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薄初梓的嘴角就抑不住地疯狂上扬。
果然,皇兄还是疼她的。
立马就告状了:“皇兄,这个女人致我们皇家与不顾,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跟她说了很多,她一句话也不理我。还拿我的鞭子抽我,你看,好疼的。”说着,薄初梓还将自己被抽到的脸露给薄君泪看,“所以,一定不要放过她,要让她付出代价。”
“代价?”薄君泪挑眉,眼睛还是没离开顾谙离,“什么代价?”
“自然是死罪一条,不然我皇家的威严何在?”薄初梓昂首挺胸,仿佛自己在俯视顾谙离,比她高大了许多,“她今日敢以下犯上,明日就可以犯弑君之大罪!若不严惩,恐难服众。”
“哦?顾小姐,她说的可真?”薄君泪音调上扬,有些调侃的意味。
薄初梓虽觉得有什么不对,但还是坚定地点头:“当然是……”可是说到一半,发现了那个不对——不是在跟她说话啊!
顾小姐是谁?
四周看了看,除了婢女和自己,就只有眼前这个带面纱的女人了。
她姓顾,皇兄是怎么知道的?
他们认识?
“啊……啊?皇兄,你不能被这个女人骗了,你……你看她带着面纱,定是丑绝人寰。”薄初梓觉得自己得拯救一下。
薄君泪没回她的话,只是看着顾谙离。
顾谙离缓缓抬头,眼神平淡地看着他:“你觉得呢?”
“本王觉得……是真的。”薄君泪笑道。
薄初梓一听,心中一喜,急忙道:“皇兄,这女人见到皇家的人连礼都不行,真是大胆!应株连九族,行连坐之罪。”
连坐?
将军府是你连得起的?
顾谙离的眸中浮现一抹笑意,嘴角勾起。
倒是没理她,但薄君泪就没那么好的耐性了,眼神凉薄地斜了一眼薄初梓,薄初梓一颤,立马就不说话了。
不吵了,薄君泪才看向顾谙离。
“你不都看见了?”顾谙离似乎没什么兴趣。
薄君泪在那边,是薄初梓的视觉盲区,但她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明明偷看许久,心知肚明,偏要装得什么都不知道。
薄君泪身体一僵,刚才没看到顾谙离,倒是忘了。现在看来,他偷听偷看都被人看见了,实在……尴尬了。
但薄君泪是谁啊?
脸皮厚得一批,这话还得搭上去:“可你动手是真。”
顾谙离:“……”
“我那是正当防卫。”顾谙离真的是无语。
“皇家之人,不得亵渎。”薄君泪坐到顾谙离身边。
顾谙离眯眼,往窗边靠了靠,并不想挨着他坐。
“君如舟,民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她如此对百姓,迟早祸害整个国家,今日就当给个教训。”顾谙离也不怕得罪他们,反正以她这种性格,宫斗剧活下来三集已经是奇迹了,反正在哪里都是无牵无挂,死了也就死了。
而且,她赌薄君泪不会杀她。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么觉得。
“等哪天她得罪了整个国家的人民,人急了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不是?”顾谙离悠哉悠哉地靠在窗台上,仿佛说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薄君泪微微蹙眉:“国家大事不是你一女子该议论的。”
“我话摆在这,随你们怎么想,要来抓我吗?另外,民主懂不懂?百姓的意见才最贴近中心,你们……呵,体会过百姓的生活么?”语气中带了些嘲笑,说着,和穆山起身,跨过小桌子,离开了。
薄君泪看着顾谙离远去的背影,眼眸深了深。
“皇兄,你怎么能如此轻易放她离开?”看顾谙离这么容易就离开了,薄初梓还是不死心,那个女人敢这么对她,就只能死路一条,“她一个贱民,怎么能议政?”
薄君泪对这句“贱民”听着也有些逆耳,对暝一说了句:“该怎么做你明白。”
就下楼了。
“君泪,这小红衣说话虽然狂妄,但是头头是道,说话不假。你家这小红衣,倒是有趣得紧。”下了楼,傅司弦就展开扇子,开口。
薄君泪睨了他一眼,转过头:“只是,这些是她不能触及的。”
傅司弦就没话说了,陷入一片沉寂,不一会儿,薄君泪出声了:“不过……她说的是对的。”
皇家的人不意味着可以随便犯事。
毕竟还有句话是,民为重,君为轻。
一个国家,占比例最大的是百姓。国家经济粮食来源归功于百姓,国家军队的组成是百姓,国家尚贤大臣是百姓出身,为天子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