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寒冬凛冽夹杂着暴风雪的一天,天空暗沉沉的。
一个身穿白衣锦裙的女子带着一把油纸伞,从江府的后门悄悄的溜出去。
因为天色有些暗,江雅和江呈又被江父叫走,她打开那封信。
信的封面上有血色彼岸的印记。
信的内容是:“速来源景桥!”
支开所有佣人,收起信封锁在紫檀木盒里。
简单的拿着一把油纸伞就偷偷的走了出去。
血迹彼岸,是容岚国二皇子容锦承的专属印章。
这个印章……她这是在哪?
江西羽捂住自己的心口,那里跳的好快,她能感受的到,虽然这天凛冽,但是她的心是热的。
没等她想明白,她的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往一个地方走去。
冒着严寒,穿过寂静的京城,去了一架桥。
四周一片的银装素裹,一排排的景树延伸至源景桥的一端。
她搓着冻得通红的小手,一路欢喜。
只是还未走到源景桥上,她便听到一阵,衣服摩挲的声音。
夹杂着娇媚的声音,传到了江西羽耳中。
本就听着有些羞涩想要加快脚程的她,突然听到了熟悉的江西羽不能再熟悉的名字……
“锦承,人人都说你对那江西羽用情至深,可为她放下所拥有的一切呢。”娇媚的声音带了些丝丝的埋怨。
“娇妍,你知道的,我只喜欢你。怎么会喜欢那令人厌恶至极的江西羽。”容锦承是半点也毫不犹豫的就贬损起江西羽。“要不是因为江西羽是江府虎符的继承人,可以调动精英队的虎符,助我踏上帝位,我怎么会去迎合她?”
容锦承动情的搂着苏娇妍,用手指描绘着苏娇言的脸庞。
“我喜欢的是你啊,娇妍,我喜欢的是你。等我登上帝位,我第一便就迎娶你,做我的皇后。好不好?”
“可是我不想再看到你去迎合她的样子了。”苏娇妍撇了撇唇,眸中含着泪光,“你不知道,每次我看着你在我面前都要去迎合江西羽,我还要在她旁边笑着祝福,我的心有多疼吗?”
“锦承,我不想你再迎合江西羽了,好不好?”
“好,快了!”容锦承的眸中,有着对苏娇妍的痴迷,还有着独吞虎符的野心。
“等我得到虎符,老皇帝一死,谁又会是我的对手?而你苏娇妍,是我这一生最挚爱的女人。”
容锦承抱紧了苏娇妍,下颚抵着苏娇妍的额头。
“娇妍,很快了,再等等…”
风雪愈发大了,那隐藏在树后边的两人这才意识到时间有些不早了。
而江西羽此时,却是无能接受自己最好的朋友和自己最挚爱的人搞在了一起。
她想冲出去质问的,可是,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
喜欢到,作为江家小姐的颜面不要了,还是喜欢他。
她偷偷的溜出来,只为那一个没有缘由的信。
可是谁能告诉她,她为什么要来呢?
她为什么要听到这么残忍的话呢?
为什么她的锦承成为别的女人的锦承了?
为什么她的挚友苏娇妍,会和她的锦承搞到一起呢?
还有那再等等什么意思?
此时的江西羽,就像个乌龟一样,缩起所有触角,一路跌跌撞撞的往回跑。
仿佛这样奔跑着,她就可以倒退,她就可以没有看到他们亲密的画面,她就可以当做没有听到他们话时候。
直到最后,最爱她的父母双双不知所踪。
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她的锦承给她刺了最深的一刀。
那一日,仍是大雪漫天飞,容国二皇子容锦承,当着江家所有人的面退掉和江西羽的婚约。
之后的每天,那些本对她极好的二叔夺走了江家,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就把江西羽逐出了江家大门。
此后,江家再无江西羽。江西羽的死活和他们再无丝毫关系。
那曾经快乐无忧的江西羽终是一日比一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