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次约摸是真气着了。师父真是个惹祸精,引来了杀手不说,好端端的拍他一掌做什么?她在追师父和留在此处犹豫了半日。且不说师父找哪位师伯去了,追上了若是碰到了那群人也是师父的累赘。留在这,时时刻刻要担心双腿不保,回山上一人也太无趣了。
挣扎了半日,她在客房外跪下了。半个多时辰,小二上上下下几个来回了,入住的人路过都要撇她两眼。跪着跪着腿不听话的发麻了,她悄悄地把两条腿移到右边歇息一下。偏偏小二又带了一书生模样的客人上来了,见她此样同情道,“小姑娘腿跪麻了啊?”她来不及阻止人扑倒一半,他话已经说完了。小二甩了一抹巾,领着书生从她身边走过,连个屁也没回她。瞪了眼他的背影,她老实的跪回原地。
跪着跪着以往的功力也回来了,眼看夕阳西下了,她肚是饿的咕咕响。饿的两眼发昏,小二尖锐的喊声穿透她的耳膜,“掌柜的你回来啦!”
掌柜?不是说没十天半月回不来吗?她伴着好奇慢慢的移到楼梯口跪着,尽管偏着半身躲在楼柱间,不多时还是引得了楼下众人的目光。
“那姑娘哪来的?”西晚春夜在众人找着那位铁敦煌。恰好同一袭锦衣秀服的男子对上了眼,看的出那身衣料是极好的,比师父今晨穿的那件好。
男子愣了一下,有些迟疑地朝她招招手,“姑娘,初次见面,不用行那么大的礼的,快请起。”
西晚春装作未听见,控制上翻的眼珠,跪你个头!男子见她对自己的话无动于衷又不解起来。环视了周围,拉过身边就着茶壶喝茶的女子,那女子喝着正起兴被他一拽,茶呛在喉咙死命的咳起来,男子无视的说道,“那姑娘在跪你?”
呛茶的女子二话不说掏出鞭子就朝男子甩去,一鞭厚实的落在男子的右臂上,疼的他眼泪水直流,“铁不开!你个疯子!”捂住右臂不做停留的冲向内堂。
铁不开满不在乎的回道,“活该,不是看在表叔的面上,就抽你脸上了。”
男子边跑还边喊,“疯子!就是个疯子!”
“彼此彼此。”铁不开听不到他的叫唤后才转头看向西晚春,这一眼让西晚春不由咽了咽口水,铁不开?这铁敦煌是她什么人呐?
小二虽熟知二掌柜的脾气此时也不由咽了咽口水,“掌柜,这姑娘和楼上的公子是师兄妹,”三言两语挑着重点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你们找我大伯做什么?”铁不开这才正眼看她,“有事同我说也是一样的。”
“这姑娘怕他师兄的紧,这事还得问他师兄。”
就你能!西晚春对着说话的小二一通白眼翻到底。
“哦?他师兄当真如此骇人?”
“也并非,我看着还成,不晓得这姑娘为何如此惧怕。”
大哥,你可闭嘴吧。西晚春真想拿师父的臭袜堵住他的嘴。
铁不开还没听过师父见了徒弟逃跑的,“有意思,我还真想看他是否当真会给你买口棺材。”
哪里来的意思?一口棺材怎么也得二两银子,师兄才不会浪费银两。
挨了铁不开一鞭的谢楼雪,穿过后堂越了近路直冲自家大院嚷嚷,“老头,老头,快出来,你孙子差点死在隔壁那女疯子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