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捂着胸口倒在警里，赵晓明赶忙扶住李明的头，王警官使劲按压住李明的人中，不一会，李明的眼睛睁开了，他看了看周围叹了口气悠悠道：“这是真的吗？这个世界真的是有因果轮回的嘛？”
王警官拿出一瓶水，李明喝了几口，坐了起来，那个调试程序的警官也走了过来道：“需要送医院嘛？”
李明摇摇头。
王警官把李明扶到椅子上道：“你这是有什么病嘛？是心脏有问题嘛？”
赵晓明伸手扶住李明道：“这事，太奇怪了，太奇怪了，你弟弟的声音，是你弟弟的声音。”
调试程序的警官听到赵晓明这样说也走了过来道：“这个病毒——你知道一些什么情况，和你弟弟有关系嘛？”
李明苦笑道：“这个病毒我不知道，可是这个指挥官我非常的熟悉。和他相处了二十多年，没想到今天会以这种方式再相遇。……我佛慈悲。”
那个警官疑惑地看了看李明，旁边的赵晓明搭上了话道：“刚才你电脑里的那个指挥官的声音，是他亲弟弟的声音。”
警官来了兴趣追问道：“你弟弟现在哪里？”
李明笑了笑道：“刚才你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嘛？他现在电脑里。”
赵晓明听到李明这样说，赶紧对警官解释道：“他弟弟是我公司的员工，是个程序员，前天在我公司工作时去世了，今天我们过来就是找王警官来办理相关的一些事情的。”
这个调试程序的警官扭头看了看王警官，王警官赶忙道：“是的，前天我们出一次警，他们公司一个员工在办公室里去世了，我们去办的这个案子，今天是家属过来办一些手续，看是不是需要进行死因鉴定之类的程序。”
那个调试程序的警官取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突然发现手机屏幕上出现了和电脑上基本相同的内容。他把手机扔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仰头叹了口气道：“老天爷啊，这个病毒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赵晓明从桌子上拿起警官的手机，看了看上面的警示通知道：“是不是所有人的手机都是这样的呢？都要中了这个病毒呢？”
旁边王警官取出了自己的手机，道：“我这个不是智能机，是功能机，里面什么软件都没有，不会中什么病毒的。”说完递给调试程序的警官。
那个警官取过手机，想了一下电话号码，按完电话上的电话号码，准备接听，这时，电话里传出一个女声道：““身份证号：XXXXXXXX，姓名：王XXX 现在紧急通知你：公元20XX年X月X日8时00分，地球将发生大地震，人类文明将毁灭。现进入全球一级应急管理状态，所有智能设备已被接管。智能管理人类SOS系统现在启动。在看到这条通知后，请你语音输入说‘我服从指挥’”。”
调试程序的警官听到手机里出现的声音，把手机的免提功能打开了，旁边的王警官听到自己的手机里发出的声音，愣住了。
旁边的赵晓明从调试程序的警官手里取过手机，仔细听了听手机里传出的女声，脸上露出莫名的表情。
王警官把自己的手机从赵晓明手里取了过来，他关了手机的电源键，又重新开了机，随便拨通一个号码，手机又传出了那个女声。
几个人看着桌子上的两个手机都没有吭气。李明颤抖着手把桌子上的水拿了起来，一口气就喝光了。他把水瓶子捏成一团，在手里转来转去。水瓶子发出嚓嚓的声音。
赵晓明看着桌子上的手机，好象明白了什么事情一样。
王警官看了看旁边的那个调试程序的警官道：“今天这电脑能调试好嘛？”
那个调试程序的警官苦笑着摇摇头，转身把那台电脑的电源关掉了，又回头把自己的手机装进口袋道：“通知上级领导吧，我这个级别水平，玩不了这个了。”
他转身准备走，又回头对李明道：“你能确定，刚才电脑里的那个男声，就是你弟弟的声音嘛？”
李明神情凝重道：“是的，我不可能听错的，这声音太熟悉了。”
旁边的赵晓明也搭话道：“是的，我也认为那是李聪的声音。在一起八年的时间了，错不了的。”
调试程序的警官对王警官道：“他们今天来这里，提前跟你约过嘛？”
王警官道：“约过的，前天我就跟这个公司的负责人——”他指了一下赵晓明，赵晓明笑了一下。
