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谙离躺下,洛弦水在屋外吹了一曲。
顾谙离同样很快入睡,洛弦水感觉她差不多睡熟了,才暗暗离开。
翌日,一早,顾谙离就醒了,穆山送来早饭时,等下人都走了,才说话,不过还是小心谨慎的:“少阁主,最近有人蠢蠢欲动,打算拦截我们运往京城来的的东西,阁主希望你好好表现。”
顾谙离淡淡道:“哪里?”
“在南京。”穆山声音小了些。
“什么时候开运?”顾谙离看向他。
穆山回道:“下个礼拜二。”
下个礼拜二?
顾谙离倒是不记得了,别说是来了这儿,就连她穿来那天在21世纪是星期几她都不记得了:“今天礼拜几?”
“今个儿……礼拜五了。”穆山沉思了一下,才道。
礼拜五?
也没多少天,再过一天就去了。
“准备一下,明天去。”顾谙离说着,开始吃饭,这饭菜都开始凉了。
果然,吃饭的时候最好别说话,容易菜凉,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收碗了,没过多久,刚准备出门,薄君泪带着傅司弦来了。
顾谙离:“……”
昨天才说的地方,今天就来了,要没什么大事,这人就是闲的。
“有事?”顾谙离看他,眼神就没什么温柔。
薄君泪看她这眼神,就知道,不速之客不受欢迎了。
“小红衣,你们都是那个关系了,没事也该来看看。”傅司弦及时打圆场。
“什么关系?”顾谙离看向他,眼神中颇有一种“说的不满意你就别想见到今天的夕阳”的意思。
“额……”傅司弦抿抿嘴,手摸了下鼻梁骨,慢悠悠地回道,“搭戏关系。”
顾谙离这才满意地收回自己的死亡凝视。
但薄君泪却是狠狠地瞪了傅司弦一眼。
傅司弦:“……”你还要我怎样?
“没事就不能看看?”薄君泪却没在看他,转向顾谙离,嘴角隐约带了些笑意。
这狗男人果真是闲的!
顾谙离却没给他台阶:“没事最好别找我。”
傅司弦:好冷一女的。
你冷酷,你无情!
就连薄君泪也不知道怎么搭话了,这天就聊死了。
最后闹了个不欢而散。
薄君泪就连坐都没坐就离开了,顾谙离也没留,继续跟着穆山去认路。
尽量认好东南西北,以最快的速度精准地认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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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浮寒这些日子无聊极了,都要闷得发霉了,又不知道顾谙离都在做些什么,她去找过顾谙离,可她都不在家。
特别是上次,她在月澜轩待了一个上午,顾谙离都没回来。
她有时候简直怀疑,顾谙离是不是不住在月澜轩,或者出什么危险了。
想着,好久不曾去薄君泪的府邸了。
便收拾着去了昊王府。
“郡主。”门前的守卫低头行礼。
孟浮寒回应着走进去。
一路上不少下人见了她都会行礼,她也照着原路去了薄君泪长待的地方。
“哥。”孟浮寒走去,看见了和傅司弦对弈的薄君泪,又看向傅司弦,“老傅。”
“小郡主,你这样不厚道,我跟君泪也一般大,你怎么就喊我老傅呢?”话毕,落子。
“我……喊老傅亲切嘛不是?”孟浮寒讨好地笑笑。
“呵呵。”傅司弦才不信她。
都这样了,孟浮寒也不好说什么了,就看他们对弈,发现了一个问题:“哥,你这棋下得怎么杀气这么重?”
薄君泪没理他。
孟浮寒皱眉,戳了戳傅司弦:“欸,他怎么了?”
傅司弦食指抵在嘴边:“嘘,气着呢。”
“哦。”孟浮寒坐下了,也不问为什么生气,看着他们对了一下午的棋,困得睡着了。
最后就连傅司弦都坐不住了,摆手:“不来了不来了,一下午了,连口茶我都没喝上。”
薄君泪抬眸看着他,又垂下眸子,起身就要走。
“哎!”傅司弦连忙叫住他,薄君泪停下来,像是问他“什么事”,只见他指了指熟睡的孟浮寒,“她怎么办?”
薄君泪随着他指的看向孟浮寒,转身走了:“你看着办!”
“嘿!”傅司弦在后面简直无语了,“什么叫……我看着办啊?”
薄君泪已经走远了,他看着孟浮寒,有些没办法,总不能将她叫醒吧?
他叹了口气,弯腰将孟浮寒抱起来,去了薄君泪给孟浮寒辟的一处,将她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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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洛弦水来了,顾谙离让他先不用来了,说自己有事要离开京城几天。
“你有什么事需要离开?”洛弦水问道。
顾谙离没告诉他:“这个,你就不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