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人间本来没有灾难,但因为人类的好奇潘多拉魔盒被打开,所以灾难涌出吞没人间,人神魔一场交站拉开帷幕。而我洛魂,就是潘多拉魔盒中兴风做浪的魔鬼……少年
我洛魂,是蛇妖与人类的结晶,我的母亲唤我“珞溪”她希望我如同小溪一样清澈、善良。但事与愿违,我和我父亲一样拥有蛇妖族的高贵血统魔魂--轻易便可摧毁世间一切。当蛇魔魂的封印被那几个丢石子的孩子的“死半妖,滚出村子去”的一句话激发时。魔性战胜我的理智,我毁了一个村子,杀了那的所有人也包括我的母亲,我那善良的母亲,她临死前还念着:“洛溪,快走,不然你会被抓走的……”只是她还没说完,便已咽气,除了那双美丽的眼依旧那样不舍、怜惜、温柔的望着我,平静的像平时一样。
当我恢复理智时,眼前那美丽的村庄变成了灰烬。曾那样清新的草香,变成了浓浓的血腥,我开始后退,“我一定是在做梦,这都是骗人的,这是假的,这不可能,骗人,骗人”但无论我如何从容睡下,再面带笑容的起来:眼前还是那样颓废,血腥,全都是血腥,我开始疯狂,身体中的恶魔肆意的生长,至到它足够驾驭我,人间被它毁的七零八落。不,应该说是我把人间弄成如此。
对,在我杀死母亲后我便唤自己“洛魂”从那以后我腥红的眼,沾满血腥的羽翼,见过我的人除了那个男孩以及收我的老和尚再也没人活着。
我初次见到他时,他还仅仅是个孩子,但他那墨绿的眼与银白的长发,已宣告他不是那么简单的孩子。而他拦住我的去路,干的事更是蹊跷--拼命去推一扇水晶做的门,然后不停被撞倒。
“知不知道见过我的人,我都要杀”我眼里有抹特殊的红光闪动着。
他没什么反应,只是继续推门,继续摔倒。
“你听到没有”要是换作平时我早已动手把他杀了,只是不知为什么我却迟迟没动手,或许因为我们都是异类吧。
“你在和我说话吗?对不起,我是异类,吓到你了,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他望着我有些害怕很紧张的说。
我不知道受了什么力量的牵引走向他,拉起他,笑得那么灿烂的说:“我也是异类,所以我们是好朋友”
他愣了愣,惊愕的看着我:“朋友?”我点点头:“嗯,好朋友。”
诓骗
他没有名字,但因他喜爱焚香,便唤他“焚香”
我带他到了父亲当年修炼的异次元空间,在薰衣草的花园深处,有一小小的草屋,里面洁净而整齐,屋子里的桌上摆着两碗,三双筷子,三个茶碗,我父亲没被那和尚封印时,我、我的母亲、我的父亲我们三个的生活是多么幸福,而那和尚葬送了我们仅有的祥和。我发誓亲手杀了那老和尚。
之于焚香,他是神与魔的后代,他想去神界救他的母亲,这也是我一定要帮他的原因。他所推的大门便是通往神界的门,只是他没有足够强大的魔法打开,只能硬撞。而我因为杀戮太重,同样无法打开。只好教他修炼魔法。
焚香是个很好学的孩子,加之自身的天赋,魔法学习进展得很快。甚至有些让我恐惧。
除了修炼我们偶尔会在薰衣草的花园中走走,在草房的月桂树下荡秋千,或是试着去推那门。有几次门都快开了,却又因力量不支被生生撞飞。这样过了三年。
我记得,焚香说过:他再也等不及了,他能感到他的母亲在受苦,在与我争执下,他跑出了异次元空间,这一跑就是十年,无论在哪我都不能觅到他的踪影。而这十年也是风雨肆虐的十年。