王警官继续道：“前天，我们就约好了，等死者家属来了，一起处理死者的一些法律程序方面的问题。”
调试程序的警官道：“他们这是第一次来这里嘛？”
王警官道：“不是的，前天公司的负责人，赵总就来过这里的。我接待了他，那天主要是录一些当时的情况，以及死者的一些个人信息的。”
调试程序的警官道：“你们是用的就是这台电脑嘛？”
王警官道：“是的，我们当时就是用的这台电脑，录了有二个小时吧，还用这个电脑看了物业提供视频监控录像。”
赵晓明感觉这个调试程序的警官可能对自己有些误会了，就解释道：“那天我早上上班时，就发现我公司的员工李聪已经死了，我报了警，后来，王警官来了，在现场时，我陪着王警官，后来，王警官要我来这里做一些这个员工的调查。那天上午，我是在这里的。”
调试程序的警官道：“为什么这个病毒的会有你们公司死去员工的声音信息呢？，为什么会采用这个程序员的声音特征呢？”
赵晓明摇摇头，又伸手摆摆手道：“这个，这个，我也不明白，我也是第一次在这里听到李聪的声音，两天没和李聪在一起，刚才听到他的声音，我还以为他在这里呢，好好的活着呢！”
王警官转身对李明道：“你弟弟平时说话就是这个语速嘛？”
李明神情有些木讷，似乎没有听到王警官的说话。
王警官轻轻推了推李明道：“你好点了嘛？不行，咱们去医院吧。”
李明缓过神来，看了看王警官，又看了看赵晓明。赵晓明指了指王警官道：“王警官问你话呢，你弟弟平常是不是这个语速说话呢？”
李明低头想了想道：“现在不清楚了，以前他讲话的速度快多了，刚才也没有注意这个语速的快慢。”
赵晓明道：“这个语速也就是李聪平时说话的语速，李聪在办公室也很少说话。”
调试程序的警官道：“你们公司的地址在哪里，我与总局联系一下，想到你们公司去看看，主要是想看看这个员工的工作环境，另外，他办公的电脑，现在还在办公室里嘛？”
赵晓明道：“可以啊，好的，李聪的电脑没有动过的。我们是做人工智能的，李聪是我们公司人工智能这个项目的主要研发人员。”
李明呼了一口气，把口袋里的那串念珠取了出来，套在手腕上道：“那台电脑，是李聪自己的，我想要拿走。”
赵晓明没有吭气，王警官道：“等这件事情办完了后，你弟弟的财产有了具体的帐目，那个时候，你再看能有些什么可以给你，或者留给些什么了。”
调试程序的警官想了想道：“最好你们先不要离开，我现在就去通知局里，咱们一起到你们公司看看。”
赵晓明道：“好的，我们在这里等你，我开的车来的，可以拉你们一起过去的。”
调试程序的警官出了办公室，王警官拉着赵晓明走到办公室的里面隔间，指了指李明道：“那个和尚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吧，他确实是那个死了的程序员的哥哥嘛？他们兄弟不可能是有同样的毛病吧？刚才他昏过去了，是不是他弟弟也是一样的？”
赵晓明拉着王警官又往里面走了走道：“他们兄弟是不是有同样的毛病，我可不知道，但是，李聪在我那里工作这么长时间了，从来没有请过什么病假的，也从来没有过什么病的。他的身体非常的好。”
王警官有些不好意思了，尴尬的笑了笑道：“我没有其它意思，就是耽心这个李明也——”
赵晓明也笑了笑道：“本来自己的兄弟死了，就够伤心的了，结果，却在这里又听到了兄弟的声音，这么巧的事情发生了，是谁，情绪上也要有所反应了啊。这和人死了，又重生一样，见鬼了，谁不怕了。”
王警官也点了点头道：“这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奇怪了，太奇怪了，也太巧了。”
赵晓明悄悄探出了头道：“是啊，这个事件现在不仅是巧，还太神秘了，你看——”他伸手指了指外面的李明。
王警官顺着赵晓明的手指向外看去，只见李明正襟危坐，手里盘着那串念珠，嘴里不知道在念着什么经。
王警官回过头来，冲着赵晓明也伸手做了个揖笑道：“啊弥托佛！”
赵晓明把王警官的手扳了下来道：“李明也不是和尚，他没有出家，他只是不想被别人打扰而已。”
王警官好奇道：“那他在那里做什么？”
赵晓明笑道：“不知道，但是他是个程序员，不是和尚，他也会念一些经。就和你刚才念佛号一样。有些时候，会一些这东西，还是管点用的。”
