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如宁早早地就赴约前往沈青翎的寝宫朝华宫,虽然和沈青翎同为世家小姐,但是她一个庶女与嫡小姐的交集确实是不多的,不过她到倒是与沈环佩较为熟识。
想着,段如宁到了朝华宫。两人位分相同,只是侍女简单的行了礼。
沈青翎见到段如宁后,便亲昵地拉着她的手,亲切地说:“宁贵人,算年岁我虚长你一岁,可否叫你一声妹妹?”
“当然可以了,姐姐不必客气。”段如宁回应。
待两人坐定后,沈青翎直入主题地说道:“妹妹,我们都是世家中人,进宫也都是想尽心尽力地服侍皇上,可是这后宫向来不是是非之地,姐姐我形单影只,在这后宫之中连个相互照应的人都没有,幸好妹妹你也进宫了,虽然我和你并不怎么相熟,但是我知道你与家妹环佩素来交好,所以,我想与妹妹在这后宫中并肩作战,不知妹妹可答应?”沈青翎派人打听过段如宁,段家三小姐不谙世事,内心单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么控制起来自然也是轻而易举的。沈青翎的心中充满了算计。
段如宁听后并没有沈青翎所料想的那般感动,只是淡淡一笑,说道:“后宫之中相互照应自然是好的,我们都为世家中人,姐姐不必太过客气。”
沈青翎听后遣退了婢女,又说:“其实我今天邀请妹妹来还有另一件事。”
段如宁似是料到般,仍是不解地问:“什么事?”
“昨天选妃之时,盈妃有意为难,宫里人都知道,盈妃生性善妒、嚣张跋扈,我怕我们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沈青翎担忧道。
“我想姐姐多虑了吧。毕竟我们都是世家中人,盈妃再怎么嚣张,也不会与世家为敌吧。”段如宁分析道。
沈青翎却说:“妹妹你错了,你可知这盈妃做过些什么吗?”
段如宁摇头。
沈青翎说道:“我入宫前,派人打探过,皇上原先有两位妃子,一位是盈妃,另一位是梅妃。可是一年前,梅妃突然暴毙,你说奇不奇怪?据说当时梅妃的丫鬟不小心冲撞了盈妃,就被盈妃用以上犯下的罪名给处死了。梅妃气不过就去理论,没想到却失足掉进了池塘,就这样去世了。而有宫女看到是盈妃把梅妃推下去的。”
段如宁害怕地说:“那我们该怎么做呢?”
沈青翎觉得段如宁已经上钩了,就安慰道:“妹妹不要怕,你也说了我们都是世家中人,我们的父亲也都在朝中为官。盈妃断然也不敢怎么样,而我们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临危不乱。只要我们姐妹齐心,就一定会在这后宫之中站稳脚跟。”
段如宁点点头,“嗯,姐姐说的是。”
“要不妹妹中午在我这里用膳吧,我一个人却也孤单得很。”沈青翎说。
段如宁不好推辞,说道:“那就听姐姐的吧。”
午膳过后,段如宁回宫了,路上,她心里想的是沈青翎的话,她并没有觉得沈青翎是真心想与她解盟,入宫前,夫人说过,只有利益才会使人与你交好。
刚回到宫里,段如宁就看到了皇上身边的大公公,福康。
“拜见宁贵人,皇上让奴才过来传话,说今晚会来景宁宫,还请贵人好好准备。”
段如宁听到后吓了一跳,一时怔在原地,柳儿赶紧推了推自家主子,“娘娘,娘娘。”
段如宁回过神,受宠若惊道:“是,有劳公公了。柳儿,将我那紫檀玉壶拿来赠予公公。”
福康走后,段如宁久久不能回神,身在闺阁的她本就没见过多少男子,可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男子,却让她对他一见钟情。
“娘娘,皇上要来了,你都不知道出了几次神了?”柳儿打趣道。
段如宁小脸腾的一下子羞红了,嗔道:“就你多嘴,还不快去准备。”
景宁宫一片喜悦,朝华宫却一片幽怨,宁夏怨道:“娘娘,皇上为什么会先去景宁宫呢,肯定是景宁宫那位给皇上施了媚术!”
沈青翎也在纳闷,为何皇上会去景宁宫,“宁夏,你去看看翊慈宫那位什么反应。”
“是,娘娘。”宁夏不情愿地去了盈妃的寝宫。
沈青翎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日子还长着呢,挡我路的人只有死路一条,霁哥哥也只能是我的!
不一会,宁夏回来了,“娘娘,打探到了,盈妃此时大发雷霆呢!”
沈青翎勾唇一笑,轻描淡写地说:“看来,有人会替我们出手了。”
“娘娘不是和宁贵人结盟了吗?”
“呵,在这宫里,哪个人的话可信呢?”沈青翎嘲讽道。
夜幕降临,宇文霁处理完手中的事务,摆驾去了景宁宫。
福康扯着嗓子喊道:“皇上驾到!”
段如宁带宫女连忙出来迎接,“参见皇上!”
宇文霁温柔地扶起了段如宁,“宁贵人不必多礼,起来吧。”
宇文霁温热的大手拉着段如宁的小手,在众人眼里是何等的温馨。
宇文霁面色温柔,温润的眸子像夜空中的星星,明亮舒朗,可是眼底却带着一丝凉薄。
“你刚进宫,可有不适应?”
段如宁摇摇头,面色绯红,“多谢皇上挂念,臣妾并没有不适应。”
“嗯,有什么缺的少的,尽可去内务府取。”宇文霁说。
段如宁点点头,“嗯。”声音声若蚊蝇。
宇文霁笑笑,“你们都下去吧。”
等众人都退下后,宇文霁对段如宁说:“怎么,害羞了?”
段如宁头更低了,耳朵早已红透,不知如何作答。
“看来朕以后要习惯你的害羞了。”宇文霁轻笑。
段如宁听后抬起了头,对上了宇文霁那双含笑的眸子,“皇上不要打趣臣妾了。”段如宁沦陷在了那双眸子里,心中的小鹿乱撞不已。
宇文霁薄唇一勾,将段如宁打横抱了起来,
段如宁惊呼一声,头埋在了宇文霁的胸膛里,手却不知道往哪里放。
宇文霁说道:“勾住朕的脖子,傻瓜。”
段如宁听后一下子勾住了宇文霁的脖子,“臣妾才不傻。”段如宁小声说道。
“对,你不傻。”宇文霁将段如宁放在床上,低头附在段如宁耳边,扑出的气息令段如宁扭了扭身子。
宇文霁看着段如宁,那双迷离的眸子让他心中一震,宇文霁眸中闪过一丝伤痛,很快就消失了。宇文霁吻了下去,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也许是从此刻,也许是更久之前,我对你,便情根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