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祖名打算以命相搏之际,两名书生打扮的男人学着唱戏的武生样子一人一句台词,随即发难,左右手同时开工,都是剑指模样,真气出体半寸,转瞬之间包括祖名在内将所有人的穴道封住。
“花了这么多钱雇你们来看来真值得,你二人一人可挡千骑,此言不虚!”带头男人大笑道“哈哈哈,把他们带走,关进天牢,明日午时于城南广场问斩,盗窃百万银两不知所踪!”
最后一句话让祖名等人心里一凉,且不说遇见两名地境高手,就凭这虚无缥缈的罪名就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总不能让于志泽出面救他们,真要是出面了就意味着盗窃百万银两的幕后主使是于志泽了。
得知自己必死无疑,虽然各个心中凄凉,没能战死沙场,但是每个人都为自己没有出卖于志泽而觉得光荣。
此时清晨,王领队急冲冲的跑进于志泽房间,叫于志泽正在穿衣,马上行礼道“大少爷,不好了,昨晚祖名等人都被上江牧抓了。”
于志泽闻言刚要起身,又一屁股坐在床上,震惊道“一百人都被生擒?”
“对,此时已经被关在囚车推到了城南广场。”王领队道。
于志泽大骂一声“他妈的,这摆明了是冲着我来的了!”
“属下认为应该没有人供出少爷,但是此时少爷应该避嫌不出。”
王领队话还没说完,于志泽已经带着直刀冲出了房间,在院子里大喊道“派人通知于清,命从衣人带一百人赶往城南,王领队你快马加鞭去将此事通报边军两位将军,管家备车,王府护卫十人随我去城南!”
王领队从来没看过于志泽如此激动,见自己实在拦不住,便听从于志泽的话,备马直奔边军大营。
随即十名护卫钢刀在身,整装待命,于志泽打量了护卫一眼后说道“配备长枪,法场人多!”
“喏!”
“泽儿,你这兴师动众的意欲何为啊?”
于志泽知道是母亲问话,头也没回的说道“母亲放心,泽儿只是去杀了那个上江牧,去去就回。”
“不管是谁人问斩都需午后行刑,此时方才清晨,何不等你熊叔叔和柳叔叔来了以后在做定夺?”母亲焦急的喊着,声音有些嘶哑,虽然话语并未让他有改变意愿的念头,但是嘶哑的嗓音让他停住了脚步。
“母亲,泽儿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此事去的越晚对我们越不利,问斩将会有大量百姓围观,我去的越晚百姓被蛊惑的越深,王府早就被这个贪官搞的名声发臭,这次我不光让他身败名裂,还要让他付出代价。”
母亲眼见拦不住于志泽,也只能点头说道“注意安全,边军未到不可动手,不过一个从六品,还是在上江城,杀了也就杀了吧。”
于志泽右脚刚迈上马车,听得母亲这么说一脚差点踩空,一个踉跄扶住马车边缘,略有差异的回头问道“母亲,从六品我们也能说杀就杀吗?”
“杀人不如诛心,若是你一定要杀也不是不行,多少就是在老百姓心里会有些怨言,说我们独断专权,若是诛心后再杀,非但没事还会取得民心,你且放心去吧,你熊叔叔和柳叔叔来了一定会先到王府的,我会帮你。”母亲说完话,转过身去,趁别人不注意快速回头对着于志泽眨了下眼睛,然后做了一个手抹脖子的动作,随后微微一笑便回去了。
“看来我娘也不怎么安分吗,哈哈,管家快快驱车城南广场。”
“驾!”一声喝令,马车绝尘而去。一路颠簸的差点吐出来,恰巧赶在马车到达广场前,于志泽怒喝道“一定要先修路,这破路太颠了!”
“吁!”“大少爷,广场到了。”管家掀开门帘,于志泽轻声咳嗽了两声,整理衣服手持直刀随即下车,身后十名护卫紧随其后。
只见于志泽穿过人海,走向了法场前。这个法场是临时搭建的,时辰还没到,老百姓也没来多少,显然上江牧还没有开始演讲,台下的老百姓都在议论纷纷,有的都悄悄指着于志泽小声嘀咕着什么。
于志泽不用听都能猜到老百姓议论的是什么,根本没有在意,他在意的是正跪在法场上等候被问斩祖名等人。
“五官中郎将,到!!!”管家在于志泽前面高声喊道。
随后于志泽带人走上刑台,祖名等人都用着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各个都惊讶的看着于志泽,后者则是比划了一个放心的手势,然后朝行刑官座椅走去。
今日的上江牧穿的是官服,整端庄威严的坐在主位,左右是两名不知道什么官的男人,连看都不看于志泽一眼,更无人给于志泽拿座椅。
管家在一旁高喝道“大胆上江牧,见了王府大公子不行礼就算了,居然连椅子都不给拿!”
