们村的鱼附上了保鲜的魔法，又为村里培育了好马，那卖远一点，价格不就高了吗？”
“噢，是这样啊。”洛书书若有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