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空从衣架上拿了浴巾，将团子裹起来。
小团子裹着浴巾跟在少年身后，哒哒哒地走进客房。
家里没有小孩子的衣服，季凌空拿了件自己的T恤给团子穿上，扯过被子盖在它身上。
团子打了个哈欠，嫩白的小脸埋在枕头里。
季凌空关上台灯，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箜篌双手环胸站在门外，带着水汽的长发披在脑后，脸颊粉嫩嫩的，消减了身上的冷意。
“怎么不吹干头发就出来？”
少年将她拉到房间里，絮絮叨叨地轻声数落，像个话多的小老头。
箜篌被他摁坐在床上，半强制地被裹上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
少年从床边的抽屉里取出吹风机，跪坐在少女身后，拢着她湿漉漉的长发按下电源开关。
暖风从发丝上扫过，少年纤长的手指在发间穿梭，不经意间会扯动发丝。
箜篌半眯着眼，脊背松懈下来，不知不觉就趴在了他腿上。
“睡吧。”
少年声音轻柔，伴随着微凉的夜风飘进她耳中。箜篌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缓缓阖上了眼。
季凌空将头发吹到半干，放下手中的吹风机，轻轻将少女的身体从腿上移开。
少年捏了捏酸麻的小腿，慢吞吞地移下床，将吹风机放回原位。
床上的少女翻了个身，悬在空中的小腿挪到床上。
季凌空顿了顿，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她小巧白皙的一双脚上。
他盯了好一会儿，直到脸上的燥意散去，才故作平静地躺到少女身边。
夜色深深，少年探过身去，轻柔的吻落在少女发间，声音温柔缱绻。
“晚安。”
基地数千米外的一处深山里，几只丧尸在树丛间游荡。长草遮掩着的深坑里传来细微的嘶吼声，月光照在坑底结成寒霜，身形扭曲的影子僵硬地活动着身体，下一秒却一跃而起跳出深坑，背对着月亮，腥红的双瞳折射出怪异的精光。
黑影速度极快地在林间穿梭，发出渗人的尖叫声。
丧尸凭着本能朝声音来源追去，却在接近时缓缓停了下来。
黑影半蹲在树枝上，朝着丧尸发出一声尖叫。
丧尸摇摇晃晃地转身，消失树丛里。
黑影仰头望着头顶的月亮，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
“饿……”
基地城墙上，检测台上的红外线扫描仪闪烁了几下，靠在城墙上小憩的守卫打了个哈欠，又沉沉睡去。
“老顾，走！上我那儿喝两杯。”
顾卫国从桌前起身，闻言翻了个白眼，“行了你，每次下棋下输了都想喝倒我找回面子，你也不想想你哪回赢过。”
老人爽朗地笑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我还以为你没发现呢。”
顾卫国摆了摆手，“不喝了，我这条老命得留到我孙女回来，我还等着抱重孙女，得惜命。”
老人拄着拐杖，腰板挺得笔直，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朝巷子里走去。
“顾老，回来了。”
中年妇人坐在门前搓洗衣服，笑着和老人打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