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第三人民医院,在市中心一个相对冷清的街道,这里没有大型的商场,只有小商店,和几个小饭馆,这里并不嘈杂。
早上的阳光不烈,道路两旁的景道树,落叶纷纷,天空碧蓝如洗,万里无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散落一地的光影。
此时一辆黑色的大奔驶入了医院地下停车场,李多财接到自己儿子的电话就心急如焚开车来到医院。
他儿子是昨天12点左右才送到医院的,送来的时候已经昏迷,医院的人也只能等人醒来再联系家属,一等便等到了今天早上。
李多财已经六十七多岁,就这么一个儿子,其他的都是女儿,平时都是惯着纵着,连重话都不舍的说一句,李大少在家可谓是说一不二。
这次居然被人打进了医院,他接到电话好一个怒气冲天,马不停蹄的就赶来了医院,在路上,他怒火只增不减,他一定要让那个胆大包天的人付出代价。
李多财刚出住院部的电梯,就听到走廊里传来一阵阵的怒吼,像是在赶人,还有摔东西的声音,他一听就知道这是自己儿子的声音,连忙找到病房开门进去。
谁知一进去迎面就传来一声怒吼:
“浑,浑呼预!”(滚,滚出去)
李多财担心的冲到病床门口,这时终于看清处了自己儿子的模样。
一张白色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几乎浑身都包着纱布的人,只见他一张原本就横肉纵生的脸,此刻肿的像个猪头,头上用纱布包了起来,眼睛只剩下了一条细缝,脸上青紫一片,鼓鼓囊囊的。
他的左手被纱布无力挂在空中,,腰间被夹板固定,两只脚也被固定住动弹不得。
如果不是他手上的大金戒指,李多财怕是都认不出眼前的人。
他的心里满是愧疚和心疼,过后升起无尽的愤怒。
伤在儿身,痛在父心。
“我的乖儿啊,这是谁,谁打的!”
他不敢去触碰李大少的身体,眼里满含泪花,站在病床边上看着他。
李大少牙齿被打掉了几颗,说话漏风,很不清楚:
“叭,泥一听幺盼窝泡丑!”(爸,你一定要帮我报仇!)
李多财和李大少不愧是父子连心,这样含糊不清的话语他都能完美的理解并且接话。
“是谁,你告诉爸,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爸一定给你报仇,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说完他就满眼泪花,忍不住往下流,愧疚的看着他:
“我的儿啊,是爸没有照顾好你,爸对不起你。”
“坏那磕。”(槐南阁)
李多财这次没有听清楚,又问了一遍:
“谁,是谁打你?”
李大少见他听不清楚,很是着急,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矫正自己的发音,效果好了一点:
“怀南科!”(槐南阁)
李多财一头雾水,但他身后的人像是知道,插话到:
“老板,好像是槐南阁,昨天少爷跟着季二爷去了那个会所。”
李多财觉得有道理,但这季二爷他是不敢去打扰怪罪的,于是把全部的怒火发向了槐南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