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刚刚六点,阮浅末便被白芷叫醒。
“小姐,大少爷说今天要去见牧少帅的。”白芷轻轻扯了扯阮浅末的蚕丝薄被,嘴角笑着哄着她。
“哎呀,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阮浅末把被子盖过脑袋,刚刚醒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带着睡眼惺忪的鼻音,真真儿让人疼爱。
“大少爷一会儿就在楼下等您一起吃饭呀。”白芷知道阮浅末怕阮钰辰,便拿这个做威胁。
“啊?”阮浅末瞬间清醒,坐起来。“快快快,帮我找衣服,起床起床起床!”
上午十点钟,阮浅末挎着大哥阮钰玮的胳膊出现在牧家铁枝缠花的大门前。
阮浅末穿了件中袖月牙儿白绣银丝茉莉是旗袍,披着一条缀满白色流苏的长披肩。洁白的像一段雪藕的手臂藏在白色的流苏之中。衬得整个人像极了白净的瓷娃娃,美丽的让人舍不得有一丝伤害出现在她身上。
阮钰辰看着如此出色的小妹,心里是骄傲:这是他的小妹,他阮钰辰的小妹。优秀,出色,出挑。
宴厅上,阮浅末坐在牧言对面。牧夫人和牧督军对这个未来儿媳十分满意。文静,表现大方得体,是一个大家夫人该有的样子。
宴会过后,长辈留下喝茶谈事,小辈孩子被统一安排到牧家花厅。
初夏的阳光透过玻璃暖暖的照进花厅,阮浅末被晒得有些昏昏欲睡。轻轻伸个懒腰,眯眼微笑的样子,带一点狡黠的小聪明,像极了一只处事不久的小狐狸。
桌子上的红酒被阳光晒过通透的红,让人看了不禁沉醉。
正这时,酒杯被人拿酒杯轻轻碰了一下。清脆的声音让发呆的阮浅末回神。懵然抬头,眼睛里还有没来得及收起小孩子的慵懒。
眼神中的慵懒被人捕捉到。牧言轻笑一声,这么小孩子的一个姑娘,这就是父母为挑选的未婚妻吗?
阮浅末收起眼神中的孩子气,机敏冷静的对牧言微笑:“你好,牧先生。”
牧先生?他见过不少女人,开口闭口的永远都是牧少帅,她是第一个喊他牧先生的人。
“我见过的阮小姐,可不想这个样子。”牧言坐到阮浅末对面,嘴角的笑有些轻浮。
他们两个见过面吗?可她没有在阮家三姑娘的记忆里看到过这件事啊。一瞬间,阮浅末眼睛里的警惕和杀气瞬间涌上。
看到这儿,牧言突然起身靠近她:“对,当时看到阮小姐时,阮小姐就是这个样子。”说着,粗粝的手指拂上她的脸颊。阮浅末下意识的后仰。却被他扣住脖颈,动弹不得。阮浅末瞬间皱眉。
看到她这个样子,牧言突然笑了:“阮小姐不必如此,我是想谢阮小姐的。”
牧言放开了扣住阮浅末脖颈的手,又坐回到座位上。
花厅的阳光洒落在牧言的脸上,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气质倜傥,远胜在场的其他公子哥。
听他这么说,阮浅末悄悄舒了口气。既然想谢她,那她便提些条件吧:“牧先生想谢我?那我就不客气了。”红润的嘴角挑起迷人的微笑。阳光透过花厅的玻璃,落在她如丝绸般的青丝上,翻出清润的光泽。清纯稚嫩的小脸,像极了初春刚刚那个绽放的樱花,粉嫩娇俏。
牧言饶有兴致的挑眉轻笑,军人霸气的威严一瞬间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