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位姐妹也望着尘兮。阿兮感觉视线太长,沿着对角线向尘兮的方向跑,辰之跟着跑。按一按自己的料块,尘兮略带微笑的思索着走到石板前头,抓住料块的两只角,做好了拉布的起势,裙边一飘洒,两只脚一蹬尖,瞬间近地飞出了十几米,像高速风管里喷出的鹅毛。阿兮看的愣住,脑海里在回旋。
身体使力一甩,裙摆旋出一个大伞云,双手一抖挑拉出的布,尘兮瞬间又飘上了高空。两只脚交叉踢向对面的裙摆,甩出裙袖,双手像仙鹤的大翅膀一摇,拉着布在高空飞过,像是飞过了一边天,再向上一挑布,摇身展开裙摆向下飘落。整个看去,空中,尘兮拉出的不是布,而是一道天边的飞虹。
男儿、姑娘发出了惊叹的叫声。阿兮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她凝神的动动手指,在计算尘兮的手与布那一连串细微的运动过程。“尘兮太超绝了!”当身旁辰之一个更大的惊叫声,大势惊扰耳朵时,阿兮才回过神来,看到了整边天空尘兮拉出的布,张开了嘴,也没有说话,感觉这布的样子也没有什么分别?在她的心中还在想,我一定能超过尘兮。
尘兮慢慢的飘落下来,姐妹们簇拥的过来了,捏一捏尘兮拉出的布,都在说,尘兮的布,每一次,都是稳当飘大石头的。尘兮说:“还得一试。”
“大试石,已搬到。”月之在姑娘围着的外面大声喊。
姑娘们转过身,看到四个男儿骑着马,已拉来了十多块石头。天之下马,将一块最大的石头移到了尘兮的身边,大概有两百斤,虽然这快要成了平常的事,但还是引起一阵笑。笑声中,飒兮说:“天之,你对尘兮可好了,专选大的石头送给尘兮!”磬兮说:“这一次的石头又变大了些,天之包藏私心,如果飘不起来,那就要你这个专想把好意送给尘兮的人,共同了结了。”
“要怎么了结了?”日之快速的问。
“怎么了结,就是要将这块大石头咬掉一块。”飘兮说。
“我相信尘兮!”天之显出相信的平静,脸上稍顿一下,说:“这不是什么‘可好了’、‘包藏私心’,这是相信与肯定,如果尘兮拉出的布,飘不起这块大石头,我就能咬掉这块石头,吃下去。”
“啊!”地之。
“哇!”月之。
“别啊呀哇的了,这不是什么精彩的表演,这是只是测试、检验我们的手法技术,当然就得先用最大的石头,还得是更大一些,这样就知道自己的技术又没有提高。”
尘兮的话使环境变得平静下来,却使各人的内心变的更加剧烈起来,姑娘与男儿都看向尘兮与那块大石头,能飘起来吗?石头上已绑好了布,一个结扎在石头中间,周围伸出几块长的,像盛开的大花朵。姑娘男儿一起散开了,等着一阵风吹来。这就是开平谷的好处,除了有一块宽长的谷底,还有一阵一阵的风间隔着吹来。
一阵风从开平谷的一头吹来,周围像花瓣一样的布块飘起来,紧接着,又一阵风吹过,大石头由着布块飘起来。“哇!”一阵尖叫,大石头跟着布瓣冲高一飘,飘过一长段距离,转了几个弯,拉着布块落下来。
“飘起来了,飘起来了,比上次更大的石头,都飘起来了!”每一个人都是相同的声音。尘兮露出微笑,天之说:“我就说,我能相信,我能知道!”
“我也来一试!”
磬兮拿着她的布向大石头那里跑。尘兮跑去将自己的布解下来,磬兮将布绑了上去。又等着风。一阵风吹来了,布瓣飘起来了,每一个人的眼睛睁大,心比尘兮刚才飘石还要紧张的多。又一阵风吹来,大石头摇摆的起动了一下,跟着布瓣在地上划过一段距离,再也不动了。
“哎!”
每一颗心都松了下来,磬兮多了一点失落。
“看我的!”
一个大声音冲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都看着平兮拿着布跑向大石头。磬兮去解下自己的布,平兮将布绑了上去,几阵风都吹过了,也看不到大石头一动。飘兮也要一试,月之骑着马将飘远的大石头拉到飘兮的身边,飘兮将布绑了上去,几阵风过,大石头一样是‘无动于衷’。
“试还要试?对着大石头,磬兮的布还算赶得上一点谱子。”飘兮解下布,日之说。
有几个姑娘说:“大石头,不用试了,我们飘不起它。”芳兮突然说:“萝兮,萝兮的布,这一次,她放入了一根仙人丝,一定有希望飘的起这大石头!”
