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庙内,正逢午休。
“大皇子。”来人停在大皇子面前作一揖。
“说。”
那人凑近了些,低声说了几句。
听者笑得轻蔑:“区区乐师出身,有什么探案能耐?”
“但…就是因为她,搜查的人已经判断出了抛尸地点。”
“噢?”
“那…马?”来人面露难色。
“找个替死鬼,偷偷处理掉。”
“是。”
—河畔—
因为这个时代没有像现代一样的侦察人才,所以即便是发现了脚印,也只能判断到抛尸人穿的鞋子大小以及走路双脚的受力特点。
“看鞋印的大小,应该是个男子,而且还有力气去背起一具男性尸体,我猜这人也不会太过于瘦弱。”
“所以除去与王氏无关的人,还有老弱妇孺,剩余的人只有这五个。”白熠扬将那五人名字圈出。
“下一步,就要看他们的不在场证明了。”
“白统领!”那个名叫阿德的侍卫匆匆来报。
“有什么进展?”唐絮之显得比白熠扬还着急。
阿德看向唐絮之,神情有些迟疑…
“无妨,说吧。”
“是。”阿德点头应道:“石头上那布碎,并不是出自尸体。”
白熠扬微微皱眉沉思:“那嫌疑人排查得怎么样?”
“白统领您给出的五位嫌疑人中,有三位给出了明确的不在场证据,且都有人证。还剩余的两人分别是以前在袁氏手下做码头管事,现已有六十的张峰和家住城郊的屠夫刘勇。”
白熠扬与唐絮之交换了个眼神。
“那两人现在在哪?”
“现在应该还在京城衙门。”
“我们去看看。”唐絮之抓住白熠扬的手臂,眼里是祈求。
白熠扬看了她一眼,对阿德道:“备马!”
因为是赶路,得骑快马。
所以,马术不精的唐絮之只能与白熠扬同骑一匹马。
“上来!”白熠扬坐上的,就是唐絮之在狩猎大赛带回的汗血宝马。
一路飞驰入城……
—衙门门口—
白熠扬勒停了马后翻身而下,唐絮之坐在马上,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下来吧!有那么可怕吗?”白熠扬伸手,将她半拉半抱下马。
“怕…总有一种要摔下马的感觉。”
“有我在,怕什么?”白熠扬伏在她耳边,轻声道。
刚踏入衙门大门,便听见公堂上,传来一男子粗犷的声音。
“我腿都这样了!还怎么去杀人?”
步入公堂,唐絮之看见那名男子坐在轮椅上,脚裹成了猪蹄状。
此人正是住在城郊的屠夫刘勇;而在一旁站立的瘦弱老人,则是前袁氏码头管事,张峰。
‘怎么看着这两人都不像啊!’唐絮之有些懊恼,一个瘦弱老人,一个腿残屠夫,不说背起尸体,连杀人都难吧!
唐絮之侧头,看向身边的白熠扬,而那人依然表情淡淡。
“你的腿是什么时候伤的?”白熠扬双手抱在胸前,皱着眉头,走到那屠夫刘勇跟前。
“几日前!”刘勇话一出,唐絮之见刘勇眼神有些闪烁。
白熠扬一勾唇:“可有证明?”
“这!”刘勇从怀里抽出一张医药纸:“城东贺大夫亲手开的。”
白熠扬看了眼,的确是摔伤该用的药,回头向京城府尹陈大人问道:“城东贺大夫,可有唤来问过话?”
“回白大人,下官已派人去过,只是那贺大夫在昨日下午便到邻城出诊,至今未归。”
“那就是没有证据。”白熠扬看着刘勇,眼里有些嘲讽。
“你们当官的,没有能力破案,就是喜欢屈打成招?我现在是连走路都走不成的!”
“只是现在,又不是案发当日,我怎么知晓,你的腿是什么时候伤的?而且,真有那么严重吗?”
不得不说,白熠扬审起犯人来,表情冷冽得渗人。
“白大人,陈大人。”从外面归来的衙差拿着一个物证袋:“我们去到屠夫刘勇的家中时,发现其妻在烧这件衣服。”
物证袋里,已经被烧了大半的衣服上可见有补丁的痕迹,衣服材质布料,眼看着有些熟悉。
“快!去找人对比下。”一直没敢说话的陈大人连忙道。
“为什么要烧这件衣服?”白熠扬语气缓缓,像在问今天天气如何。
“这…这件衣服是我那日摔伤腿时穿的,不吉利,所以烧了。”
“你这腿不是摔伤有几日了吗?怎么现在才来烧?”
“今天你们官府人来,我才想起这衣服晦气,所以让我家那人烧了!”不知为何,刘勇眼里满是戾气。
“白统领!”这时,又有一身着禁军服饰的侍卫入内。
“说。”
“马在春风阁找到了。”
春风阁,便是王文瑞去的那家青楼。
“去看看。”
“白大人,这……”陈大人对这犯人也不知是该放还是该留。
“人按具有重大嫌疑留着。”白熠扬边说,边拉起唐絮之往外走……