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美谷没想到秦凡竟然会说这样的话,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秦凡。
“你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别人都是巴不得天天升官发财,你倒好,上面给你机会你都不珍惜。”叶美谷说话的声音里多少带着些恨铁不成钢。
聊着聊着,叶美谷却是又解开了秦凡心中的疑问,原来萧鸿蒙并非是特殊警备团的团长,不过是里面的一个高级干部。
之前说的话,那不过是在柳眉面前的吹牛皮罢了,而真正的中央警备团团长,名字叫做曲久江。
秦凡要去治病的就是曲久江的父亲,曲友生。
曲友生一共有三位儿子,长子曲怒江,在当年对外的战役当中,为了掩护友军撤退,孤身一人率领不足百人的直系部队,缠住将近三千的敌人长达三个小时壮烈牺牲。
至于次子,曲长江,同样也是一位铁骨铮铮的好汉,在缉毒警察中任职,在一次对外扫毒的行动当中,与毒贩激战之后不幸失去了一只眼睛,只能无奈离任。
至于最后的儿子,便是曲久江了,现在在特殊警备团,按照老爷子的意思,也想要让他去前线战斗,但是上面连番劝阻,表示最信任曲久江,老爷子这才勉强同意。
听着曲家的过往,秦凡神色有些感慨,这才是真正的铁血世家,仅仅只是听着他们的事迹,秦凡便是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对于曲家更是充满了好感。
这样的家族,的确比起来萧家什么的要好太多了,如果他是最高的领导,也一定会倾向于这些人来保卫自己的安全。
来到了曲友生的住处,这里丝毫看不出来一位高等级人物的住处样子,看起来就是十分普通的邻家大爷的小院子,面积也不大,只是带着一股历史的气息。
叶美谷停车,带着秦凡走了过去,轻轻地敲响了大门。
“进来吧,门没锁。”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秦凡跟叶美谷连忙走了进去,只见院子里满满的都是人,大家都围着一张病榻,病榻上面一位老人正在眯着眼看着天空,脸上还带着恬淡的笑意。
叶美谷看了一下,立刻要举手敬礼,但是这时候一位鬓角已经染霜的中年男子却是抬抬手说道:“小叶,在我家里不需要讲这么多礼仪,过来吧。”
“这位就是曲久江先生。”叶美谷连忙低声介绍到。
曲久江微微一笑说道:“您就是秦凡秦神医吧,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俊逸非凡,都说盛名之下无虚士,我相信您也是如此。”
秦凡有些吃惊,没想到,身为堂堂特殊警备团的团长,竟然会如此的平易近人,他连忙说道:“您过奖了,我也只不过是有些虚名罢了。”
曲久江也不想多说什么,只见拉着秦凡过来,让他给老爷子诊脉,可见他对于老爷子,的确是十分的关心。
秦凡也不客气,坐下来摸住老爷子的脉搏,静静地感悟起来。
不过秦凡刚刚摸上去,还没来得及仔细体会,老爷子却是猛地瞪开眼睛,一把抽回来自己的胳膊。
“胡闹,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有病了,你这个臭小子,给我滚远点。”曲友生发怒起来,须发皆张,当真是有几分怒狮地模样。
曲久江无奈的说道:“老爷子,这是特意为您找来的中医,你不能赶走人家,就让人家给你看看吧。”
曲久江也是无奈,之前也不是没给老爷子看过病,但是他们都是拿不出来什么好手段,一来二去的老爷子也是心烦了,现在压根不让人继续看下去了。
“我说过,我没有病,赶快让他走,不然的话,我不仅要骂人,我还要打人呢。”曲友生没好气的说道。
曲久江一脸的尴尬,小心的对秦凡说道:“不好意思,我爸爸年纪大了,现在脾气有点古怪,你多多包涵。”
“没什么,类似的我也见过。”秦凡微笑着说道。
其实秦凡并非是一个脾气多好的人,他也一向讲究一个缘分,一般来说,要是对方不让自己看病,他多半就会离开,因为缘分不足。
但是这一次算是一个例外,一方面是因为曲久江对自己十分恭敬,曲友生也不是对自己信不过,仅仅只是厌烦了。
另一方面,秦凡觉得,曲家满门的忠烈,也足够自己给曲友生一些耐心。
曲友生坐在自己的床上,砸吧砸吧嘴,忽然发怒道:“妈的,臭小子,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老子要喝酒,这么半天磨磨唧唧的老子的酒水呢?”
“这,老爷子,医生是专门叮嘱过的,你不能喝酒,我怎么能给你喝酒,那不是害你吗?”曲久江无奈的说道。
这时候,秦凡却是忽然开口说道:“曲团长,您去拿酒吧,但是注意您只能拿红酒,拿一瓶红酒,只要是老爷子想喝,喝多少都行。”
“这,这不妥吧。”曲久江吓了一跳,支吾着说道。
秦凡微微一笑说道:“曲团长,您尽管放心,我是一名医生,是不会信口开河的。”
曲久江一琢磨,一咬牙便是同意了下来,亲自带着自己的手下,去自己的酒窖里面找自己珍藏的美酒。
等曲久江走了,秦凡微笑着说道:“老爷子,你看我帮了你一个忙,你是不是也得帮我一个忙,让我把把脉换您能够喝个痛快,这笔买卖你可是赚大发了。”
“你这个臭小子,好吧,看在你说的话还算是对胃口,我就让你试试。”老爷子被秦凡逗笑了,他也是从来没有见过秦凡这种医生,一时开心,也就伸出了手腕。
秦凡仔细的摸了摸他的手腕,眼神中闪过一丝惋惜,轻轻松开了自己的手指。
曲友生皱了皱,看不得秦凡眼里的意味,没好气的说道:“怎么,小子,你该不会也说我得了什么病吧?”
这一番话,曲友生说的是中气十足,声若洪钟,比一些中年男子还要底气足,确实不像是患病的样子。
秦凡却是苦笑一声,不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