“萝兮呢?”春兮说。
一看,萝兮在石板前,望着天,做一个要上天的样子,还没有将布拉出来。大家催促着她,她才拉着布跑着飞起来,飘过几个弯,一条长布出来了。
在大家的期待下,萝兮将自己的布绑在了大石头上。等着风,大家都在等,心又紧张了起来。一阵风吹来了,布瓣飘起来,春兮用手一指,似乎想说大石头飘起来了,但没有说出声,又一阵风吹来,芳兮大声说:“大石头动了,动了,刚才动了一下。”
“你看花了眼吧!”风兮大声音对向芳兮说。雨兮也说:“定是被迷惑了双眼!”
其他人没有笑,也没有说话。一阵风过,又一阵风过,阵阵的风过,石头依然如故。这时,大家的声音响起来了:
“仙人丝也没有作用!”
“神仙也不顶用!”
“就我们的尘兮厉害!”
“白激动一场!”萝兮在一边,有些沮丧。
“你说都是仙人变的!”修兮走到平兮的身边说:“一样的能飘飞,怎么就只有尘兮的能飘起大石头呢?”
平兮想说而又说不出的样子,突然又是一个大声音响起“让我来!”,是阿兮,她拿着布冲到了大石头边。其他人都盯着她,没有发声,这是一个崭新的劲头。辰之也冲到前面去了,与阿兮一起将布瓣放好,将结打好。又等着风,但,几阵风吹过,大石头一动不动。
“呵呵呵呵呵...”姑娘一阵笑声响起。
尘兮好像没笑,走到阿兮的身边说:“第一次,不要急,先试一试最小的石头,它就飘起来了。”阿兮有些不服气,她选了一块中上大的石头,绑上布,期待着。可是,又是一动不动。辰之又说:“阿兮,我们试最小的。”几次的无功,阿兮也只好试最小的石头。绑上了布,阿兮与辰之的心中还是有一点小小的激动,期待着。一阵风过,两阵风过,三阵风过,最小的石头也是一动不动。
“嗨呀!”
“阿兮,你拉出的布,根本就是不含风的!”
一阵爆开的声音。如果最小的石头飘不起,大家都明白,这样的布是不含风的。
“立兮”
齐兮突然想起来立兮,跑到了立兮的身边,看一看立兮拉出的布,说:“这次,你的布会不会含风呢?”
“我的布,不含风。”立兮很平静。
“去那边试一试,不试怎么知道不含风,看阿兮,一个新手,劲头可足了,难道你就不想做出一次能飞的布?”
“我不用试,不含风,我的心里也很高兴。”
齐兮的脸色告诉其他人,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修兮在那边招一招手,说:“别招惹她了,她的布,就是飞不起来,齐兮,过来,试自己的。”
齐兮过来,没有试的,还有没有试动大石头的姑娘,都选着比较合适的石头试起来。
一阵泄气过,阿兮的心中又上来一冲不信的气,她跑到没有拉完的块料前,又拉出一条长布。跑来一试,石头依然是一动不动。看着其他的姐妹,试着三大的、四大的石头,在空中飞来碰去,阿兮又去拉。块料拉完了,也没有拉出含风的布。阿兮决定再做一次块料。辰之这次不跟着她,抱起一团被她仍在地上的布,说着“阿兮,这一次我让你一个人狠下猛劲”跑走了。
很长的时间过去了,阿兮才又做好了一批料块。鼓捣鼓捣的,试来试去,依然没有飘起一块石头,最小的也没有。“呃!...”正当她扯着布在试石上大发脾气,将自己拉出来的布在石头上戳破去,辰之抱着那团布跑回来了。阿兮跑上去抢,也要用石头给戳烂了。辰之转身一躲,到了阿兮的身后,将那团布一展,说:“你看!”阿兮转过身一看,说:“这是什么东西?!”
“裙子!”
“我知道是裙子,我是说这是什么烂裙子!”
“不烂啊”辰之再看看手中裙子,说:“挺好看的,我说了,我要做一件衣服...为你...”
“它能飞吗?它含风吗?我要的是含风的裙子,你用那些不含风的布,做一件裙子,再好看也是没用的,你做这些做什么,我就要给它戳碎了!”
“戳碎了?!...”辰之心中难受,说:“你这么不懂...这件裙子,我,我给其他姐妹!”
“其他姐妹?你看有人吗!”
“人呢!”辰之有些吃惊。
“她们都去准备明天的赛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