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旦八友六人将收回的茶叶运到了长起山,几人都明白,茶叶对于起一很重要,所以全归了起一。
“真是一先敖瞎起劲。”起一说。
“正好,去的好,不然,欣山派、一剑虹女就遭殃了。”夏髓说。
“哦?”
六人将云顶四妙的事说了一下,起一说:“还有这样的云顶惊人,云顶四妙?”
“算是一剑虹女的情债,以前我们也不知道。”
“倒是惊人。”
谈了一番,六人离开长起山。
“得好好的研练一番,希望进一步突开身体中长与生的两份通感,使内力提高一层,能追上师父。”六人离开后,起一面对一箱一箱的几大堆茶叶,开始思考练功方法,相信从这些茶叶中,一定能找到使自己功力再进一步的闪光点。
将茶叶搬到一个周围树干茂盛,叫做‘树盛通’的平场上。按照平时练功的方法,烧起四簇思长木火,放上四个光滑硬当的大石头碗,碗中放入一半长起山的泉水。思长木火,明而焰劲冲,碗中的水烧开了,中心沸起的水可以直腾起一米多高。将茶叶放入四碗的沸水中,沸水冲腾一下,烈甘飘然而又显出飞冲劲的茶香味发出来了。
起一起掌发功,运动一个小些的石头碗,在四碗沸冲腾起的茶水中飞舀一过飞到手中。将茶水喝下,起一坐在四碗沸腾的茶水中心,摆出一棵粗壮展叶、猛劲生长的树形,开始运动身体里的各种要点与有用的经络路,开出流动的‘通感点’。
四个融着茶气息的‘通感点’开出来了,一个在丹田,一个在背上的中枢穴,两个分别在两边的肋协处。运动一下,开出四条向脑海的‘通感路’。闭上眼睛,起一运劲起感向脑海中冲。再运发思维与脑门、脑后、两边太阳、头顶上的经络穴位,脑海中放出明亮,不断放开,冲向无限空大与深远,向下发出一个亮劲力,牵引接上四条向脑海的‘通感路’。(这些通感路、通感点,都是练功时起的流动通感,不是身体真实练成的通感路与通感点)
“起无生一一开二二开三三开无穷通感而思,思而开,开而化,化而高,而深,而远......以其不生,而通感恒,长,生......”
想着心法,闻着四边的茶香味,起一放飞神态,运动着四个‘通感点’与脑海的‘无限’,不断的对激冲流,心中还冲劲的默想着长与生两份‘通感’的出现。过了好一段时间,起一停下了,感到身体比以前有强感涌动的不一样,一边自语说:“这些茶叶,很是不一样,里面竟有好几种茶叶,假以时日,应能连出长、生通感路,至少,应该能练成更多的身体中恒定通感点。”
收了茶水与思长木火,起一再摆出了一个大石头碗,开了几个茶叶箱,各拿出一些茶叶放入大石头碗中。没有起火,起一飞到树木花叶中,运功收了不少的露水。将露水放入茶叶中,用内力使茶叶与露水融化沸腾,一股甘烈怡神的农香冒出,起一运功将香味全吸入身体中,将一碗‘茶水露’一起喝了下去。
“法形而变,冲心海,明通感,层而无穷,叠而无限,飘似飞而不动,环有缠,织而交......不名,不常,不道,玄而上玄......”
想着另一篇心法,起一跃飞运动起来,以跃飞带动的劲力又开启了四个‘通感点’,出现的位置是一样的。又以法形之法,‘不常、不道、不名’更妙的形路运动变化,放开脑海中的明亮,与四个‘通感点’形成对激冲流。使过了几套拳掌,起一收力停身,准备再练一次,长风破来报。
长风破已在树木后等了少许时间,看到起一收招停身,跃过来,说:“大哥,找到了一个泉眼,看着那泉水,一定是大有用处的水。”
“好!去看看”
没两个时辰,起一跟着长风破到了群山里的一座大山上,这座山虽有些大,但山上没有门派也没人住。山的西面有一条高起的长脊,在脊的腰上有一个大泉眼,冒出滚滚咚咚的泉水。两人到了泉眼处,起一运力使掌,拨起一团泉水,喝下去,抿了几下口,说:“好水,真是好水,干裂香甜美水,比长起山的泉水,那是好多的味道!”
“我要再喝个饱!”长风破将嘴伸到冒起的泉水中,咕咕的喝了一阵,抬起头,说:“真是好水,之前我来的时候就喝了一个饱,我倒想着,我身体里也起一份‘通感’。”
起一没有顾长风破说的一番话,直看着泉水,运力使掌拨起一大团,喝了下去。运一运身体,起一说:“身体通畅,果真有用,我要在这里开出一块练功的地,以后有时间,就将茶叶带到这里来练功。”
“我怎么没有感到身体通畅”长风破也运了运身体,感觉不到‘通畅’为何物,又听到起一说,要到这里来练功,便说:“将这个泉眼保护起来,标明已是长起山起一所得,好叫他人不得乱来。”
“嗯,还得起一个名字”起一思考了一下,说:“就叫‘得一泉’,这个‘一’是说明这个水好又妙,也与我起一相关。”
“高!”长风破竖起一个大拇指。
“事不宜迟”起一教着长风破一起,就开始在泉眼旁边动手。运功使力,像开荒一样,一下子,一块练功的场地就开好了。练功场修好,两人又喝了几大口泉水,起一说:“我回长起山取茶叶,长风破兄弟,你再去寻找茶叶。”
“寻找茶叶?”长风破说:“大哥,身边有那么多茶叶,还要找茶叶?”
“要找”起一说:“这些官面上市面上,还有大茶场的茶叶,长起山都有,也见得多,现在你要去寻找山里或是偏远村庄中,不常见而又特别,就像这个‘得一泉’,为天下特别,还没出过世面的茶叶。”
“明白了。”
起一与长风破向两个方向离开了。
跃到城外山间一个小酒楼边时,很远,起一就听到有几个人在争执:
“你一定要与我四人一起,不能单独为派。”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需要绑在一起,你们可以做你们的事,我也要做我的事。”
“只做朋友不行,你要加入我们,一起行事,一起享福,这是多好的事情!”
“我享不得你们的福,我不能与你们一起去,为什么非要逼着别人,这又能有什么好的?”
“非逼不可,你是铁书,听起来就是铁树,我们是花叶枝干,让你走了,我们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我们的脸往哪里放?”
“我不是铁树,也不叫铁书,我是万卷书,书是万卷书,不要混淆视听,你这样的说法,我的是铁书,不要说你们不乐意,我也不乐意。”
“可你这就是铁书,人家一看,就会说铁书,听起来就是铁树,你不要狡辩,没得说,你那都不能去,必须跟着我们走。”
酒楼中的一个桌席上坐了五个人,一个拿着一本大铁书,一个拿着一束铁花,一个拿着一片大铁叶子,一个拿着一根铁树枝,一个拿着一根铁树干。拿着一本大铁书的人显得很特别,身材魁梧,虽然带着一本大铁书,但是整个人看上去不是铁头铁脑的,脸上也没长胡须,捧起这本铁书时,倒像一个饱读诗书的文人。另外四个人与他不是一个格调的,这四个人也不是铁头铁脑的,都显出一种柔性,看上去像飘起的树枝,四人嘴巴与下巴上都有胡须,这一撇那一捺的,凑近了,四人的胡须拼起来,像一颗树,枝叶伸长。
“那就连朋友也没得做,你们去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