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谙离并未理她。
毕竟,风太大,听不见啊!
听了这么多,消夏大概也明白了自家小姐找顾谙离的原因——昊王。
这昊王还真是蓝颜祸水,就因为他一个人,京城多少女子“互相残杀”。
可是,看那姑娘的意思,分明对昊王无意,顶多也就认识,撑死了也就是朋友而已。
唉,她家小姐被爱情迷了眼,没看明白啊!
看来得好好开导一下了,不能让小姐陷的太深了。
消夏暗下决心。
跟着周怜回了家后,周怜心中的气还未消:“别跟着本小姐。”
消夏紧张地抿了抿嘴,并未离开。
周怜看着她未离开,皱了皱眉,冷冷道:“怎么,你想本小姐把气撒在你身上?”
消夏立马跪下:“小姐。”
“你这是做什么?本小姐还没动手呢!”周怜转过身看着跪下的消夏,心中更来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小姐虐待下人,你可别把本小姐的名誉给损害了。”
“消夏想请小姐听消夏一席话。”消夏低下了头,身体也有些发抖。
“什么话?你说。”周怜坐下。
“消夏斗胆问一句,小姐可认得今日那位姑娘?知她姓甚名谁?”消夏咬牙,问道。
“不算认得,自然不知。”周怜深呼吸,尽量平息自己的怒气。
“既然不识,为何为难?”消夏继续问。
“消夏!你逾矩了。”周怜蹙眉,“下去吧!本小姐乏了。”
“小姐……”消夏还想说些什么。
“下去!”周怜驳回,“有什么话,等本小姐心情好了再说。”
如此,消夏就是再想说,也不得不离开。
消夏下去,周怜也躺回床上,她一贯有睡午觉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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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谙离在京城转了几圈,该记得的都记得了,只是差记个方向。
“顾谙离。”身后有人叫住了她,这声音听着耳熟。
顾谙离站住转身,疑惑着歪了下头:“薄君泪?”
薄君泪带着傅司弦和暝一款款走来,顾谙离就看着他们一步步靠近,面无表情。
不是她面瘫,实在是没什么好波动心情的。
“小红衣,你该笑笑。”傅司弦摇动着扇子,嘴角噙着笑。
小红衣?
说的是她吗?
顾谙离看了他一眼:“有什么好笑的?”
“这……好笑的很多啊!不开心可以请个戏班,看个皮影什么的。”傅司弦眼珠朝下,想了一想。
“你也就只会这些了。”薄君泪适时插上一句。
这俩人说的话都要赶上他和她说的话了,还能不能聊了。
“君泪你!”傅司弦转头看向薄君泪,咬了咬牙,“还真是了解我啊!”
“自然。”薄君泪偏偏还受下了。
傅司弦:“……”
能要点脸不?
就连顾谙离看着都觉得薄君泪这脸皮着实厚了点,但……不知道跟她有没有一拼。
毕竟,她自诩脸皮厚的。
狂撩不动。
“明人不说暗话,你有什么事?”顾谙离看着薄君泪,就觉得心中不舒服,不想见他。
早完事早回家早睡觉。
“还记得昨日的事吗?”薄君泪笑问。
昨天?
是他妹妹的事吗?
顾谙离眼睛都不眨一下,回:“不记得了。”
“可本王记得。”几乎是在顾谙离话音刚落,薄君泪的声音就出了。
顾谙离缄默,转身就离开了。
“你,生气了。”薄君泪的声音响在身后,语气笃定的很。
顾谙离驻足。
听他这话,怎么总感觉自己太小气。
转身,走回去。
“怎的又回来了?”薄君泪挑眉,他以为她会直接走掉。
“这不是你想的?”顾谙离自顾自摸着自己的手指,语气慵懒。
而且,她也想看看,这男人究竟想耍什么花样。
“你怎知本……”深知在顾谙离面前不能摆身份这一套,连忙住了嘴,“你怎知我的心思?”
“那我走了。”顾谙离才没心情跟他瞎掰掰。
在顾谙离准备转身的那一刹,薄君泪又出声了:“皇上知晓你了,要见你。”
“嗯哼!”
还有这等事?
傅司弦和顾谙离同时看向薄君泪。
顾谙离想的是这狗男人是不是将她出卖了;而傅司弦想的是,君泪这家伙太黑了,这事不是摆平了吗?怎么还拿来吓唬人家小姑娘?
就连暝一都不得不佩服自家王爷瞎掰的能力了,当日的事是他亲自处理的,什么情况没人比他更清楚。
“自己做的事自己善后。”顾谙离语气平淡,似乎并不惊讶。
主要是她知道,来了京城,这一天迟早要来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