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君泪听着,倒有些好笑。
“罢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薄君泪嘴角噙着笑。
“啊?”暝一就没听懂薄君泪的意思,不知道什么?
“啊什么?听见没有?”薄君泪敛了笑,声音微冷。
“是。”暝一颔首。
“最近有没有什么事?”薄君泪问。
“回禀王爷,近日,二皇子和五皇子准备班师回朝。”暝一回。
“哦。”薄君泪陡然拔高音调,“看来,明日是不是得上奏皇上,给他们准备个接风宴。下一件。”
“今日,太子殿下的门客跟顾姑娘走得有些近。”
“门客?呵,这算什么大事?”薄君泪似笑非笑,“暝一,你现在是越来越搞不懂事情的轻重缓急了。”
啊?
顾姑娘对王爷来说难道不是大事吗?
不过下一秒,薄君泪还真就继续谈下去了:“哪个门客?怎么会和她走得近了?”
“回王爷,是洛弦水洛公子,好像是在太子宴会上认识的。今日,那洛公子随顾姑娘回了顾姑娘的住处。”暝一道。
“他们不知道女儿家的闺房是不能随便进的吗?”薄君泪的眉目间染上一股愠怒。
“额……顾姑娘天性开放,洒脱,而且那位洛公子有分寸,断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暝一辩道。
“什么分寸,什么天性,她就如此不在乎自己的名誉吗?”薄君泪咬牙。
“王爷……”
暝一还未说完,薄君泪抬手制止了他:“先下去,本王乏了。”
暝一还想说些什么,终是没说下去,离开了。
_
“娘,你们还真让她嫁过来了?”谢婉婉附在谢夫人的腿上,嘟着嘴,不满道。
“婉儿,你……不喜欢清儿?”谢夫人柔声细语地问道。
“也不是不喜欢,嫂子待我们好,可她妹妹!嚣张极了!”谢婉婉愁着,“反正,心中就是不高兴。”
“婉儿,你这就是迁怒了,你嫂子是你嫂子,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清儿现在是我们谢府的人,不是孟府的。”谢夫人抚着谢婉婉的头,开导道,“现在孟家对你哥哥的仕途有助,而且你哥哥还爱她,不能动。”
“女儿明白了。”谢婉婉抬头,很是乖巧。
“乖女儿,回去睡吧!”谢夫人莞尔道。
“嗯。”谢婉婉很是乖巧地起身,出了谢夫人的房门。
回了房间,对旁边的婢女道:“折花,准备准备,明日我便去拜见嫂嫂。”
折花点头,便出去了。
次日,一早,谢婉婉就带着折花去了孟浮清和谢迟的房间。
“婉婉。”孟浮清看着谢婉婉来也有些惊讶,毕竟这位跟她妹妹可是有过节的,还能来看她。
“嫂嫂好像很惊讶。”谢婉婉微笑,坐在了软榻上。
“你是来找你大哥的吗?他呀,上朝去了。”孟浮清知晓谢婉婉与自家小妹的关系,也不觉得今天谢婉婉来找她有什么好事。
“不,婉婉是来寻嫂嫂的。”谢婉婉说着,一抬手,身后的折花抬着一个小盒子上来。
谢婉婉接过那个小盒子,打开,是个香囊:“嫂嫂,这是婉婉近些日子绣的香囊,这香气是婉婉寻得上好的花香。”
“你有心了。”孟浮清笑笑。
而朝堂上,百官齐列,一皇高坐。
“众卿可还有要事?”皇帝一席黑色朝服,镇定自若。
薄君泪好不容易上一次朝,撇笑着上前:“皇上。”
“昊王多难上一次朝,看来是有要事啊。”皇帝轻笑,“说吧,什么事?”
“回禀陛下,二皇子和五皇子就要凯旋,二位皇子立了大功,自然要风风光光地办一场接风宴。”薄君泪道。
“哦?他们要回来了,那是得好好的奖赏一番。”皇帝坐正了,“只是这接风宴由谁来操办?”
这四下议论纷纷,迟迟做不出决定。
“罢了,就由礼部来办吧!”皇帝看着这些人,“可还有本要奏?”
旁边的张公公对着下面高喊:“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看着下面没有动静,皇帝起身,走了。
“臣等恭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皆跪,颔首。
_
这次,顾谙离睡得格外安稳,比平时都多睡了几个小时才醒。
起来伸了个懒腰,真是好久没睡得这么香了。
起床整理好,才发现桌上还摆着洛弦水的琴,便喊了穆山:“穆山。”
穆山走进来:“少阁主。”
“洛弦水呢?”顾谙离看着琴,问道。
“洛公子?少阁主睡下后他就离开了。”穆山随着顾谙离的目光看去,才道,“并未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