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从腰间取下鞭子,往地上一摔,发出“啪”的一声响,“你们敢绑本公主!”说着就往暝一他们身上抽去。
暝一一把抓住了她摔来的鞭子,用力一拉。
薄初梓拉鞭子,拉不动:“放开!”
暝一听着,手上的力气却并未松。
“父皇,你看他!”薄初梓无法了,看向一旁的皇帝。
暝一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个皇帝,连忙松手,退到一边。
“哼。”暝一松开手,薄初梓将鞭子收回来。
“闭嘴!”皇帝看着薄初梓,“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皇吗?”
“父……父皇。”薄初梓有些虚。
薄初梓这个人,典型的恃强凌弱,比她厉害的,她不敢动,见了连个屁都不敢放,只会吹彩虹屁;而地位比她低的,就随意欺负,反正也不能把她怎样。
“暝一,你解释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皇帝没在看她,问暝一。
“回禀陛下。二公主这几天在茶楼闹事,驱赶百姓,今日还对……对……”暝一也不知道现在怎么称呼顾谙离,毕竟她和薄君泪的关系有些迷。
“对什么?”皇帝截断了他的话。
“对昊王妃无礼。”暝一咬了咬牙,只能这么说了。
“什么!”
“什么!”
薄初梓和皇帝都惊讶地喊出声。
“怎么可能!那个女人要真的是三皇嫂……不,不可能!”薄初梓不敢相信。
别说是薄初梓,就连皇帝都觉得惊奇:“他什么时候成的亲,朕怎么不知道?”
“额……”暝一觉得自己也没话了,真想咬了自己的舌头,硬着头皮答到,“没成亲。”
“没成亲哪来的昊王妃?暝一,你莫不是在骗朕?你可知什么是欺君大罪?”皇帝有些摸不着头脑。
“卑职不敢。”暝一连忙拱手。
“说清楚,是什么情况?”皇帝道。
“回陛下……”暝一就给他说了顾谙离和薄君泪从遇见到现在的过程,除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就如此了。”
“怎么会?那个女人……如果是这样,那他们为何称呼如此疏离?”薄初梓还是不死心,“皇兄管她叫顾小姐,而她对皇兄说话也是极不客气。怎么看都不像……”
“那是因为顾小姐对王爷无意。”暝一回。
“她凭什么……”
“这个孩子,看来是遇到冰了。”皇帝笑道,“那姑娘在何处,去,让她来见朕。”
啊?
暝一才反应过来,顾谙离好像说过她不想让宫内的人知晓她的存在。也就是说,她是不想见皇上的。
天哪,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父皇,她不配!”薄初梓上前,喊道。
“够了。张公公。”皇帝喊,张公公应着,他接着说,“二公主天性玩闹,不尊长辈,自起禁足宫中一月。”
“不要啊父皇!”闻言,薄初梓立马跪下,心中恐惧,“父皇,我才是您的女儿,怎能为了一个不想干的贱民就如此对我?”
“怎么?朕的话你都不听了?”皇帝敛了笑意,威严四射。
薄初梓见此,被吓了一跳,只好离开了。
薄初梓走后,暝一就不动了。
皇帝看着他,问道:“怎么?你有疑?”
暝一:“请陛下赦免顾小姐死罪,卑职再说。”
“你……罢了,允。说。”皇帝摆了摆手。
“顾小姐的意思是,不想见您。”暝一道。
—
竹林里,顾谙离按着回忆寻过去,可她忘了,她在原地打过转的,此时的记忆是错的了。
于是,又成功迷了路。
兜兜转转还是没走出去,顾谙离算是没辙了。
正在她愁眉不展的时候,听到了一阵琴音。
循着琴音看去,竟有个男子坐在林中弹琴。
银色的月光洒落在他的身上,看着很柔和。
灵活的指尖拨动着琴弦,优雅,自然。
真真是“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啊!
只是他心中有什么忧愁呢?
一曲毕,那人又感受到了顾谙离的存在。
“是何人?”声音听着耳熟,温柔似水。
顾谙离走出去了:“打扰了。”
“丫头?”洛弦水愣了,试探性地喊了声。
“洛弦水?”顾谙离走近了,看到了人。
“我就说这声音怎的如此耳熟,原来是你啊!”洛弦水轻笑。
“你挺闲。”顾谙离点头,挑眉。
洛弦水:“也没有。”
“你又怎了?这琴声听着挺愁。”顾谙离问。
“无聊得愁。”洛弦水一本正经地回答。
“倒也是奇人。”顾谙离嗤笑。
“丫头,有没有人说过你安静的时候很美,笑了更美?”洛弦水看着她,笑道。
顾谙离敛了笑意,眼神平淡地看向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