涣未含没办法,只好作罢。
好在越岚初看在他一心救人,倒不是出于害人之意,瞥了一眼涣未含气成包子的脸,随后掏出一瓶药道:“给他敷上药就行了,别让他受刺激。”
说完便扬长而去,留下涣未含和一干人等。
越岚初径直回到了小厨房,急忙掀开锅盖,看着自己的杰作正好出炉,挥挥飘飘而上的蒸汽,低头凑近了锅里只是轻轻嗅了嗅,便了然自己做的药膳,被别人动过手脚了。不过倒不是要命的东西,无非是削弱了药性不妨事。
面无表情的托着碗就朝别院而去,一路上路过的宫女侍卫无一不侧目回看碗中之物,皆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捂着鼻子匆匆回避。
到了别院,看到涣凉夕还是昏迷,二话不说用勺子把那道药膳喂到她嘴里,而后又托起她的后脑,让凉夕昏迷着也吞咽了下去,正要喂第二口,凉夕已经有唤醒的迹象,苍白的脸上眉毛似有一丝颤动,睫毛也轻轻抖了抖。越岚初见有点效果,就把第二勺也喂了进去。
“唔...呕....”这第二勺东西刚刚入口,涣凉夕就呕了出来,意识慢慢的恢复清明。
越岚初面不改色地看着她,似乎涣凉夕的反应在意料之中。
“越岚初你在给我下毒吗?”涣凉夕脱口道,刚在喝进去的东西实在是太恶心了,又苦,又臭,还有涩口的感觉,若说人间炼狱也不为过。实则这道药膳真的是有一堆奇奇怪怪的药材做出来的,要是涣凉夕知道药膳里加了兔尾,蚁头,蝙蝠翅,估计会把碗扔在越岚初脸上。
“属下不敢,这是岚初为少主调制的的药膳,一可滋补元气,二可醒神。”
她皱着眉作势要捂住鼻子,好似洪水猛兽“不必了,你这药膳我实在无福消受。”
“少主,您昏迷之前说已经大约有数谁是下毒之人了?”
“不错,能近身服侍我的只有那个叫月婵的宫女。”
“少主,属下烹制药膳的时候听闻六皇子受了伤,我便被人支了出去,片刻再回来,这药膳就被人动了手脚。想必。。。”
“你说什么?皇兄受伤了?”闻言脑中浮现那温润如玉的人不禁心下一惊。
“属下已经处理过伤口,应该是遭到撞击,并无大碍。”
“我,,”涣凉夕想说她要去看看涣予澈,可她现在这样,别说出去了,连睁眼睛的力气都得攒着,唉,,
“少主安心,属下会看顾六皇子”他猜出她的想法,到时没想到,涣凉夕最看重的竟是这个六皇兄。
“嗯...”涣凉夕低低的应了一声,看来这幕后之人已经按奈不住了。
“少主您有什么打算?”
“对了,我身上这毒何时肃清?”看来凉夕虽然醒了,却不知道自己体内的毒有多棘手。
“少主...”越岚初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此时涣凉夕虽然还没有睁开眼睛,但是能猜出越岚初脸上为难的表情。
“罢了,都是命数,眼下这罪可不是白白受的。你可知我是为何不让你告知母皇我清醒过来的消息/?如果月婵就是下毒之人,那她的毒从何而来?何人而给?即使本殿下素来风评不好,但哪里置于得罪个置我于死地的人?所以断不会是仇杀。”涣凉夕没有去纠结解毒的事,反正急不来,不如先分清现在的局势。
“少主是以为。。。”越岚初听后想起九公主的确是恶名远望,但也都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恶行。
“嗯,一定是我的死对那个人有益。”
“是...皇室之人...”越岚初说出自己的推断着实吓了一跳,虽然说每一代帝王一定都是双手沾满鲜血,才这种人的尸体登上王座,可为何这主意打到了最没有威胁的涣凉夕身上?且不说外人都知涣凉夕贪图享乐,胆小懦弱。就单说女皇,如今也算正值壮年,绝不会这么早就立储君。
“我也是这样以为,所以我不想让母皇知道,免得她为难伤身,不论是我哪个姐姐下的手,都是母皇的女儿,这事只有找到证据才能让母皇知道。”
越岚初觉得,眼前的涣凉夕俨然一副狐狸做派,虽然缠绵病态,不过他觉得她闭上的眸子定是一片精光。
“去吧,你且去看看那个香炉在哪,那是皇室器皿,草草丢掉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一定会想办法把香炉拿出宫去,你密切盯着。”
“是”
随后越岚初又用内力护住了涣凉夕的心脉,等收了神,他的脸也苍白不少,呼吸都变重了。隐蔽了视觉的涣凉夕听觉很灵敏,觉察出越岚初气息不稳,暗暗记下,这越岚初是个可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