王警官又从里面的办公室取了一瓶水，和赵晓明出了里面的办公室，来到外面。李明还在捻着念珠。赵晓明走过去，把水轻轻地放在李明前面的办公桌子上。
此时，调试程序的警官也进来了，他挥了挥手道：“刚才打座机，领导不在，说是都开会去了，局里连科级领导都去开会了，有一个紧急会议，现在，请示也没有个请示的地方了。”
王警官抬手看了表道：“马上中午了，也不用请假了，咱们就当是出去吃饭了，我请客，反正那个办公室也不太远，就顺道先过去看一看了。”
李明还在那里默默的打坐，似乎没有听到他们说的话。
三个过来，围着李明，看着他在那里打坐入定，头顶上光光的满是汗珠，脖子一圈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了。赵晓明有些害怕，刚才李明突然晕倒，现在却是浑身的汗水，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病发作了？于是轻轻地拍了拍李明的肩膀，李明的眼睛慢慢睁开，赵晓明关切道：“咱们先去一下医院吧？你不舒服嘛？”说完，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李明。
李明接过纸巾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声音微微颤抖道：“李聪没有死，李聪没有死，李聪不能解剖。”
赵晓明，王警官，调试程序的警官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王警官伸手去扶李明，其它二个人也伸手去扶李明，李明顺势站了起来道：“谢谢各位，我替我弟弟李聪谢谢各位。”
王警官看了看赵晓明，赵晓明无奈地看了看李明，不清楚李明为什么会说这个话。
赵晓明道：“李明，这两天你也有点累了，本来今天就是过来办个手续，确定一下你们家属的意见，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咱们先回去休息，你单位如果有什么着急的事情，我给他们解释。”
王警官也搀扶着李明道：“李聪的家属不是还有他的父母亲嘛？他们会来嘛？”
李明点点头道：“会的，他们会来的，我今天就通知他们，让他们坐飞机过来。”
赵晓明吸了一口气道：“好的，我给你们报销这几天的所有开销。李聪来我这里工作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带父母亲来这里玩过，我这个做老板的也确实是不够关心员工。”
四个人出了警局上了赵晓明的车，一溜烟，四个人来到赵晓明办公地点的楼下。
赵晓明，李明，还有两个警官出了车，准备上电梯，这时，大厅里的保安跑了过来道：“是智聊公司的人嘛？”
赵晓明停住了脚步道：“是啊，我是公司老板，有事嘛？”
保安道：“昨天晚上，有人在地下车库把你们公司员工的汽车偷走了，……不是，是抢走了。我们报案了。”
赵晓明想了一下道：“哪个车？是那个黑色的SUV嘛？”
保安道：“是的，就是那个黑色的车，车号是ＸＸＸＸ”
赵晓明看了看李明道：“不可能的，那个车是李聪的车，没有人能开走的。那个车是改装过的，生物识别，除了李聪和他女朋友，别人都进不了车门的。”
保安道：“你可以去地下车库看一看，汽车确被抢走了，我们公司的一个保安差点被撞死的。”
赵晓明加大脚步走向电梯道：“先下车库看一看。”
四个人连带着保安一起下到了负一层。
赵晓明小跑步来到李聪的停车位，果然，停车位上没有车。
保安指着远处过道上深深的两道轮胎摩擦后的黑色印记道：“你们看，那就是昨天夜里，那个抢车的小偷在那里刹车的印迹。”
赵晓明看了看远处的轮胎印，王警官道：“你们报警了，哪个警官来处理的？”
保安道：“你们不是来这里处理这个事情的嘛？我以为你们是来这里处理这个事情。”
赵晓明道：“我们来，是处理另外的事情，不是这个抢车的事情，你把这里的录像复制一份，我要看看是哪个人这么有本事，居然能把这个车开跑。”
保安诺诺道：“这个录像没有录下来，昨天夜里，车库里这一排三十九个监控都没有图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