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木清予醒来的时候,立泽墨已经不在。
嘶!下面如同撕裂开般疼痛,腰酸背痛。
这个人是多用力啊。
她,没有第一次了。
木清予叹了口气,她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她一定要查清真相,因为她不想欠木家什么。
她忍着疼痛下了床,床边有一套新衣服。昨晚的衣服已经残破不堪了。
换上衣服,梳妆整理后她走出房间。
这是一套别墅,豪宅。貌似比木家还大。房子的装修以淡雅为主,黑白灰还有木制的家具与装修都能看出这个人的冷淡。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沾惹上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他手里的权势甚至可能超过了整个木家。
突然,一个女仆看到了她“小姐,您怎么起来了?家主说您昨晚体力损失过多让您好生休息。”
木清予脸一下就红了“那个,我该怎么称呼你?”
“叫我小云就好。”女孩子笑得很甜。
“小姐饿吗,已经为您准备好午餐了。”小云道。
午餐?现在已经中午了吗?她睡了那么久啊。
“你吃过了吗?要不一起?”木清予看着餐桌上的丰盛佳肴,不知所措。
小云赶快推脱“不行的小姐这是不合礼仪的。”
“我又不是什么贵人,有什么不合礼仪。”
小云小脸憋红了“不行的,小姐不要为难我。要让家主知道了我是要受罚的。”
家主。他们的家主。
木清予没有继续为难她在偌大得餐桌上吃饭。
“这个房子除了你们就他一个人住吗?”
“嗯,家主刚刚回国,这算是他的一个落脚点。他也是到Z市了才住这。”小云道“这个别墅选地很好,在山中,前面就有一条清澈的溪流。青翠环绕。整个Z市的美景便不过如此了。”
“您是他第一个带回来的女人。”小云特地补充道。
木清予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她这句补充的特别没有必要。她与他的关系不过是互助互利,各取所需罢了。
她是第一个,也只是第一个。后面更会有无数个。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那么急着给他发坏人牌。但是,心里似乎有股气压着。
“他什么时候走的?”木清予问。
“早上。家主一向事业繁忙。”小云恭恭敬敬答到。
木清予嗯了一声起身离开,突然停下了脚步“嗯,我能离开吗?”
小云答到“可以的。只不过要人跟随。”
木清予点点头回到房间。他没有将她置于完全封闭的环境中。她还是很感激他的大度的。
床头柜上摆着一部崭新的手机。木清予打开手机,里面什么都没有,联系人倒是有一个――立泽墨。
他叫立泽墨?好……熟悉的名字。但她不记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了。估计是原来在哪个名媛或者商人嘴里过吧。
木清予随意下载了一个音乐软件。她喜欢听歌,不只喜欢听歌,她还喜欢唱歌,写词,作曲,编曲……她爱极了音乐。
她快要19岁了,高中毕业已经两年了,但是由于后面的一系列事件,她无法支撑起自己的梦想。所以即使她考取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某著名音乐学院也无法去上,差不多算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吧。
晚上,木清予吃完晚饭回到房间,继续听歌以至于立泽墨进来了都没发觉。
木清予背对着门地坐在床的另一边,面对着一块巨大的落地窗。房间没开灯,只有月光轻轻地洒在她的身上。她披着头发插着耳机,纤弱的身子一动不动,银辉从头顶随着顺发悠然而下,宛如一幅画,又宛如下凡渡劫的仙子,美得毫不真实。
立泽墨静静地看着她。心被狠狠地抓了一下。
他的白月光啊。
木清予。
立泽墨缓缓走到木清予身边,竟看到一滴晶莹从她的眼眶冒出。
她在哭?
木清予余光看到有人进来,赶忙扯掉耳机看着他。
是他……立泽墨。
不知怎的,眼泪更加汹涌了。她明明是想收住的啊……
立泽墨把她揽进怀里,任由她哭。他只是将她抱得越来越紧。
她哭了很久很久。
“阿予。”他开口道。
语气温柔得难以描述。
木清予缓了缓情绪,抬头看了他一眼。
“谢谢你。”木清予小声说道。
“谢什么?”
“你是这三年第一个陪着听我哭的人。”木清予咧出一个微笑。
她在勉强自己开心起来。
立泽墨皱着眉,愈发心疼。
他的女孩这三年一定很不好过吧。
立泽墨对她许下承诺“以后不会了。我不会再让你哭。”
木清予笑了笑,她知道他只是在安慰她。她很清楚这不可能。但她不想戳穿他。
让她自私一小会儿,就当他此刻的温暖真的是给她的吧。就一小会儿。
但立泽墨知道这句话含金量有多高。以后有他在,他的女孩绝不可以受伤!
木清予挣脱开来他的怀抱。
“立泽墨,你知道吗?我谢谢你还有一个原因。”木清予看这床外皎洁的月光。
她叫他立泽墨。
“什么。”
“原来也好像有一个人叫过我阿予。”木清予低下头静静地笑着,笑得温柔而悲伤,一点都不像这个年纪的女孩。
“可我忘记了。我好像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木清予的眼眸里填满了迷茫和失落。
立泽墨看着她,没有说话。她忘记了。那个叫她阿予的人,她忘记了。
木清予道歉道“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你说这些……挺无聊吧?”
“是挺无聊。”立泽墨淡淡道。
他的白月光啊,把他遗落在了某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