他再出现在我面前已变成了大人的模样。他说:他要带我回神界。他已经救了母亲,他墨绿的眼,他眼里那么温柔,只是我没想到那是一种伪装。
我认得他的眼与银发,“不过焚香,我是魔满身的血腥,怎么可以到得那么圣洁的地方?”焚香不语只是摸了摸我的发,眼里不再是我初次见他时的那种单纯。
事实证明了我的猜测:他要带我去的地方不是神界,而是我杀父仇人的家。
那水晶的门被打开了,而他只那么轻轻一推。金色的光洒满通往天上的阶梯,那楼梯是透明的,华美而高耸。我走上楼梯,却有怪风将我吹下,他在后面推着我,一点一点我离地面越来越远。“焚香,要到神界了吗?神会原谅我吗?”焚香没有理会我,像失去了魂的行尸走肉一般,只是默默推着我,一步,两步,马上就要到顶了。
“洛魂,快上去。”与其像与我说话,倒更像是催促我到上面领死。“我是不是马上就会看到神了?焚香,焚香,你说话啊”我转身望向他。他却恨恨的推我把我推到了云层之上。等我的便是那我恨的咬牙切齿的老和尚。
“怎样?蛇洛溪,来领死了吗?”那张扭曲的面孔,布满了残忍。“是你,就是你,就是你这老和尚,杀了我一家”我指着他愤怒的吼着。
“这还不算,我今天还要收了你”他诡笑着,看了看我身后的焚香。“瞳,还不动手吗?杀了她,你才可以见到你母亲。动手”焚香拔出剑指着我的喉咙,如果是与那和尚对奕我不一定会输,可指着我的却是焚香。我从第一眼看到就很喜欢的孩子。
我望着焚香,他是那么陌生,“焚香,你要杀
我吗?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瞳,动手杀了她。”除了老和尚的吼声就只剩下那风声呼啸着。在银白的雪中,有液体落在我手中,我知道那不是雪。
焚香脸上有两行泪迹。“焚香,你在哭?你不是异类?”我惊愕的看着他,“动手!”那和尚更大声的吼着,但只有风声回应他。焚香痛苦的摇着头,“焚香,此生此世我不恨你。”我沿剑向前走了一步,是我的血,我还是头一回闻到我的血腥味,像是集中了我杀的所有人的血腥,浓的让我喘不过气来。一点一滴、滴下,我慢慢合上眼。一点点倒下,倒在那厚厚的雪中,再也没了起来的力气。“焚香,我知道你即便已被人操控也没有忘记过我,为我流下了不该有的泪,此生便无遗憾。
风声呼啸着,焚香的剑僵在空中,我的血还在流,在雪地上开出了妖冶的牡丹。然后我被冰封住。焚香,你的泪珠已被寒气凝成了冰霜。我却只能保持缄默……
潘多拉我的魂被老和尚收进了潘多拉的魔盒,沉入海中。但是那老和尚却没料到百年后,我的魂被一人放出,我本是世间游魂,却因为我对老和尚的怨气及对焚香的挂念,加上风晶石的辅助再次化为人形,成了真正的魔鬼。而且拥有了更强大的力量。焚香,我回来救你了,你还会记得我吗?
之于老和尚,我一定杀你,报我全家之仇。
我在世间扬起肆虐的灾难,但我却因为风晶石的缘故,我每逢九月便会化为一团白骨,若化作白骨之时遭到攻击必定魂飞魄散。
这一直是我的秘密,但还是被人发现了,人类为了消灭灾难,在我化作白骨、无力反抗时来为家人报仇,是我知道是我的错,我想为家人报仇的同时却拆散了无数个家庭。我不惧怕魂飞魄散,只是我还没有找到你--焚香。我挂念了两世的“人”我还没报大仇,没能救得你。
死亡
我记得你小时最喜欢的桂花树,依旧挺立在当初的地方,是幻觉吗?我又问道那种味道,不,不是。还有淡淡的薰衣草的香。难道我又回来了吗?我没有魂飞魄散吗?
