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王爷,我们便实话实说了,我家小姐会与你成亲,但是,不是现在,这家产折上的产业、金银宝物,桉王爷可随意拿取,我家小姐不介意你姬妾成群,也不介意你花天酒地,但是你们成亲之后需得做好表面夫妻,相敬如宾。我家小姐的性子相必桉王爷也有所了解,所以,管好你的姬妾,不要让她们到我家小姐面前做跳梁小丑。”
韩冽,失神了一下,这样也好,起码她愿嫁给他了,即便只是表面夫妻。
“好,没问题。”
周儒杳安安静静的,但上天就是偏心的,她只是坐在那里,就是韩冽最爱的人。
“桉王爷,族长,燕尔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去吧。”
“谢巯鑫,送送周小姐。”
谢巯鑫求之不得,“好!”
“周族长,我可否说说自己的要求。”韩冽摩挲着茶杯。
“愿闻其详。”
“我要帮你完成你的计划。”
周儒杳斜睨,“桉王爷,你一直说要帮我完成我的计划,你知道我的计划是什么吗?”
“从周族长现在的作为来看,加上查出来的东西,可以推断一二。”韩冽注视着她。
周儒杳向慕容廉打了一个手势,慕容廉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既然如此,我告诉你,我的计划。杀了韩忡,除掉许家,找出幕后主使,诛之。”
周儒杳说这番话的时候,目光冷淡,语气平常得仿佛是要杀一只鸡那么简单。
“现在,下一个目标便是许家了。”
韩冽心头惊了惊,“许家是邵元大族。”
“那又如何?桉王爷,你怕了?现在你可以反悔。”
“不怕,只不过是震惊罢了。”
“你很好奇?”周儒杳问道。
“是,你和他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周儒杳看了看他,说到:“桉王爷可知我手上沾了多少血?敌国的,邵元的甚至周家的——我也不知道。我已经无所谓了,杀他们?只不过是看不顺眼罢了。至于韩忡?不过是个昏君罢了。”
“王爷知道畅卿长公主死前遗言?”
韩冽不说话,周儒杳继续说道,“她让我照顾好查隶王子,其实查隶王子连自己的生父究竟是谁都不知道,你知道南疆的习俗吧?她还说,若可以,请求我让查隶永生不入南疆。她说,她这辈子,自认倒霉,有这么一个皇兄,但她也极为幸运,有一个很爱她的儿子,即便她甚至等不到查隶成年……最后她告诉我,她想让韩忡去陪她,她想让韩忡比她惨十倍百倍。”
“我答应他了,为了他,也为了我自己。我恨韩忡。”说到这里,周儒杳笑了,“我给他喂了蚀骨丸,他会慢慢感受到死亡来临,先是经脉一寸寸断裂,然后是血管爆裂,骨头粉碎……偏偏,他叫不出来,他还死不了,最后除了表皮完好,内里是一滩烂泥……他罪有应得,他不是追求巫术吗?我给他送去了天师,天师每晚做法,让他陷于噩梦,不能自拔……是不是很残忍?”
韩冽神色不变:“我阿姊曾有一位未婚夫婿,在阿姊被送去和亲后,被皇兄派去战场,死守禹都,死于敌军马蹄之下。”
“是,他死了,死在南疆主的岩谏刀下,首级被带回南疆,放在南疆皇宫内,畅卿公主一睁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韩冽喝了口茶,这些事他竟半点不知!
周儒杳说这些的时候,从始至终都是一副表情——淡漠,仿佛事不关己。
“许家,在这里面起到了多少推波助澜的作用?韩忡又做了些什么?桉王爷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你见过的血腥不过是表面的,这血腥下的肮脏,你又知道多少?皇都下的暗涌,邵元各地的动荡,远不止你看到的这些,许家的辛秘,幕后的布局之人,你又知道多少?幕后人要的,可不止邵元……”
“桉王爷,回吧。就这样,别参与进来,若输了,会万劫不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