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学有这样一种说法,神秘学是认为灵魂是存在的,并且作为人类真正核心,大脑和身体在夜晚进入睡眠后,灵魂就可以自由活动,可以穿越时空可以去未来过去,大脑提前醒来之前,灵魂会提前回来锁住一部分记忆,好比有一些人到过一些地方,觉得在梦里似曾相识,这就是神秘学的一种说法罢了。在精神病院义工的这段时间,确实接触了很多灵魂带着记忆回来的“故事”,不得不感叹真的很神奇。
跑题了,今天要说的是一位喜欢做梦的姑娘和他的“男友”的浪漫故事。
在精神病院里有很多人看上去和我们常人并无不同,一些人因为药物的副作用嘴边总是有口水掉着,还有一些会重复一个动作不停,有打牌的唱歌的还有闭着眼睛听电视的,今天要采访的姑娘是一位喜欢古风女生,古风女生的意思是喜欢穿古代的衣服和捯饬一些古代首饰,她认为她的前世是一位古代嫔妃,考虑女孩本身是非常安全的,我们只带了录音笔和一张白纸一支画笔,因为她再三强调想要在梦里出现的她的“夫君”的肖像画。
因为不是美术专业的我,只好求助了身边的朋友,带着她的画笔和白纸,我们坐在一个单间等着女孩的出现。
第一眼看到她的出现,被惊讶道说不出话,精神病院大多数的病人自理能力偏低,一些自理能力偏高的也不会打扮的过于精致,虽然穿着一身病号服,但是头上却有一朵很明显的黄色的油菜花盘在后面,脸庞很精致,皮肤白皙,走到我眼前我才看清楚,这姑娘不是一般的漂亮,阳光透过窗刚好照射到她头上的油菜花,我从未觉得油菜花有多好看,果然好看的人戴什么都是美的。
她说:“你带了画师来?“
我说:“是的,因为我并不会画画”,然后很无奈的朝着朋友看去,她也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
她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
我说:“我不太确定?”
她说:“因为我在等一个人,在其他地方等会被人干扰,所以我想要清净一些。”
我说:“你指的是你之前说的“夫君“吗?
她说:“没错,我们几生几世都是在一起的,我之前去抽过一个命运盒子,盒子会告诉你你的前世在什么地方,做了什么。然后我抽到的盒子显示的位置就是我现在住的地方,我的前世是一根灯芯,我一直陪着他,他去打仗了。这个盒子更加确定了,我就是他要找的人,他也是我要找的人。
我说:“也许这是一种巧合?”
她有点生气,站了起来背对我,大声的说道:“你来找我,是想听我说,还是你来?”
我说:“抱歉,你讲吧!”
她坐下来,手上不停摆弄她的秀发,嘴角微微一笑,仿佛看到了蝴蝶。
她说:“第一世,我梦到他穿着白衣去赶考,在这之前我总是喜欢在小院子里扑蝴蝶,他很喜欢弹琴看我跳舞,听我唱戏,这里没有人打扰,粗茶淡饭隐居山林,好景不长,他没有考上功名,回来之后一蹶不振,常常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每天不停的画画,不然就是在小庭院发呆,任凭我怎么跳舞,唱歌,他都是闷闷不乐,终于有一天,他吐血了,我当时就哭了,没过多久他就去世了。
第二世,我穿越回了古代,身上只有一块钱,到处买水喝,没有认识钱也没有人愿意给我水,我就用我的耳钉在当铺当了钱,因为耳钉上有碎钻,当铺的老板说很值钱,要进攻给皇上,我就被招进宫里给宫女们排练唱戏,很大的戏台子,全是清一色的白脸宫女,然后我向皇上要了一座大房子,里面有几个丫鬟管家,每天喂喂兔子,教他们打麻将,麻将是我用木头刻的,后来皇上说想让我见一个人,我第一眼见到他,我就知道是他,他也是穿着白衣,然后骑在马上,后面的人带着两箱黄金,说是聘礼,让我学画画用。我们很快就在一起了,我画画唱戏,他骑马射箭样样精通,有天他说他要去打仗,让我等他,这一等就是三年,直到我得到了他的死讯,我就醒了。
第三世,我去了西部的乡村,每天都是打水喂马,画画发呆,他变成了从远方来的客人他非常的有礼貌,他见到我的第一眼,他就送了我一把黄色的花,这种花我从来没见过,就好想是鸢尾花和百合的结合体,金黄灿烂,非常夺目,我很清楚接下来的时光里,我将每天有他的陪伴,他总是和我一起画画,叫我唱歌,当然我也不清楚为什么在梦里我的英文这么好,我本身是不会英文的,我们很快有了孩子,他还是一身白色的礼服,我们常在深夜里跳舞,然后去山顶看日出,晚上他会抱着我在火炉边打盹,乡村的日子很枯燥,就跟知青下乡一样,他要回到城镇去了,我带着孩子,说会永远等他,这一次,是我先走了,没有等到他,生病了,我就记得我看着我女儿很大了,在身边帮我念书,我也听不懂念的是什么,只知道我等不到他了。
她说:“这只是我梦境的一部分,一个梦境会有很长的时间,我每天花很多时间在睡觉上面,只有在梦里我才是活着的,他每次离开或者死亡,我都想过离开,自杀或者更极端的方式,可是我死去了,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说:你能形容他的样子吗?“
她说:“其实在梦里他的样子一直模模糊糊的,就像ps里面用了滤镜一样,还有很多个他的样子,但是脸部总是看不清,但只要他穿着白色的衣服站在我前面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是他,所以我想着大致能不能帮我画一张他的画像。”
我说:“你怎么确定他就是古代人或者现代人?这个身份是通过什么定义呢?”
她说:“我的大部分梦境最多的就是和他在古代的生活,我王妃时候的生活,还有一些其他的片段,模模糊糊,但我每天都能梦到他,和他一起吃饭睡觉,可以说他是我活下去的全部动力。”
我说:“那你既然看不清,要怎么完成这张画呢?”
她说:“你就大致帮我画一个轮廓,不需要添加五官,我记得他的头发乌黑发亮,很长,很密又很细,像女人的头发,脸庞轮廓时分精致,一身白色的长褂,没有腰牌,瘦高身材,大约在178左右,头上总是会沾染一些花瓣,身上有香香的味道。”
我说:“那行,我这边画好了,就给你送来。我下次来见你,你还能给我讲故事吗?”
她说:“我和他的故事,你听不完的,记得下次把画带给我。”
话音刚落,她站起来,在原地高兴的转了个圈,做了个鬼脸。
我朋友把画交给我的那一刻,我有些惊讶,这个身段加上她形容的穿着打扮,这个不就是她自己吗?头发也是束发,头上的花瓣格外显眼,用了黄色的花瓣。
她说如果等不到他,她愿意在每个梦里与他相伴,这个梦,她永远都不愿意醒。
回到家,整理完录音,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睡去,这种连续性的梦境,真的会一直这样持续下去吗?竟然有些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