“我朝何时有过六品给八品行礼的说法了?”说话的是个清瘦男子,坐在上江牧左边,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
“大胆,虽然公子是正八品,但却是王府大公子,皇室世袭制的道理都不明白吗?他日王爷荣升摄政王,三江王就是大公子的。”
于志泽拦下管家后说道“好了老李,就这么样吧,有些人摆明了要跟我作对,人家非要作死,你干嘛拦着,你去给我拿来吧,离他们这块远点,这位官爷也不知道官局几品,贼眉鼠眼的,一身骚气,我怕熏到我。”
贼眉鼠眼的男人一听,怒道“你!”
“众梁啊,你这是作甚,见了中郎将为何不行礼,你一个从八品难道不懂礼数吗?”上江牧没有回头,一副无视于志泽的眼神说道。
“哎呀,别了,我怕给我熏吐了,再吐你桌上。”
待于志泽坐下后,上江牧开口问道“中郎将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啊?”
于志泽将直刀递给管家,完全无视了上江牧的问话,反而对跪在地上的众人说道“别跪着了,起来吧,地上多凉,来人,给他们松绑。”
两名护卫行礼应是,转身上台就要松绑,上江牧在一旁喝道“抢劫凶犯,难道中郎将要偏袒他们吗?你让那些丢钱的老百姓怎么想?王府行事都是如此这般吗?王爷要是知道了,恐怕是要责备中郎将吧。”
于志泽“啪”的一巴掌将椅子的把手拍断大骂道“你他妈吓唬我啊?小爷的人,小爷今天就是要带走,你若是有胆子你就可以拦着试试!”
“贼子偷盗王记钱庄现银一百万两,赃款目前为止不曾寻到,在场所有的老百姓都有存钱,这些钱都是他们的血汗钱,中郎将意欲何为啊?难不成这一百万两现银现在就在府上?”上江牧阴阳怪气的说道。
于志泽冷笑一声道“说的真好听,圣上怎么就没把你调去身边,当个贴身心腹使唤呢。”
于志泽此话一出,惹的是全场哄堂大笑,谁人不知皇上的贴身心腹是太监。
上江牧脸上阴晴不定,一阵憋屈后右手边的一个微胖男子冷冷道“满口污言秽语,真不知王爷是怎么教育儿子的。”
于志泽呵呵一笑道“哎,上江牧,你儿子你管教的爷不好啊,什么官阶啊在这大放厥词?”
“在下隶属上江牧文官,负责撰写上江城要闻,乃是从九品官员,岂是上江牧之子?”男人气的报了自己的官职。
“不是你儿子啊?”于志泽听后起身打量了文官后点头说道“也对,你个三十来岁的人,怎么可能有个八十多岁还从九品的儿子呢,”于志泽坐正身子严肃的指着上江牧道“那就让你的狗给小爷闭嘴,要不然别说小爷把他牙拔了!”
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说的铿锵有力,虽然有上江牧在,但是文官还是被吓的一哆嗦,怯懦的没有接话。
于志泽乘胜追击道“这一百人是我派去调查王记钱庄和上江牧偷偷冒充王府名义收取高额税租一事的,别说一百万两套的区区一百人能不能拿的了,就说他王记钱庄还有没有一百万两现银了?搜刮民脂民膏,干什么用了?买官啦?”
“哈哈,中郎将这正八品怕不是靠嘴皮子得来的吧,上嘴皮下嘴皮一碰,你说尚某搜刮民脂民膏尚某就搜刮了?证据何在啊?别说你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你区区一个正八品,抓本官?回家洗洗脸,清醒清醒吧。”
于志泽刚要嘴炮反击,一旁的行刑鼓“空”的一声。于志泽心理暗道“时间不多了,三通鼓后就行刑了。”
“中郎将还是在一旁看着,以免殃及自身。”
于志泽紧忙起身四处观望,漫不经心的骂道“你他妈真墨迹,赶不上个好老娘们。”
“放肆!于志泽你好大的胆子,你怂恿手下护卫劫走王记钱庄百万现银,论当主谋,若不是念在你是王爷长子,皇族血统,功臣之后,要不然,本官定然亲自抓你归案!”上江牧得意洋洋道。
于志泽冷笑一声说道“放你娘的五五玲珑月光电缆屁,你他妈的,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小爷今日若是找不出证据来,你他妈的也别想动他们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