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梳洗,刘备与刘元启乘坐安车来到刺史府,下了马车,整理了一番褶皱,上前敲响大门。
见到开门的知客,刘备试了一礼道:“在下刘备,应邀前来赴宴!”
“主家已经吩咐过,少君,请随我来。”知客还了一礼后,点头示意刘备跟上。
庭院山石耸立,水流不止,亭台楼阁,自是别有一番景象,不过刘备却是不敢四处张望,目视前方,跟随知客一路前往厅堂。
“少君稍待,暂且再次休息,小的去禀告我家大人。”知客将刘备一行人,带到大堂,后说道。
见到刘备点头示意,知客躬身告退。
刘备和二叔刘元启,在大堂中打量一番,在侍女的安排下落座。
不多时,刘备听到堂外的脚步声,抬头向外张望。只见一身长八尺,面如玉,神情俊朗的男子进入大堂。
“恕刘虞来迟。”刘虞率先抱拳施礼道。
“拜见刺史大人。”刘备和刘元启连忙起身拜道。
“唉~贤弟无需多礼,若按族谱来算,你可称我一声兄长。”刘虞看向刘备如是说道,随后又看了看旁边的刘元启问道:“不知这位怎么称呼?”
“刘大人,在下刘元启,乃是刘备叔父。”刘元启见到刘虞询问自己,试了一礼后说道。
“........,见过元启叔父。”刘虞听完一声语塞,刚和刘备平辈相称,不曾想多出了叔父。
“不敢当此称呼,大人直呼我名即可。”刘元启听到刘虞如此称呼自己,连道不敢当。
“甚好。”刘虞听完,也不反驳,走到主位上招呼众人落座。
待众人分别坐好,示意侍女上菜倒酒后,举起酒爵,看向刘备道:“皆言我汉家出了个麒麟子,若非公务繁忙,早便前去看望,今日一见果真非同凡响。”
“一些虚名而已,当不得大人如此称赞!”刘备颇为谦逊的道,说完拿起酒爵:“备今年幼,不胜酒力,如有怠慢之处,还请大人海涵。请!”说完将酒一饮而尽。
“贤弟不要如此生分,唤我兄长!”刘虞喝完放下酒爵,看着刘备十分感叹道:“说来我还要替幽州子民感谢贤弟,若非贤弟谋划,不知又要死伤多少。”
“兄长此言不妥,身为皇室后裔,若有能力护我汉家百姓,本就是分内之事。”刘备略显惶恐后道:“若真百姓真要言谢,理当感谢兄长你啊。”
“哦?贤弟此言何为?”刘虞听到刘备如此说道,不由得略显疑惑的问道。
“若非兄长,力排众议,采纳一个七岁稚童之言,换做旁人犹未可知啊!”刘备看向刘虞,十分真诚的说道。
“身为一州刺史,自当从善如流,只要有利,何须在意年龄!古时有甘罗十二岁为宰相,才能又岂是年龄能够分得清。”刘虞听完,连忙谦逊的回答,不过语气中还是流露出一丝得色。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虞和刘备两人,言谈甚欢,二叔刘元启,偶尔替侄儿刘备饮酒。
待酒足饭饱之后,刘虞带着微醺的醉意,看向刘备问道:“为兄还不知贤弟此番寻我有何事?”
刘备放下筷子后,直起身子,面朝刘虞,双手抱拳道:“兄长,弟前年造出一物,可代替火盆、火墙之物,用于冬日取暖,且成本低廉。此番前来寻找兄长,是想推广此物,以解边疆百姓深受严寒之苦!”
“哦?果真?此事容不得戏言!贤弟还请速速道来!”刘虞一听此言,醉意立即醒了大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热的注视着刘备。
刘备见状,不急不缓的把靖王炕细细说与刘虞听,之后又把中山大商甄家和张世平。苏双的商谈结果也述说个刘虞,只不过把扬名之事隐去了。
“贤弟果真大德!”刘虞听完起身长拜道。
“兄长何故行如此大礼!”刘备见状,连忙说道。
“此礼,非吾拜你,而是替天下边疆子民而拜,贤弟你当得起!”刘虞重新落座后,面带严肃的道。
随后略带感慨道:“贤弟有所不知,每年冬日,边郡百姓都有冻死之人,今日贤弟共享制造之术,再加上床垫,哪怕是大雪封门,房屋压塌,也能等到朝廷救援。”
刘虞顿了顿接着说道:“贤弟此举,无疑是造福百姓,万家生祠,青史留名啊!”
“兄长过誉了,弟愧不敢当!”
“贤弟当得起。明日我便操办此事,贤弟放心为兄不会贪图你的名望。”刘虞看向刘备,郑重的说道。
“兄长之恩,弟感激于心。来盛饮!”刘备听完,肃然起敬,颇为激动道。
“哈哈哈,盛饮!”
一时间,宾主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