“你醒了?”一双墨绿的眼盯着我,不带任何表情。“焚香?”我张大了眼看着你,目瞪口呆。“真的是你吗?焚香?”我伸手去摸你的脸,被你挡掉了。“我叫瞳,是我救了你,来日请还我”你没有任何表情,像是一切都与你无关紧要。“别再做坏事了,会找报应的”说完走了出去,表情就如同已被定格的画面。我自知追不上你,就算追上你也没法救你,所以只好注视你离去,至到你最后一个侧影也消失在那片林子。才发现我的脸上有两行热液体流下,不是血而是泪。焚香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我的伤渐渐好转,但法力似乎减了一层。既然你不记得我了,那你为什么要救我?我自知追不上你,就算追上你也没法救你,所以只好注视你离去,至到你最后一个侧影也消失在那片林子。才发现我的脸上有两行热液体流下,不是血而是泪。焚香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我的伤渐渐好转,但法力似乎减了一层。既然你不记得我了,那你为什么要救我?还是这其中有着更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到人间寻找那老和尚,虽没有找到,但我却意外找到了你当初带我去过的地方--那老头的家。
我推开门,走上阶梯,天上云层密布,光线微弱恐怕要下雨了,我看着云端的尽头,准备的刀已拔出,我以死来拉你这和尚陪葬。我到达顶端时,那老和尚正卧在屏风后的软榻上,这里如百年前一样寒凉“和尚,我来取你项上人头。你给我滚出来!把焚香交到本小姐手里!”
“你在叫我吗?”出来的人一半脸是焚香的,而另一半却是那和尚的。而声音也是两种,一种是焚香的,另一种是那和尚的。
“你这和尚到底对焚香做了什么?”我的眼是那么红,慢慢渗出血。“洛魂,我就是焚香啊,你怎么认不出我了?”那个怪物委屈的看着我。“不,你不是,你是那和尚。我要杀了你。”我的眼红的更深了一点,血腥也更重了。“哈哈哈,杀我,那你就亲手杀了焚香”他的声音是那么嘲讽。
“不,不可能的。”我的神经接近崩溃,我手中的刀也一抖一抖的。一瞬间电闪雷鸣,洪水冲垮江堤,风暴肆虐,人们的叫喊,禽类的哀号响彻天空。
“我已经统领人、魔、神三界了,只要除掉蛇族的后代,我就可以稳坐江山,我本以为除掉你父亲,我便无后顾之忧,谁知他竟会与人生活,还有了你这个拥有更大力量的洛溪。所以我抽走我儿子的记忆,把他安在你身边,一切都是我计划好的……”
“不,你不要再说了,我不信。焚香,焚香,你说啊,你是记得我的,我是洛魂,洛魂啊”
那怪物突然变得暴躁起来,“瞳不可以哭了,她会阻碍我们的江山,她必须得死!”“不,不可以”像是他们父子在讨论什么。
“我居然会爱上仇家的儿子,这是什么样的挖苦?”我的眼彻底变成血红,我的羽翼穿透衣服,那封印再一次被解除,一切都以血腥结束。
等我醒来时,焚香已倒在血红的牡丹之中,他脸上有抹淡淡的笑,嘴里还念着:“洛溪,洛溪…三生缘尽…”
原来我们早已相识,焚香便是我年幼时弄断的香中的仙,因我而丧命,第二世:他是那和尚的棋子,因我而被剥夺性命,与和尚接合成了妖物。第三世:是我杀了他,一切都是我,是我害的他。
那和尚已成肉酱里,一团黑糊糊的,而且有着腥臭味,不过我大仇已报,我两生之中得一如此爱我之人,死又何妨?来生我们在一起,好吗?
阳光照在我身上,一切变得模糊我倒在焚香怀里,痴痴念着:“焚香,焚香…我来陪你了”阳光撒向大地,平静如初,我缓缓闭上眼
尾声
我明显慢了一步,你已坠入轮回,但孟婆说我前世作恶多端,虽非我本意但也一定要受罚,不能饮这孟婆汤。
今生我十六岁,坐在高墙上,纵身一跃,再次倒在血泊中,你正巧经过,你的随从拉走你:“这女人要死也不挑个地方,爷你就快成婚了,这个太忌讳了,还是快走吧”
“焚香,过得可好?”我念着不舍的闭上眼,焚香我们三生缘尽,就要到不同的轮回中去了,让我再多看你一眼,焚香。
你的轮廓消失在转角,我合上眼,嘴里还念着什么。只是孟婆已喂我喝了孟婆汤,再也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