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那三天只是一个插曲,我跟张靖重归于好,我习惯了桌子上出现早餐,也会偶尔在晚自习的时候,问他想要吃的早餐,然后给他带。每个星期三都有两节体育课,我会买好两瓶饮料,到操场看他打篮球,然后把水递给他。之后就跟着一帮女同学坐在足球场上,谈八卦。天特别蓝,偶尔有几片云,我会躺在莎莎身上,听她说她那二十几个前任。日子就随着跑步时大口大口呼出的气体一同离去,就从天上的白云一起飘荡,跟我的思绪一样,漫无目的,却又不会再来。
那节体育课,明雪悄悄拉我过去,跟我说,她没有了第一次。我当时甩开了她的手,跟她说,你脏了。她不说话,我暗暗后悔,拉过她的手,轻声道:他戴避孕套了吗?你吃药没有?她摇摇头说:什么都没有,我现在跟他分手了,发生关系后的第二天就分手了。我气愤渣男,骂了两句,又拍了拍她的背,那你来姨妈没有,只要不怀孕就好,没关系的。这时莎莎也说:没事的,现在没有第一次的很正常,你别多想。明雪说:我最近总感觉恶心,老想着要是向电视剧里,摔一跤就流产该多好。她的眼里灰暗暗的,不见一丝光彩。我抱着她:不会的,这个只是你的心理作用,没事的。我心里却在想:要是坏了就去打掉,我这里有几百块钱,到时候可以去跟谁谁谁借钱。
下午的时候,我跟莎莎在聊天,不胜唏嘘,感慨万分。我问她,如果是我,她会怎么办。她说,如果你怀孕了,就带你去打胎,没钱就去借钱。一字一句,目光坚定。我很开心,但我不会怀孕的,我不能接受这种事情,更不能接受打胎,如果真的那样了,就自杀。绝对不可能去打胎。她见我认真的样子,说了句,别这么说。于是我们就谁也没提这个话题。
我们到了书吧,我买了两杯可乐,吃了一点东西,就回到了教室。我把一杯可乐递给他,旁边有人说:他感冒了。我急忙道歉,手足无措的看着他:对不起我忘记叫她不加冰了。他很开心的把可乐拿过去,笑着说:小感冒而已,不会有什么的。真的吗,不然就不要喝了,等你好了再喝。他立马喝了一口:没事的,可以喝的,这可是你给我买的。我们看着对方笑,这时过来了一个平时跟我们玩得都比较好的女孩子。她问他:可以给我喝一口吗?他翻了一个白眼,这个怎么喝?她说:把盖子打开就好了呀,给我喝嘛。他紧紧的拿着可乐,看着我,眼神里都是询问,那个女孩子问我,不介意的吧?我看他,笑着说:不介意啊。于是她便揭开盖子喝了,我心里真的不介意,一点也不。
晚自习的时候我特别想出橘子,回到寝室后发了一条说说:我站在此地不动,你去给我买几个橘子吧。第二天中午他出去了,下午回来时给我买了两袋橘子,一袋小蛋糕,他像邀功一般,眼神晶亮亮地说:我给你了买了橘子哦,你可以那一袋回寝室吃,一袋在教室吃。是你喜欢的青皮橘子,我还特地尝过了,酸,你肯定喜欢。那时候我的心里就像撒了一把跳跳糖。
对他,我很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