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掠过绿叶,带着几片翩翩起舞;飘过池塘,荡起一片涟漪;拂过黄花,夹杂着花香飘向远方。
屋内,其乐融融。许昱搀扶着老母亲到了饭桌,一桌人就着一壶自酿的佳酒,夹着熏肉,这滋味赛了神仙。
“母亲,那个……我想和你说件事,我不想再上京赶考了,就愿待在弋园跟着简爷做事。”许昱颤颤的小声说着。
“傻孩子,你爹和我就盼着你考取功名来光宗耀祖,怎能说不考就不考了?”
“母亲,在你走失的日子,我想了很多。功名仅仅是虚名,亲情才是实实在在的。而且我本无上京入政的想法,我只想留在弋园做一个赤脚郎中,况且此地离老家不远,孩儿可以随时回家看看双亲。”
“这些事情还是你自己拿定注意吧,毕竟你也不是三岁小孩了。我们家世代行医,你爹不让你入此行必有他的道理,你可要考虑清楚?”
“母亲,孩儿已经考虑清楚了。”
“鲁能,不如你也留在弋园吧,弋园正需要你们这一文一武的人才。”早已想将鲁能收入弋园做事。有他在,弋园必将如虎添翼。
“简爷,那好。我答应你留在弋园,如果我们以兄弟相称,你许诺的五千两,我分文不取。”
“好,那我们以这杯佳酿为誓,结为兄弟!鲁能你最为年长为大哥,许昱最为年幼为三弟,不知这样如何?”能让鲁能加入弋园却也是一件喜事,在将两人结为兄弟就更加完美。
“不可,简爷,你威望最大理应为老大,我与许昱甘为小弟。”鲁能不断推辞到。
“简爷,我们都称你为爷了,做老二或许不太妥当。”
“那好,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二弟,三弟。”
虽没有歃血为盟,却也有桃园三结义的霸气。
三杯佳酿碰撞出清脆悦耳之声,一杯入肚,一股热流穿过肺腑。不愧是田园老酒,清爽而又味足,满满的是五谷之味。
几杯下肚,便天旋地转。
醒来之时,已在弋园。
“婉儿,这怎么回事?”
“简爷,你今日不胜酒力,几杯便倒了。是鲁能与许昱合力用马车把你带回了弋园。”
“只是好久没喝如此佳酿,今日高兴贪杯几杯,却没想到落得如此难堪。”
“简爷,酒还未醒透,好好躺下休息吧,我去找许昱开些解酒药。”
看来我一个女儿身或许真不太适合喝酒。细想喝醉之时,那头重脚轻之感,还真有点飘飘然。
在弋园待了这么久也未曾喝醉,毕竟弋园的酒水是经过了特殊处理降低了酒味。如不这样做,怕看客喝醉酒之时,做出不妥之事。
“大哥,我给你送解酒药来了。”
鲁能粗犷的声音透过门帘进入耳中。
“门未紧闭,进来吧。”
鲁能小心翼翼平端着一碗药水,走到了我床前。
喝了解酒药,果然精神好了许多。
“大哥,感觉好些没有?这可是我们这些走江湖的独家解酒药,有奇效。”
“不错,我现在精神确实好了许……”
“简爷,唐……唐昞大老爷……大驾弋园了。”罗扒皮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唐昞是唐家当家的,唐渊也正是借着唐昞的威名在当地横行霸道。唐昞是从京城退下来的大官,在当地只手遮天。即使现在京城也有很多旧友。弋园也要凭唐昞的眼色吃饭。
“我这就去迎接。”
到了园外,只见唐昞毛发似草木般茂密,头圆像天一般宽广,眼目如日月清澈,鼻额如山岳高挺。袭一金花绯蝶色大袖衫,衣上纹一百花吉祥图,煞有富贵之相。
唐昞旁边站一持罗盘穿白色大褂的长须老头,虽赶不上唐昞的富贵之相,却也有一种仙气。
“唐昞老爷大驾本园,有失远迎,却也是我的不对。”
“哪里话,我也不过路过此地,想进来看看罢了。”
“那您请,需不需要我带你参观弋园一番?”
“这倒不用,我随意看看便可以了。”
只见,长须老头拿着罗盘四处闲逛,并不时对着唐昞使眼色,唐昞也背着手慢慢着跟在其后。
“鲁能,你平日多跑迹于江湖,可知这是为了作甚?”我小声点询问着一旁是鲁能。
“大哥,我虽也常跑迹于江湖,却也不知这其中的奥秘。”
“简爷,我提了茶饼来为你解酒。”
许昱刚进了园门,便看见了园中的唐昞和拿着罗盘的长须老头,大叫了一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