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空伸手过去，轻轻勾住少女的小指。
箜篌睁开眼，还有些发懵，浅色的瞳孔里显出些茫然。
指腹传来温凉的触感，她下意识地蜷起小指，刚好将少年的手指握进掌心。
季凌空解开安全带，飞快地倾身在少女唇上吻了一下，又重新坐直身体。
箜篌睁大了眼，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唇瓣，愣愣地看向他。
季凌空忍着笑，把上扬的嘴角压下去，浅声道：“看我做什么？”
如果不是唇上还遗留着柔软的触感，箜篌大概要将刚才出现的一幕归结为自己的幻觉。
那时少年垂着眼，长睫在她眼前划过，呼吸相互交缠，营造出暧昧的气氛。
眼中的世界被他填满，箜篌怔怔地看着，有那么一瞬间呼吸停滞。
她盯着少年看了半晌，按下座位旁的开关，将隔板升起来。
一块隔板将车内的空间分成前后两部分。
少女慢吞吞地解开安全带，纤长手指抵着身下的座椅，朝他压过去。
车内空间很大，方便了少女的动作。
她掀开卫衣的帽子，长发垂落在身前。
箜篌跪坐在椅上，抬手环住少年的脖颈，微微用力迫使他低下头。
少女望进他眼里，弯唇勾起一个笑，温热的呼吸洒在他耳边，低低地唤了一声“凌空哥哥。”
季凌空呼吸一滞，眼尾都染上一抹艳色。
他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只能看到少女浅色的瞳孔，以及，感受到唇瓣贴合的异样触感。
主动出击和被动承受的感觉截然不同。
季凌空闭着眼，长睫微颤，仰着头配合，双手不由自主地握住少女的腰肢。
纤细的，温热的，隔着薄薄一层衬衣也能感受到的柔软。
腰侧的手移到背后，顺着弧线一路向上，摸到了微微突起的蝴蝶骨。
他几乎将少女半搂在怀中，少女被他拉到腿上，半坐在他怀里，纤细的双腿搭在座椅上，微微曲起。
箜篌放下环在他脖颈处的双臂，乖顺地伏在他怀里，两人的身体更加紧贴。
良久后，等到两人呼吸微喘，季凌空才抬起头，怔怔地看着怀里的少女。
一吻过后，少女目含秋水，盈盈望过来时，眼波流转。
箜篌吃痛地捂住嘴，看到指上粘的一点血迹，目光幽怨地看向少年。
季凌空回过神，窘迫地抽出纸巾小心擦去她唇上的血迹，小声道歉：“对不起啊。疼不疼？”
箜篌从他怀里退出来，不作声。
季凌空轻咳一声，眼底漾起浅浅的笑意，不顾少女的冷脸，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压低声音：“要怎么做才能原谅我啊，小朋友？”
脾气不好的小朋友瞪了他一眼，气哼哼地撇过脸。
季凌空厚着脸皮跟过去，指尖在少女手背上轻轻划过，最后整只手覆上去握住。
两人穿着款式相同的黑色卫衣，黏在一起像是秀恩爱的小情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