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顶峰上,雪花仍然随心所欲地纷飞,早晨刚扫的地没多久又积上薄薄一层。
为了早日学成归家柴当立每日每夜都在刻苦修习着,重夜教的武功、心法他学得都极快。自知基础比不上其他弟子便每日在寒冬雪地里裸着上身强基固本,让自己加速成长。
最近柴当立日日夜夜都在焦急的等着家中来信,每天都会去一趟山下的信站看看有没有自己的信件。
这天,柴当立依然来到山下,刚走进信站门口里边的大爷见来人就笑呵呵,“小兄弟,你又来啦~”
柴当立恭敬答道,“老人家,这次的...”
“有有有。”
柴当立松了口气,脸上扬起笑脸。
那大爷一边找一边说嘀咕着“都来几天了我这还不是每天会送上山,你看你那猴急样儿我就知道你会来,看到你那信我还专门收起来放在显眼位置呢怎么就找不到了?”
一听找不到这三个字柴当立心焦起来,恨不得进去帮他找。
“你别急你别急,我再找找,记得是放这儿了啊哪儿去了呢真是?”
一想到如果信件真的丢失柴当立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心中万分着急。
“是在找这个么?”
一道男声从身后传来,回头一看是手中拿着一封已拆信件的程宋正倚在门框一脸嬉笑。
大爷惊呼,“诶诶诶!就是那两封,怎么在你手上?”
柴当立认出那张纸上是知非的笔迹便快步走向他伸手想一把夺过,而程宋身子一闪反而差点让柴当立摔倒。
柴当立强忍住心中的不快,拱手道,“二师兄,请把我的信还给我。”
程宋轻笑,“我说师弟啊,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未婚妻呀,咱们上门的有些师兄弟都还没怎么碰过女人呢,还真是城主的儿子呢。”
“二师兄,您不也是漠城城主之子么。”
“呵,我们漠城哪比得上你们那人杰地灵的渝城啊,瞧瞧这字写得真是灵动、刚柔相济,这纸上还飘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呢。”
说罢,程宋便手拿着信靠近鼻尖深吸一口,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
“一定是个妙人儿吧,可真想瞧瞧到底是什么样儿的姑娘能这么香。”
柴当立见着眼前这幅场景怒火中烧,大爷见不对劲儿便过来做和事佬想让程宋把信还给柴当立。
“这位小兄弟等这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您还是还给人家吧。”
程宋抬眼望了望柴当立,看他生气的样子格外好笑,心想平时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见谁都是低眉顺眼今日生气起来还不是和平常人没什么大不了的,真不明白掌门他们看中这个废物哪里了?
柴当立厉声道:“我再说一次,把信还给我。”
“想要啊?”程宋撩开下衣左右腿分开一段距离,示意柴当立,“这么想要的话那就跪着爬过去我就给你啊哈哈哈哈哈!”
程宋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只觉得他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对自己构不成什么威胁。
柴当立暗中运气,趁他不注意大步跨到他面前一记手刀向他手臂劈去,程宋没有防备右手直接硬生生的接下,手中的信也就掉到地上,柴当立捡起信掸了掸似有似无的灰像如获珍宝般放进自己的怀里。
程宋面露难色但仍强装镇定,他不敢相信柴当立居然真的为了信跟他动手,本想好好羞辱他一番却没想到自己却阴沟里翻船。
“你!你居然!他恨声道。
柴当立冷冷看着他,平静的说:“二师兄,得罪了。”随即转身离开,任由程宋在身后咬牙切齿。
一旁的大爷也确实没想到这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柴当立居然敢直接跟这程宋硬来,他好心地走到程宋旁询问他需不需要帮忙结果被程宋以为他是在故意嘲笑他便大叫让他滚,大爷也是很无语便懒得管他自己回去了。
程宋回到绝顶峰,路上遇到很多人都对他投去疑惑的眼神。程宋心中的怒火全撒到这些人身上叫他们滚蛋,他们的眼神就像一把把锐利的刀子刺在他身上让他感受到莫大的耻辱。
程宋拖着手臂来到微名殿,言清先是一脸诧异地看着他随后把他扶着坐下急忙给他治伤,一番询问之后才知道伤他的人居然是柴当立。
言清一脸沉重地坐下,程宋见状讥笑道,“怎么了师父,你该不会是怕了那小子身后的掌门跟二师伯吧?”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大不敬!”
“呵呵,我难道说错了吗师父?这些年你被他们压着难道你不怕他们?连自己的徒弟都护不住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师父!”程宋大声吼道。
“孽徒!”言清被气得满脸通红,指着他鼻子骂道。
程宋冷笑,毫无起伏的声音响起,“我尊敬的师父,你也只有骂我的本事了。”
言清坐在凳子上,看着程宋轻蔑的眼神放肆地朝自己盯着,他缓缓开口说道“柴当立绝对不是一般人。”
程宋面目狰狞地盯着他,“一般人?师父,您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管他是什么人!敢跟我作对的人都别想好过!”
言清看着程宋的背影逐渐远去,他自言自语道,“简直是个莽夫,这些年在我这儿真是白学了。这个柴当立,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